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有得必有失
看到紫衣青年消失后,喬雪琴突然渾身發軟摔倒了下去。
孤狼一把抱住了喬雪琴,神色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是孤狼的無能。」
倒在孤狼懷中的喬雪琴神色疲憊的輕輕搖頭,「不,是對方太過強大,我們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只能仰頭仰望。」
「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些人,我們就只能這樣被其牽著鼻子走,不能掙脫了么?」一流武者皆是稱雄一方的人物,孤狼在沒有遇到喬雪琴時,亦是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如果不是因為深愛喬雪琴,豈會甘願做這蛟幫的二當家?
在孤狼懷中的喬雪琴看的很透徹,那孩童是皇室,如果將來要回到皇宮,那麼身份就必然是一個問題,不能有一個生長在土匪窩中的污點,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所有接觸那孩童的人全部滅殺,就算不全滅,至少最親近之人也會不能存活,「這是一個危局,亦是一次機遇,怕是在那孩童成年之後,就是你我的死期。」
「我會死在你的前面。」孤狼聽完喬雪琴所說明白了過來,這是要讓那孩童以乾淨的身份登上皇位。
喬雪琴手捂住了孤狼的嘴,眼中閃爍著智慧之芒,「不,也許雪柔就是這一場人生之路上的轉折點,如果那位督主喜歡上了雪柔,哪怕是雪柔在那位督主身邊有一席之地,那麼,這就是一次機遇,一次脫離盜匪身份的機遇。」
孤狼嘆息一聲,最後竟然是需要那天真善良的喬雪柔來解救,不過心中有一抹疑惑,低頭看著喬雪琴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要把那孩童培養成蛟幫大當家?」
喬雪琴苦笑一聲,「這就是那位督主的英明了,這是要讓那孩童自小生活在土匪窩中,受其習性,養其習性,就算成為皇帝,心中也還會有忠義之念,而不是無情的帝王,這才是那位督主想要的啊。」
任憑喬雪琴如何猜想,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對於夜問來說可是絲毫的不知情,完全都是一號為了將來臨時籌謀的。
「走吧,別讓將來的帝王等久了。」喬雪琴緩緩的推開了孤狼,整理了一下衣衫說道。
一襲紫衣的一號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門口傾聽著屋中的談話,一臉冷漠的表情露出了一絲微笑,正如你們所說,待那孩童成年之時就是你們的死期,不過還得看督主的意思,你們的命,全在那喬雪柔的身上。
聽到腳步聲朝門口走來后,幾個閃身跳躍出了竹樓。
奔襲向山頭之時,看到三十一名藍衣武者恭敬的等候后,快速的奔襲而上。
「大人。」三十一名藍衣武者看到一號出現在面前後恭敬的說道。
一號站在山頭上看著下面倆名男子渾身是血暈倒在血泊中,一名大聲的哭泣著。
「死了沒?」一號微微皺眉,如果死了,雖說不會影響後面造成太大的影響,不過如果活著,乃至活到那孩童成年,才更有利。
其中一名藍衣武者恭敬的上前說道:「秉大人,丹田被破,手腳筋盡挑,三個小時后必死。」
一號淡淡的點頭,沒有說話,站在山頭之上任憑微風吹襲。
紫衣隨風飄蕩,默默的注視著下方。
藍衣武者看著一號大人沒有說話,只是站立著注視著下方,皆默默的護衛著。
喬雪琴和孤狼出現在了山溝中,喬雪琴有意無意的四處望著,當看到山上一襲紫衣的青年,後面恭敬的站立著大約三十左右藍衣武者后,小聲嘆息一聲:「看來這位紫衣青年不放心啊。」
孤狼佯裝看著前面,斜眼看了一眼山上的人後,神色中閃過一絲憤怒,人,都是有尊嚴的,這樣被人當狗牽著,尤其自從成為一流武者后,沒進入蛟幫之時哪個地方不是禮遇有加?就算在蛟幫,那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感受身側孤狼氣息的變化,喬雪琴手握住了孤狼的手,握緊了小聲說道,「這一生,雪琴知足了,只要能和你白頭偕老,就算是被人當棋子,也是歡喜的。」
聽到心愛之人的勸慰,孤狼的憤怒慢慢的消散,手,不由自主的更加握緊了,「這輩子孤狼滿足了,能遇到你是孤狼的福氣。」
喬雪琴滿足的笑了,像情竇初開的小女人一樣,在行走的途中,頭靠在了孤狼的肩膀上。
山頭之上,一號看著山下山溝中喬雪琴和孤狼如此的額愛,內心中突然嫉妒了起來,已經擁有了除卻督主之外無可匹敵的力量,卻依舊還是缺少某樣東西。
督主是高高在上如天神一般的存在,只可仰望不可褻瀆,不過你們憑什麼能擁有愛?憑什麼?
一號冷哼一聲,語氣冷漠冰冷的說道:「走。」
說完直接轉身跳躍了下去。
藍衣武者不明白一號為什麼不看完就這麼離開了,不過依舊緊緊的跟隨在一號的身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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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是深夜,當一號率領三十一名藍衣武者準備進入皇宮時,突然一名黑衣武者上前恭敬的行禮說道:「大人,督主在御書房等您。」
一號輕輕的點頭,表示知道了,沒有問黑衣武者知不知道督主為何深夜了還不睡覺,而是讓其在這等待著自己,沒有絲毫的猶豫,下馬把馬繩交給了黑衣武者后,直接進入了皇宮。
進過皇宮已經知道了御書房在哪,而哪怕不知道,一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靜下心,就能感受到御書房位置那裡,有一股讓自己臣服的衝動。
沒有去抵抗,而是選擇了臣服。
一路上只要是隱蔽的地方都會有黑衣武者,越是靠近御書房,黑衣武者漸少,變成了藍衣武者。
進入御書房的院中,看到一襲紫衣的貂蟬站在門口一臉冷漠的護衛著,微笑示意了一下。
見貂蟬冷漠的臉上突然笑了一下,頓時讓一號心中一顫,不好的預感在心中升了起來。
「進來。」一聲冷漠的聲音自御書房中傳了出來。
「是。」一號立馬整理了一下衣衫,把那不好的預感壓了下去,低頭恭敬的推門而進。
坐在御書桌後面椅子上的夜問冷著臉看著推門而進的一號,淡漠的說道:「這裡,還有明顯的死氣。」
本以為督主會直接問自己今天去哪了,已經準備好了說辭,一聽到這話,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馬上單膝跪地低頭恭敬的說道:「督主,屬下知錯,請在給屬下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