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梁家夜宴！

  宴席很快就開始，席間自然少不了水陸雜陳百味並列，地方特色之菜，開封名菜，在這大名府亦然也是樣樣不缺。


  碗盞杯勺全套家什什麼的，放在後世件件可以當成是天價古董。梁中書親自拿著酒壺勸酒，賓主皆歡！

  酒至中間，突然梁中書叫來二人，說是在院內舞槍耍劍，以助興。


  一人為索超，一個為李成。


  朱子龍表面客氣，心中卻是不宵。索超仍是敗家之將，因扈三娘反叛梁山才能得回。而那李成是守梁中書部下都監，喚做李天王李成。


  當然，別看名字和外號好聽，但其實人品並不算好。


  以朱子龍對歷史的了解，北宋滅亡后，南宋初年，他屢降屢叛，終於投奔劉豫，做了漢奸。史書中記載李成的事迹很多，如今略舉數條，以見一斑。


  而那劉豫自然也不是什麼好鳥，字彥游，永靜軍阜城（今屬河北）人，元符時進士及第。北宋末任河北西路提點刑獄，金兵南下即棄職逃走。金朝扶植的傀儡政權偽齊皇帝爾！


  當然，李成的武藝，當個打手還是夠格的。畢竟梁中書也不知道他以後會是個漢奸啊！


  等到他們略有深意的舞完，這邊大名府眾將廝見了，高衙內手下這次也帶來了不少禁軍高手，也略引見了自己這邊幾人。


  而朱子龍手下的林沖和楊志等人，也是一併引見了。


  等到眾人重新坐定，朱子龍忽然問道：「常聽人說北京大名府有個盧俊義盧員外，人稱河北槍棒第一，不知可有此人？據說，他的生意也做的很大，在遼人那邊很吃的開啊！」


  這話才一出口，廳中氣氛立刻就變了！


  梁中書托著汝窯的茶碗一口口地吹著茶葉沫，眾人無一答話。眼見局面尷尬，過了一會兒，梁中書終於說話了，卻是看著高衙內說道：「世侄，據說你父曾蘊進言，解說家岳復相之途，不知是出自何人謀划？」


  此話初聞只是家常，但是朱子龍和高衙內卻是有準備而來，這才恍然大悟。


  高衙內看了一眼，老神在在喝茶的朱子龍，拱手向梁中書回答道：「梁世叔，這番蔡相實是該大用的，前次免相不過是天不假時，欲進反退罷了。這趙相公入宰輔后的作為，不知細辨取捨之道，當為國而不取。加上年事已高，我高家見蔡相復起，也是心慰也！」


  一老一少暗語連連，卻又不時眼神掃過沒說話的朱子龍。皆知趙挺之下吧，是朱子龍在後面起了重要作用。


  停了一停，梁中書看向朱子龍又道：「王爺，我看那關勝，宣贊，郝思文等人為人忠謹。不如我這邊作個文書，將此人撥入東京殿前司使用，今後好與高賢侄作個幫手，——不知可好？」


  這話本可對高衙內說，現在卻在對朱子龍說，顯然這是明顯的示好了。


  朱子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話題扯皮到了扈三娘等人身上。也想一併將他們調來，梁中書表示這些可以商量，可以商量。


  是夜，梁中書領著朱子龍和高衙內一行到留守府中安置，單獨辟一座小院來與他們居住，又撥些丫鬟使女來服侍。


  臨睡前，高衙內對朱子龍不解的問道：「王爺，剛才席間你提起走私與國不利，又提及盧員外人等。如此重要的事您既然要做，怎能給人以提示，不是打草驚蛇？再想抓到李固的把柄，幾乎就不可能了。」


  朱子龍嘆息道：「不管是李固，還是以前的盧員外，肯定有梁子美在後面當保護傘。在他們的地盤上，原本就不可能抓到把柄。所以，乾脆利落的敲山鎮虎，讓有些人考慮要不要棄車保帥，反而也許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也說不定。」


  高衙內想了想，點頭回答：「有道理，我看的出來，他想拉攏你我。如此就必須給出一些誠意！」


  「和梁子美合作，只少這幾年是必須的，蔡京那邊也是……但是也不可深交，利益交換就行。」朱子龍回答道。


  歷史上的梁子美，緊接著下來的幾年，也就是他壽終正寢之前這幾年。將會走上他的人生巔峰！

  因為朝中有人好做官，加上能力確實是不錯。（貪官污吏只是手腳不幹凈，但這並不影響他真正的能力）歷史上，朝庭連續提拔梁子美為尚書右丞、尚書左丞、中書侍郎，每次提拔的時間間隔都未超過三個月。


  幾年後，當其壽終正寢。宋徽宗十分嘆息悲傷，下詔停朝一日，進行悼念，追封梁子美為太子少保，撫恤金、安葬費加倍發放，百官皆戴孝。


  又晉陞其孫梁端為本路轉運判官，全權負責督察葬禮之事。真是恩寵無比！

  相比起蔡京的下場，以及後來的壞名聲，他可以算是得到善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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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朱子龍和高衙內那邊密談的時候，回到自己這邊內院休息的梁子美，其夫人上前服侍。因其知書達理，能力不凡，也經常幫助夫君出主意。


  對於宴會上出現的高衙內和朱子龍，梁夫人向梁子美問道：「以老爺的能力，何必一定要拉攏高家和二皇子，要知道他們的名聲可有污點。」


  見梁子美沉默不語，梁夫人再道：「爹爹生前被奸臣所害，問罪抄家，貶官為民，失去了所有，晚年亦是鬱鬱寡歡，但無論如何，他還有清廉正直的名聲。如今老爺為了入京，也為了家中輩親，與蔡相結為同盟。以然因蔡相好壞摻半之聲望，些許有所影響老爺清名。現如今為何卻要如此？」


  梁子美看了夫人幾眼，終是嘆息一聲，回答道：「娘子，我接下來的話，或許會有些虛偽成分在其中，但確實是我真心之言。還請仔細聽之！」


  「知見障下，落入下乘，為人之常情。但，能者越盛，則責之必大！拉攏二皇子和高家，只是為了回報蔡相當年的提攜，以及知遇之恩。然，娘子不必過於擔心，我看那趙檉等之手下，也不像是真正的貪官污吏。」


  說到這，梁子美雙手一攤，雙道：「再則，與貪官污吏而謀，卻出X泥而不染根本之，不是更有清名傳之？再則貪官也是滅不了的，我大宋有多少讀書人，進入官場前志向高潔，但最終能保持下去的又有幾個？存在即是合理，這個世界需要貪官，所以貪官才可以存在，帝王需要貪官為他制衡清官。百姓爾，不過閉塞耳目之旗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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