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買賣
匆匆幾天時間已過，趙晨的事情似乎並沒有起太大的波瀾。
早晨吃過飯後，趙瑞站到屋門的前面，用手中的卡尺在頭頂比劃著，隨後在屋門上面劃了一道印記。
轉過身後，看了看距離上次划的印記相差多少。結果卻並沒有什麼變化。
「鍛煉了那麼長時間，居然一點沒有長。」
趙瑞看著相差無幾的印記自言自語到，將卡尺丟在一旁，坐著生悶氣。
幾分鐘過後，陸麗從房間中走出。
「趙瑞，我和你爸去你姥爺家，你去不去。」
趙瑞搖了搖頭。
「媽，你替我向姥爺問聲好吧！我今天就不去了，改天再去。」
「行，你留在家中看著家吧！記住，出去玩的時候記得鎖上門。」
陸麗囑咐道。
「知道啦！」
等陸麗和趙晨走後，無事可做的趙瑞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寫自己的文章。
這個月的四篇文章已經寫了兩篇半，都是些簡短的愛情故事。每一個故事有三四千字。
今天中午後，趙瑞打算將自己寫完的這兩篇愛情故事給故事雜誌郵遞過去。
長篇的小說趙瑞現在還不敢怎麼寫，怕寫出來后不知道怎麼投遞，對於出版和版稅這方面趙瑞不太了解。
目前對於這方面有經驗的也只有他的責編劉澤知道一些。
忽然間想到了什麼，趙瑞快速跑到了父母的房間內，撥通了劉澤的號碼。
劉澤開通有來點顯示，對於他手機上打來的電話號碼他還是知道的。
「喂！是趙瑞么？」
劉澤看到號碼后直接說了出來。
「是我，劉澤哥。」
「什麼事？不會是你的稿子不能按時交了吧！」
電話那頭，劉澤的聲音直接的傳來。
「不是這，澤哥，你放心，稿子的事情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我呢最近正在寫一篇長篇的青春愛情小說，就是想問下，你那有沒有什麼好的門道可以幫忙出版。」
「青春愛情小說？多少字的。」
聽到趙瑞的話，劉澤還是有點興趣的。趙瑞寫愛情故事的能力他還是有所了解的。
作為他的責編，趙瑞前幾篇的愛情雜誌文章都是他審核通過的。
「大概十幾萬吧！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畢竟還沒有寫完。」
「這應該是中篇，這樣吧！抽個時間，你把你寫的部分給我郵過來，我看一下，看能不能幫你在故事雜誌上連載。」
趙瑞聽到劉澤這樣說，有些的興奮。
「那行，澤哥，到時候我給你郵過去。」
掛斷電話后，趙瑞就回到房間中構思這部中篇小說。與其說構思，不如說抄來的實在。
可只是記得大概得情節，趙瑞也只能夠按照自己的方式來描寫了。
當年匆匆那年這本書被拍成網劇的時候，可是狠狠的火過一段時間。
當初趙瑞也是被同事影響來看的。
天天在辦公室中念叨著今天匆匆那年的劇情更新到哪裡了，從那裡他看到了他的影子，那是屬於他的青春一類的狗血話。
當時趙瑞也是帶著懷疑的態度點進去看的，結果就入坑了。從此一去不能回。看完網劇看小說，特地又跑到書店買了一本。
一天的時間，按照著記憶中的情節就只寫了一章。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多了。想必陸麗和趙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趙瑞，出來幫忙。」
陸麗的聲音從院落的外面傳出來。
趙瑞聽到陸麗的呼喊連忙的跑了出去。
剛看到三姨還有三姨夫來了，在他們的摩托三輪的後方裝著還有一個冰櫃。
「媽，這從哪拉來的啊！」
「你姥爺家。」
趙晨快速走過去，幫著將冰櫃卸了下來。
請三姨和姨夫走進屋子內，趙晨幫忙沏上茶水，趙晨陸麗在跟他們聊天。
三姨他們走後，趙瑞看著這冰櫃。
「媽，你不是想在家賣雪糕吧！」
「不是啊！怎麼突然間這麼的問。這是放肉跟菜一類的。咱們家裡又沒有個冰箱。弄個冰櫃先用著。」
邊說著，陸麗用水清洗著冰櫃的內部。
「那為什麼不賣些雪糕呢！」
趙瑞忽然間的問到。
「村子上的人太少，支撐不起來。去集市，我現在有了身孕。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
陸麗解釋到。
「你們將我姥爺家的冰櫃拉回來，他家不用啊！」
「不用，前兩天你姥爺又買了一個冰箱，這冰櫃在他家閑著也是閑著。」
「免費的？」
趙瑞伸頭疑問道。
「給錢了的。不過你姥爺給打了個七折。給了他四百五十塊。本來他還不要，我硬塞還他的。」
陸麗用水刷完后，吩咐趙瑞找一塊乾淨的布將水擦乾。
趙瑞忙完后，將抹布丟在一旁。連忙的跑到陸麗的身旁，討好的給陸麗捶背。
