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路，自己的選擇
若無情，怎會有曾經的愛，一切都是時間的磨礪，產生的態度不同。
沈奇正聽到了九千歲的一聲嘆息，像是歷經滄桑遲暮老人的嘆息。
心中冒出了一股疑惑，小小年紀怎像是經歷過風風雨雨的老人？而一想到夜問現如今是帝國九千歲，而自己卻是一名奴才，那疑惑瞬間消失，不管以前如何，結果就是自己是九千歲的奴，就得想法設法的討好，「主人，此倆孩童交由奴來調教，必定五年後即可成材。」
夜問看了一眼渾身散發著冰冷氣質的貂蟬，緩緩說道：「交由一號，比你更為適合，本督要的，是純粹的殺人利劍，而不是心思太多的狗。」
被夜問直接說成狗，而且還直接指出心思太多，尷尬的神情一閃而過，訕訕一笑，「主人說的是。」
「隨本督走，你將成為主宰他人生命的掌控者。」看著小男孩夜問突然覺得說這些，有些滑稽，就像對一個屌絲說給你一個成為人上人的機會，那麼的不靠譜，轉變的話語說道：「每天管飽。」
跪地不斷磕頭的小男孩聽到白衣少年的話，驚喜的目光望向夜問，殺人利劍，這對於小男孩來說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處於社會最底層，哪怕在小，也知道生與死之間，能夠和妹妹生存下去，幹什麼都行，每天都為一口飯而憂愁，看見無數的人因為一口飯而大打出手，你死我活的場面，讓小男孩的認知早已成熟。
「謝謝少爺收留。」說完小男孩砰砰的用力磕了起來，額頭早已滲血，好似不知疼痛，如果沒有今天這碗粥，妹妹就會死，有今日沒明日的生活，早就讓小男孩習慣了，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其妹妹。
爬到床上握著臉色蒼白流著清淚的女孩激動的說道。
小女孩神色亦神情激動，聲音哽咽小聲抽咽道：「哥哥，我們能吃飽了。」
「哥哥沒用，讓妹妹挨餓了，以後哥哥再也不讓妹妹挨餓了。」小男孩握著女孩的手緊了緊，神色堅定的說道。
夜問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幕，這樣的感情，夜問想著怕是這一生都很難擁有了，因為情，很疼，痛徹心扉的疼，不想在去擁有，只想做一個無情洒脫沒有羈絆的人。
也許這樣隨著自己的性子，隨意而為，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常與傳統觀念、倫理道德相違背，最終會眾叛親離，成為孤家寡人，不過人活一世，能在次活一世，不活出個隨心所欲，那還有什麼意義。
「帶上你的妹妹，隨本督走。」說完淡漠的轉身，當看到沈奇正走向床邊，明顯是準備背上生病柔弱的小女孩，冷漠的傳進了沈奇正的耳中，亦傳進了小男孩的耳中。
「路，是自己選的，想要走這條路，就得自己承受，哪怕弱小。」
本來準備抱著小女孩走的，而聽到九千歲的話，原本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聳了聳肩看著小男孩淡笑道：「主人的話。」
「昊天懂。」小男孩堅定的點了點頭。
奮力的把小女孩扶了起來，扶到床邊，小男孩跳了下去，把小女孩背在了後背，走出了破舊的房屋，跟隨了上去。
看著小男孩逐漸流汗了起來，身體也開始輕微晃悠了起來，想到以後也是平等的地位，好心的說道：「如果累了，就放下，我來背。」
「不累。」小男孩氣喘吁吁的咬牙說道。
沈奇正不在說什麼，正如九千歲所說，自己選擇的，就得自己去承擔，不會因為你的弱小，而有人去憐憫你。
走回官道，遠遠的鐵騎奔騰的聲音傳了過來。
「快躲，快躲，這些人惹不起。」
「快快快，老秦頭，別收拾了，在不躲鐵騎直接把你踩成肉泥。」
四周的人們當聽到鐵騎的奔騰，慌亂的朝倆旁移去。
路中間，只有夜問一行自顧自的走著，小男孩心中膽顫，本想也走向倆旁，而看到白衣少年沒有絲毫的改變路線，依舊緩慢的行走，咬了咬牙繼續跟隨在夜問的身後。
遠遠的一襲紫衣騎著駿馬，身後跟隨著一群身著藍衣黑衣的騎馬者。
離近了，離近了，小男孩的心，砰砰的跳動了起來。
「哥哥，我怕。」在小男孩背上的小女孩害怕的看著鐵騎不斷的逼近，身體微顫起來。
「不要怕，哥哥在這呢。」小男孩安撫著小女孩，心，不爭氣的砰砰狂跳。
只見那騎馬奔騰的一襲紫衣青年身後至少上百的人，在距離五米時，一勒馬繩，在馬停住后，全部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對著那一襲白衣的少年恭敬的說道：「督主。」
夜問淡淡的點頭，對著跪地的一號冷漠說道：「派人把這倆孩童送往河南府調教。」
「是，督主。」一號聽完馬上指示倆名藍衣護衛上前。
一人一個帶著小男孩和小女孩上了駿馬。
「去吧。」夜問揮了揮手。
「是，督主。」倆名藍衣護衛恭敬回應，騎著駿馬帶著小男孩小女孩就離去了。
一號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沈奇正，夜問一臉冷漠的說道：「有事就說。」
「戶部尚書全府一百三十四人盡數誅殺，人來人往茶樓，掌柜的已死。」一號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聽完后夜問只是淡漠的點了點頭，不在說話。
轉臉看了一眼沈奇正，淡漠的說道：「你想恭謙王會如何反應？」
沈奇正沒有思考太久，馬上說道：「想必已經在來的路上，不出三日必會出現在主人的面前。」
四周的人皆驚懼的望向了這裡，夜問皺了皺眉，被人當猴看的感覺相當不爽，看著藍衣黑衣護衛冷聲說道：「回宮。」
「是，督主。」恭敬整齊的聲音響徹街道。
夜問走到一號的身側，翻身上馬，冷聲道：「走。」
看到夜問上馬後，一號牽著馬繩徒步走了起來。
冷漠的眼眸看了一眼沈奇正說道：「為何如此肯定？」
「恭謙王的自信，曾經天下第一高手易天行敗於恭謙王，生擒關押在天牢第九層之中，武林之中不知，而一線崖少數之人皆知，恭謙王會來國都，必將先找太子，然後。」沈奇正恭敬的說道，後面的話則沒有在說，而沈奇正絲毫不知，曾經的天下第一高手已經成為了一具乾屍。
夜問冷漠的臉笑了笑，「然後取本督的項上人頭，本督不怕他來，就怕他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