九十章:去門口等著
C市
「高德地圖持續為您導航。」
王擇拿著手機，騎著摩拜單車，愁眉苦臉的找到了虎牙的總部。
虎牙的總部在C市的一環。
距離王擇所在的地方卻也不算是太遠。
金秋秋天的天氣也還好，滿城的桂花開了，一路飄香。
但是心裡裝著事情的王擇卻是怎麼也開心不起來的。
虎牙的在C市的基地就位於眼前的寫字大樓內了。
一整座大樓，氣勢宏大。
全鏡面的寫字樓上，貼著一隻獨眼的卡通老虎，見到這個吉祥物的人幾乎一眼就能認出這是虎牙直播公司的基地了。
將單車停在靠邊的小黃車集中點，王擇獨自順著台階來到了前台。
一個穿著工裝的女子正拿著鏡子在補妝，從側邊看去，女子倒也是頗有一番姿色，化妝過後，甚至能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王擇也忍不住偷偷的多看了兩眼。
其實這倒也不能怪他，他畢竟從小生活在在郊區，對於這種注意打扮的職場OL……見得還是少了，而切能被虎牙放在前台做接待的，想來也是頗有姿色的女子。
……
劉妍是虎牙直播公司，在C市新補過來的前台，原因是上一個前台白潔辭職了，至於原因么……
大廳的另一邊。
兩個同屬前台的妹子竊竊私語。
「據說是傍到了大款。」
「可不是嗎，據說還是一個千萬富翁。」
「是嗎？我聽說就是我們虎牙的台柱子夜神。」
一提起夜神，其中一個瓜子臉比之另一個要，稍微高一點的女人眼裡都要冒出了星星。
「哇，就是那個簽約金額達到三千萬的夜神？」
「可不是嗎，人又帥，又有錢，關鍵是年輕，白潔跟了他准沒有錯！」
兩個女人竊竊私語，羨慕有之，嫉妒有之。
「你看，那個新來的劉妍，這才來幾天，這打扮，就騷的跟個狐狸一樣。」
似乎想起了什麼，稍微矮一點的那人壓低了聲音說道。
「誒誒，我聽說今天總部的呂虎呂經理要來，可真是便宜這騷蹄子了」
瓜子臉女人語氣有些酸
「有什麼辦法，今天該人家輪班，能跟呂總混個臉熟，我們啊……看著就好了，沒那命啊。」
……
而此時，王擇站在前台也已經有一陣子了。
看了看時間，10分鐘了。
然而那個前台妹子，卻還在補妝。
這一次，他其實是提前了一個小時出門的，主要原因其實是他不認識路，就怕一會遲到了……
跟自己小命有關的事情，他可不想出任何一點差錯了，畢竟，能儘快拿到錢，才有可能儘快用出去。
現在時間還早，他也不急。
……
其實劉妍，在王擇一進來，就已經注意到他了，能在這種大公司做前台的妹子，每一個是簡單的，他也不例外。
就在王擇走進來的一瞬間，她眼角的餘光就已經捕捉到了。
隨即嘴角便是浮現出了一股輕蔑。
「全是上下，衣服褲子沒一件有牌子的.……」
一看就是個鄉巴佬。
再加上這人的眼睛也不老實，進來就多看了自己幾眼，雖然她也不介意，甚至心中還有些竊喜，但是卻也是沒多少波動的，反而對眼前這人的來歷肯定了下來。
這種人，這幾天她也是見過不少的。
無非便是某個地方的小主播，自以為有些名氣，就想跑到公司來要求籤約的。
這一類人，在虎牙幾乎是天天都有，前台也是接待的不厭其煩了。
「簽約是這種土裡土氣的垃圾主播能想的？」
「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沒個上萬粉絲想簽約？」
對於這種抱著發財夢的年輕人，她多半是看不起的。
所以，把王擇晾到一邊，在她看來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
然而，此時的王擇當然不知道眼前妹子內心的真實想法。
只是以為人家在補妝，自己在旁邊等一會，也是正常的。
畢竟，男孩子，還是要有紳士風度的。
過了大概十五分鐘，妹子終於補好了妝。
王擇正了正身體，正要出聲詢問……
只見妹子卻又拿出了手機，開始玩起了開心消消樂……
王擇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不過頓了頓，還是開口了。
「您好，我是來簽約的。」
……
妹子頭也沒抬，只是手指了指大樓外的一個公共休息區.
「那邊坐著，有消息了我通知你。」
王擇愣住了，他以為對方沒聽清楚。
「你好，我是來找呂經理簽約的。」
……
劉妍此時心情很不好，因為自己補完妝，那個愣頭小子沒有走，反而是對自己開了口。
自己的這把開心消消樂已經開在第300關很久了，眼看方才從隨即刷出了一本消全屏的「書」，卻被眼前這人打擾了興緻。
「呂經理？自己虎牙C市的分基地，他雖然剛剛才調到這個崗位，但是對於本基地的的簽約經理還是認識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呂經理，總部倒是有，那是公司最有實權的簽約經理呂虎，但是.……虎牙的總部卻是在北京！這個小子肯定是在網上查到的信息，跑這裡來忽悠自己了。」
這樣的人她也是見過，畢竟以為見到簽約經理就能簽約的做白日夢的人，也不是沒有。
「請問您有預約嗎？麻煩您說一下預約號」
出於職業習慣，劉妍還是問了一遍。
王擇摸了摸頭，仔細想了想
「什麼預約？呂虎不是說直接來這裡簽約嗎？也沒跟自己說什麼預約號碼啊……」
也只好老實的說道。
「沒有。」
「那這樣好了，您先到外面等著，等我們經理有空了，再幫您預約好嗎？」
說著她又指了指大樓外的休息區。
對於這種人，劉妍幾乎是有了自己一套的對付方法的。
無非就是先讓他去外面等著，然後，冷靜下來的年輕人，自己也會覺得沒有臉……然後灰溜溜的走掉。
王擇聽了這話，只覺著哪裡有些不對勁，卻還是走到了大樓外坐了下來。
虎牙樓里人員進進出出，然而幾乎每個人進出的人，看到坐在門口的王擇，都會不自覺的看上兩眼.……眼光中帶著輕蔑。
搖搖頭。
王擇，摸了摸自己的頭，倒也不覺得自己被怠慢了，畢竟從小，他也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只是以為這是大公司的工作流程。
只是覺得這些個工作人員，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罷了。
時間慢慢過去……
很快，有一亮黑色的加長賓利停在了總部門口，有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走了出來，器宇之間，散發著一種上位者的氣息。
一大群人拍著手將他迎了進去。
王擇自己也是閑來無事，就坐在門口的小板凳靜靜的看著。
……
看看手機上的時間，還有15分鐘才到約定的時間。
只覺得好生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