「媽，你看這冰櫃你們只是裝些菜跟肉一類的。咱們家平時吃的肉，一次也買不了那麼多，這菜也能夠放在外面，而且經得住放置。」
「我這兩個月，平時也沒有什麼事情，完全的就是玩，多沒樂趣啊！不如你把冰櫃借給我兩個月唄！等到開學之後我就還給你們。」
「真想要？」
「真想。」
趙瑞用力的點著頭。
「你不會弄壞吧！畢竟幾百塊的東西呢！」
「不會。冰櫃這麼大，除非專門我砸它。我保證它一點事情都不會有。」
趙瑞將手舉起來做發誓狀。
「你應該不缺零花錢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抽屜中藏著好幾百呢！」
「加上你平時花的錢，上次買魚竿都用了快一百了。你前天又去柳樓買了一個肘子加斤鵪鶉蛋，這些加起來都一百多了。」
陸麗一一的數著趙瑞的老底。
「該買的買，不該買的不買。饞了想吃，當然要買了。現在又在長身體的時期，當然要多吃點肉。我可不想像我爸那麼矮！」
趙晨從一旁走過來，扯了扯趙瑞的耳朵。
「你想買吃的，扯我幹什麼？再矮我也是你爸！」
「哎呦！爸。你放手，你扯的我耳朵疼。」
趙瑞的臉部抽搐，連忙用手護住自己的耳朵。
「行啦！跟孩子鬧什麼啊！」
陸麗瞪了趙晨一眼，趙晨隨即笑笑撒開了書。
「明天我給你焊個框架。不過這車軲轆。」
「我明天自己買幾個去。」
第二天，趙瑞騎著自行車就往柳樓趕去。這小點的車輪，在五金店是沒有，一般只有在修車鋪中才有的賣。車鋪老闆一般都會自己焊一些推車刷上漆來賣。一個推車的價格大概在一百四十元左右。貴的有兩百到三百之間的。
在零四年還沒有那麼貴，整體的也就七八十元，單體倫車軲轆來說，一個也就是十五六元。
臨走之間，趙瑞又向老闆要了幾個短的鋼管，用來做軸承使用。
等趙瑞回到家的時候，趙晨正在焊接著框架。
「爸，從哪弄的焊槍？」
「你中現大爺家解借來的。」
趙晨一手用防護面具護住眼睛，一手拿著焊槍點著。趙瑞看了兩眼就不敢繼續的觀看下去。太刺眼。
半小時過後，大體的框架幾乎完全的焊接起來了。
「小瑞，把車軲轆拿過來。」
趙晨吩咐到。
將四個輪子焊接上，整體框架算是基本完成了。
「要不要刷些漆，顯得美觀一些。」
趙晨起身就往屋子的窗戶處走去，那裡放著一小罐還沒有開封的藍色油漆。
趙瑞連忙拉住了趙晨。
「爸，別刷油漆了，就這樣的保持原來的顏色也不錯，鋼板又妹妹生鏽，刷漆味道太大。」
「那行，就這樣了。」
趙晨扭頭走到屋子中，將正在看電視的陸麗喊了出來。
「出來抬下冰櫃。」
框架焊的並不是特別高，整體高度也就三十多厘米。
三人合力將冰櫃抬入框架中，這算是可以完工了。
弄完以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二點多。
下午時分，趙瑞跑到旺旺超市的老闆娘那裡將送雪糕的人聯繫方式要了回來。
一般送雪糕，上方都會用一層的棉被包裹著。棉被畢竟厚，這樣使得雪糕的冷氣不容易擴散，從而達到聚冷的作用。
早期，一般都是用摩托三輪車來拉貨送貨。一是載貨量多，二是騎行方便。後來的大部分都是採用有專門製冷裝置的小貨車來送貨。即使是這樣，棉被的作用依舊是不可代替的。
這個時期現有的批發價一塊五毛的雪糕成本價大概在三毛五左右，少數也有三毛的。一箱十幾塊錢，利潤也就四五塊錢。大概有百分之三十的利潤，後期可能會漲一些，具體的時間有具體的成本。
給拉貨之人撥打了電話，十幾分鐘的時間就趕到了。在何家屯就有一家冰庫，用來專門存放雪糕的。
要了幾個常有的品種，大腳板，大頭，老冰棍，綠豆的等幾類，共花費了一百多，就將冰櫃給塞滿了。
第二天，趙瑞垮著一個小包和一堆的零錢，就推著冰櫃去集市上了。偶爾會碰到村子里的一些熟人，會過來問兩句，或者是照顧一下聲音。
整個集市，一天的人流量達到幾千人。
在村裡的熟人看來似乎趙瑞這麼小的年齡就獨自出去賣東西是一件不怎麼常見的事情。幾乎都會問一句你怎麼一個人來的。
可能是出於關心或者是出於好奇。開始的時候趙瑞會耐心的解釋幾句，後面就是打聲招呼，然後笑笑繼續的賣自己的雪糕。
第一天的生意似乎不錯，今天的天氣格外的熱。有些人會問下有沒有冰鎮的汽水一類的，問過以後有的失望而去，有的則留下來買塊解渴。
趙瑞則是一直不停的開蓋子，合蓋子。時間長了以後，兩個大拇指都快沒了知覺。在框架的后兜裡面則是放著一盤電線。
怕時間太長會化掉。中午時分，趙瑞也是將冰櫃推到一處有商鋪的地方，放在旁邊，給老闆送了兩塊雪糕，說了點好話，就讓將插盤插在他家，給冰櫃充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