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演技靠騙
網路時代有攝像頭,無網時代有會演技的探子,如果這些探子穿越到二十一世紀,個個都是影帝級別,就像是原本第一個找到茶樓問說法的文弱書生,你可能不知道他的另一重身份。
在看見沈奇正下來,那文弱書生就已悄悄的退下,一直坐在板凳上,喝著桌上的水,具有良好素質,還不易發現,尤其是被武者那敏銳神經發現,只有把自己當成真正的喝茶者,自我欺騙自己!當成一個看客。
一線崖者在外的探子,一向都是單線聯繫,一層接著一層,只要其中一層中斷,下面的人就會消失的無隱無蹤,因為這關係到自身的安危,直到確定上層的人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消失,才會在次聯繫一線崖。
沈奇正因不知文弱書生就是一線崖的探子,即使是身為恭謙王的義子,也不會知道全部,知道全部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恭謙王,所以沈奇正的一言一行,都被看在了眼裡。
某個院落中,文弱書生男子鄭重其事的把一封信箋交給了一名身著麻衣的男子,認真焦急說道:「快快把這封信箋交上去,事關一線崖的生死存亡。」
身穿麻衣的男子見相識三年多從不面不改色的好友如今神情如此焦急,頓時心中一凌,鄭重的接過,「老友放心,我回去就用飛天鷹來傳遞到一線崖,不到半天時間就到。」
文弱書生面色一喜,只要用飛天鷹,那麼消息傳遞更快更穩,只要皇爺看見,那麼絕對是豐厚的獎賞。
「快去,快去,回來咱哥倆一醉方休。」文弱書生連忙推搡著麻衣男子出了院門口。
麻衣男子好笑的看著文弱書生嬉笑了起來,「那半壇三十年女兒紅?」
文弱男子頓時沒好氣了起來,「你就知道打我寶貝的主意。」
自從三年前認識結拜之時,文弱書生拿出了其父親珍藏的女兒紅,到了這一代已經三十多年,自從喝過了那珍藏的女兒紅,如今的麻衣男子可是日日都在惦記著。
「行不行啊?撂著也是發霉的,還不如拿出來一醉方休。」麻衣男子嬉笑著。
想到如果皇爺高興,沒準直接向上升一級,當上國都監控人,那麼那半壇女兒紅當慶功酒正合此景。
「好,回來一醉方休。」即使想的很好,想的很美,不過當一想到珍藏三十多年的女兒紅即將不再有,看到麻衣男子離去后,連忙小跑進了屋中。
把地上其中一塊木板掀開,露出了密封嚴密的大酒罈。
把酒罈搬了出來,連忙撕開密封圈,找來酒碗倒了一碗,自顧自的品嘗了起來。
與人同樂不如單獨先樂樂。
麻衣男子懷中揣著信箋,一路小跑跑出了東城門,沒有絲毫打開看看的意思,在一線崖有明確的規定,不可偷看別人打探而來的情報,視情況而定,最低查到逐出一線崖,情況嚴重直接千里追殺。
一路專門走著野路,雜草叢生,來到了一處湖邊。
找到用草隱藏著的木船,直接跳了上去,向小湖中心劃去。
各司其職,這個地方只有麻衣男子一人知道,在國都中傳遞消息的不止一條,而是有許許多多的人,有許許多多的秘密基地,只要有一條消息被認為重要,則會有相應的銀兩,被選中者當探子的人,皆會嚴格的保密,因為是人都知道,除了朝廷,一線崖的勢力覆蓋帝國,誰也不敢得罪。
湖中心的島嶼頗大,有三座山脈,麻衣男子乘船來到了東面陡峭的山崖下,湖水拍擊著崖石,山崖下有個幽深的洞口,麻衣男子乘船進去把床停靠在了洞口裡面,游著湖水遊了出來。
開始攀登濕漉漉的崖壁起來,偶爾回頭望向湖面,看看是否有人跟隨,警惕的心從來不曾丟失。
湖水的浪花拍擊崖壁,讓一切痕迹都消弭掉,除了很難爬,只有武者,並且內力還要深厚者,方可攀登濕滑的崖壁。
向上攀登一百多米,到達了崖壁的中心,只有一個直徑半米的洞口。
向裡面鑽了進去,立馬視線開闊了起來,一個足有四十多平米的空間,衣櫥衣物,糧食床椅應有盡有,這裡就是一處可供人居住的地方,抖了抖身上的湖水,盡數脫掉扔在了一旁,裸著身走向了衣櫥,拿出一套乾淨的衣物穿戴整齊后。
從濕漉漉的衣物中拿出一封被油紙包裹的信箋。
在一個書桌上,矗立著一隻黑色巨鷹,敏銳兇狠而尖銳的眼神,強鍵的體魄,鋒利的爪,體格兇猛,氣度高貴的仰著頭,像是一個雕像一樣。
而麻衣男子卻有些恭敬的來到了書桌面前,神情略帶討好般,拿出信箋放在了書桌上,開口說道:「一線崖,給皇爺,緊急。」
巨鷹像是聽懂了一樣,斜眼看了一眼麻衣男子,鐵爪般鋒利的爪子抓住信箋抖動強勁的雙翼,猛的一扇,沖著洞口而去,雙翼一收,像是利劍一樣刺出洞口,當刺出洞口,伸展開足有巨大的雙翼,翱翔而去。
麻衣男子注視著巨鷹慢慢從視線中消失,回到了書桌椅子上,研墨了起來。
高聳入雲的山峰,四面皆有城池,像是四星連珠一樣,拱衛著。
山峰半山腰中,不斷的傳出『喝~哈~』的聲音。
半山腰中像是教官的中年男子被是在監督一群少年少女練武,當敏銳的聽到空中有物體飛翔的聲音,抬頭一看,看見了一隻黑色巨鷹從天空中翱翔而下。
『飛天鷹出,國都變,看來帝都出事了。』中年男子望著降落消失不見的巨鷹,心中驚疑了起來。
信箋傳達到了山巔上一處宮殿之中,恭謙王坐在宮殿的殿椅上,身穿黃紋巨蟒盤旋袍面色威嚴,打開了信箋。
看完后,掌心內力一吐,信箋瞬間化為烏有,蘊含無上威嚴的聲音開口道:「來人。」
「屬下在。」一名身穿盔甲護衛走了進來。
「全崖戒備,本王前去國都。」恭謙王神色不怒自威,整個大殿中蘊含著無限的壓力。
「是。」身穿盔甲的護衛恭敬領命走了出去。
恭謙王拿起毛筆,寫了倆行字,摺疊起來,翻開左上角擺放著的書籍。
露出了一個小洞,紙條丟了下去,神情露出了嘆息,「你終究還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