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戰？

  韃子真的來了，是要做絕斷的時候了。


  趙軍突然輕喝一聲：「岳兄弟，你們帶人先走，我帶弟兄斷後！」


  所有人都一愣，這趙軍可是種家的心腹，而且還是文官，讓他斷後，只怕是回了軍營，自己等人也沒個好下場吧？

  想到這，岳飛上前攔下趙軍，低聲下令：「韃子太多，俺們的任務是將警訊帶回去，就是重中之重！王貴，你領勝捷軍先退，俺來斷後……護住趙大人先走！」


  王貴上前一步拱手聽令，同時回答道：「老大，來的應該只是女真韃子前軍，他們也是邊探路邊前行，其中還有漢降，應該不是主力，或許我們可以趁他們疲於奔命之時，給他們來一個迎頭痛擊。」


  「只要能殺退他們試探性的第一次撲擊，這些前哨也不會戀戰，會退回去將軍情傳報給大隊！就像賀帥當初攻打遼人的大軍一樣，我們可以詐騙他等人馬。只要他們行程速度放緩下來，我們就算那時候撤退，也是大勝。爭取時間就是我們最大的勝利！」


  王貴說出這話，當場讓趙軍等人也是為之側目。


  後世現代人說起岳家軍的大將，看過《說岳全傳》的朋友能滔滔不絕說出一大串響噹噹的名字：牛皋、張憲、岳雲、余化龍、何元慶、楊再興，當然，還有岳飛的幾個拜把老兄弟：王貴、張顯、湯懷。


  王貴是岳飛老鄉，相州湯陰人（今河南安陽市湯陰縣）人，岳飛成軍后一直追隨，絕對的元老級人物。張憲的資歷同樣老，他是四川閬中人，與岳飛「從微相隨」，從小校做到將軍。


  職位上，張憲和王貴基本相當，張憲是前軍統制，王貴是中軍統制。岳飛被解除兵權后，王貴任鄂州駐軍都統制，張憲是副都統制，相當於岳家軍的二把手和三把手。


  毫無疑問，張憲王貴就是岳飛的左膀右臂、兩大愛將，但是，在親厚方面，岳飛則明顯對待張憲更倚重和信任。《宋史張憲傳》第一句話就是：「張憲，飛愛將也。」


  張憲是岳飛手下第一愛將，這一點毫無爭議。岳家軍的重要將領中，無論是外來戶牛皋、董先，還是老資格的王貴、徐慶，都沒有岳飛和張憲那般親厚，所以民間小說里，把張憲直接演繹成岳飛的女婿，這固然是老百姓的美好心愿，也是因為只有張憲將軍才配得上岳家的忠義。


  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或許這也是後來王貴對岳飛不滿，心裡產生的一點小介意。


  後來，秦檜與張俊密謀殺岳飛，秘密和岳家軍將校聯繫，希望他們誣告岳飛造反，但沒人理睬。直到聽說岳飛曾經要殺王貴，又杖責過他，秦檜與張俊如獲至寶，立刻引誘王貴。


  《宋史》記載了寥寥數語：「俊劫貴以私事，貴懼而從。」


  後世人無法知曉王貴有什麼「私事」被張俊抓住了把柄，但結局我們都知道：王貴順從了，他背叛了自己的主帥、朋友和兄弟，做了個晚節不保的小人。


  於是，由另一個岳家軍的敗類王俊首告，加上岳家軍二把手王貴的證詞，岳飛與張憲、岳雲「謀反」的證據就出爐了，王貴奉命抓住張憲，送到杭州審訊。


  張憲是個硬漢子，他在牢中受盡了折磨，也不肯污衊岳飛謀反，《宋史》記載：「憲被掠無全膚，竟不伏。」


  紹興十一年冬天，岳飛在大理寺獄中被殺害，張憲和岳雲在杭州鬧市處斬，張憲家屬流放廣南和福建路。


  岳飛案，王貴儘管利益所在選擇了站隊，還是受到牽連，被免除了鄂州都統制的軍職，改任福建路馬、步軍副都總管的閑職，並授予了一個虛銜，算是被朝廷養起來，十年後病死任中。


  以朱子龍的穿越者身份，他是知道這個結果的。當時也想提醒一下岳飛，不過，想想現在歷史大變了，老王同志以後還會不會反叛也是未知數，也就做罷。


  就算歷史沒變，以朱子龍看來。不知道王貴苟延殘喘的後來十年間，夜半人靜時有沒有受到良心譴責？

  中國人善惡分明，千百年來歌頌著不屈的英雄，《宋史》里，沒有王貴的列傳；岳廟裡，岳飛的身旁永遠是張憲、岳雲兩個英姿煥發的年輕將軍陪伴，而當年的岳家軍二把手王貴，則如同他的後半生一樣，永遠被閑置、遺忘在歷史的昏暗角落。


  英雄和小人，到底誰最後笑到了最後，真的很難說。畢竟生命是有限的，但流芳百世和一個人的精神，以及靈魂影響力卻是無價的。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永遠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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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此刻，王貴的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首肯。


  時機一閃就過，來不及多考慮，人馬立刻調動起來。


  岳飛提著長槍一衝而下，其它緊跟其後。斷後一則是確保有人將警訊帶回去，現在有人去做了。不戰一場今日是不能善罷了，誰讓突然在這穀道當中碰見了女真韃子前軍？


  值此兵荒馬亂之際，拼一把不管如何總是利大於弊的。


  不過，還是有許多宋軍士兵心中糾結無比，遼人面對女真多有傳言出來。宋人並沒有真正的接觸過女真人，更談不上大戰一次。


  只是聽說那些起兵於按出虎水，身軀結實雄健，據說披著獸皮，留著金錢鼠尾的生女真人，一個個都是凶神降世。什麼女真滿萬不可敵，更是流傳已廣！

  在民間一直流傳著「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的言論，並且有很多人深深相信了。然而能征善戰的女真族真的就不可一世了嗎？

  或許只有打過了才知道！


  當然，若是朱子龍在此，一定會很不宵的冷笑，狗屁的滿萬不可敵。


  1115年女真族的首領完顏阿骨打於會寧府建都立國，國號大金。十年後的1125年，曾經統治女真族的遼國被其攻破，遼滅；1127年，靖康之恥的悲劇爆發，宋滅。至此，建國不過十二年的女真族連續攻滅東亞最強大的兩個國家，稱霸一時。


  1616年，臣屬於大明王朝的建州女真努爾哈赤趁明朝內患不斷，在赫圖阿拉稱汗，建立大金，史稱后金。二十八年後，已經化身為清朝的后金，在漢奸吳三桂的帶領下順利入關，從此揭開了入主中原的序幕。滅大順大西政權，覆南明朝廷，祛准格爾汗國，稱雄稱霸東亞近三百年。


  單說女真這兩次建國，完全是在大國夾縫中成長的小草，一不留神長成了大樹。


  就宛如，有菜鳥在股市裡因為運氣實在是太好，什麼技術也沒有，結果一萬元賺了一億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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