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跑得太快會出事
「小瓦！小瓦！」
瓦良格從睡夢中醒來，發現已經是深夜了。天上被烏雲遮蔽著，海風一吹，就冰涼的雨滴掉落下來。
漸漸的，雨滴撒成了小雨，越來越來，最終充斥了整個視野。
「再堅持一下。」蘭利苦笑道，「很快就到了。」
她們本來是原地修整的，結果卻突然半夜行起了軍。瓦良格並不是第一次被這樣叫醒，往往出現這種情況，就是因為深海突然加速接近。深海似乎在有意驅趕著她們，距離她們忽遠忽近，而且突然的接近都是發生在半夜。他們毫不掩飾自己的蹤跡，在雷達上被看得清清楚楚。就像貓玩弄老鼠一般，但是艦娘們完全沒有辦法，只能像這樣被驅趕著前往列日。
蘭利覺得前路越來越難測了。深海這樣做一定是有目的的。只要列日一丟，整個法爾蘭西都會在它們面前敞開。身為法爾蘭西艦娘的貝亞恩對於這點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她實在是無可奈何。她們已經和巴黎市失去聯繫超過三天了，派出去的那隻驅逐艦娘最快也是剛剛趕到巴黎，畢竟她沒有任何的交通工具，就這樣不分晝夜的跑，現在也是堪堪趕到。
深海的進攻實在突然，不，應該是她們的潰敗太過迅速了，以致於大量的運輸工具被丟在了埃本埃米爾，她們甚至來不及銷毀，就帶著少量的軍糧潰逃出來。
雨越來越大，冰冷的雨水澆淋在艦娘們的身上。或許是因為連夜行軍，太過疲憊，這些平日里強健的艦娘們，感受到了從心底泛起來的一陣陣的冰冷。天空烏黑一片，貝亞恩放開了燈火管制，她已經看透了，深海們已經對她們沒有興趣了。
幾個驅逐艦娘打開了她們的燈，刺眼的光束形成一個橢圓掃過漆黑的海面。海面上什麼都沒有，一望無際，連一個可以依託的小島都沒有看見。
「離列日還有多遠？」貝亞恩問道
「還有……」蘭利剛想回答，突然，她停下了。
「怎麼了，老師？」瓦良格看了過去。
「我大概知道……深海的目的了。」蘭利聲音顫抖著，看向了她的雷達。
黑夜之中，雷達泛著詭異的綠光，轉著圈兒掃過了周圍的一切，而她們的前方，代表深海的警報遲遲不肯散去，而她們後面，一直緊追著她們的深海，也出現在了雷達上。
而這裡，距離列日不過十幾公里。深海這麼放肆的行為，可能已經出現在了列日守軍的雷達中。
同時出現在雷達上的還包括了她們這群不能發聲的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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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厭戰一行人已經在傍晚時分到達了列日，本該在睡覺的她們都已經起來了，顯然，深海的行為在列日的雷達中一覽無餘。
「你怎麼看，厭戰小姐？」駐守列日的，是蘇赫巴托爾的老朋友聖女貞德，而她身邊，是以特殊艦隊身份進行協防的歐根。
「補給醬也來啦？」歐根悄悄走到聲望邊上，她們來的時候，歐根正在進行例行的巡查，並沒有碰面。
「蘇赫巴托爾小姐還在睡呢。」聲望說道。
「真的來啦！」歐根十分高興。
「歐根小姐，請你注意一下，現在是軍事會議！」聖女貞德雖然沒有敦刻爾克那樣近乎仇視般地對待歐根，但是也不會給以好的眼色。
「是！」歐根立馬反應了過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自從到這裡之後，聖女貞德雖然一直這麼冰冷，但是對於自己還是相對比較照顧的。不過歐根不知道的是，聖女貞德對於歐根的照顧，完全是處於黎塞留的吩咐。其實這也是聖女貞德難以理解的事情，特殊艦娘的存在雖說已經被證明了，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們足以形成一個可以讓五大勢力之一的法爾蘭西旗艦如此重視的地步。不過，聖女貞德從來不會杵逆自己的首領。
「這應該是埃本埃米爾潰退下來的部隊。」厭戰說道。
「埃本埃米爾的守軍！」歐根驚呼出來，她知道瓦良格就在那邊，而且今天空想也……
「絕對是。」聖女貞德肯定地說道，如果不是埃本埃米爾被突破，不可能有這麼多的深海突然出現在列日附近。
「她們一直沒有發來求救信號嗎？」雖然已經猜到了答案，但是厭戰還是想求證一下。
「沒有。」聖女貞德臉色十分難看。
「看來深海不僅是隱藏能力進化了。」厭戰瞥向了臉色愈發難看的聖女貞德，在剛剛結束的聯盟會議上，英吉利亞就關於深海屏蔽艦娘網路的問題進行了彙報，但是就是法爾蘭西提出了質疑，認為這種能力的深海應該十分稀少。結果一轉頭，法爾蘭西也栽了跟頭。深海竟然能夠在法爾蘭西已經進行布防的情況下，近乎無聲無息的摸到了列日。要不是瓦良格的阿爾法飛遠了，甚至連一點消息都不會有，法爾蘭西就會被摸到巴黎了。
「不好。」聖女貞德的臉色巨變，急忙打開了艦娘網路。
「怎麼了？」
「因為埃本埃米爾一直沒有消息，我們就派了空想去看看。」
可是現在深海已經到了列日，顯然埃本埃米爾已經是深海的天下了，如果不及時召回空想，可能會出大事。這種時候，任何一個精英艦娘的損失都是法爾蘭西不能承擔的。
「聯繫的上嗎？」厭戰問道。
聖女貞德沒有說話，但是她額頭上的汗珠已經預示著問題的嚴重性。
「不行。」聖女貞德一頓操作之後，還是聯繫不上空想，一向熱鬧的法爾蘭西的艦娘網路里一直沒有出現空想的信號，這在戰時，是十分詭異的現象。戰時，艦娘的網路是被強制要求開啟的，並且要隨時上報自己的方位。
空想的失聯讓聖女貞德十分著急，這可是法爾蘭西最先進的驅逐艦娘了，如果在這裡出了意外，自己可不好向黎塞留交代，更不能向在來之前拜託自己照顧她姐姐的可怖交代。
「可能已經進入了深海的屏蔽區。」厭戰說道。
「這個小妮子，怎麼跑的這麼快！」聖女貞德第一次抱怨起空想的速度。
而在一邊得知空想和瓦良格陷入危險的歐根交集萬分，她想要上前說話，可是跨了一步又退了回來。
看著正在激烈討論著對策的幾人，她只能在一旁干著急，在心裡默默為兩人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