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賜婚
「好,既然是王子看上了,那朕就賜你們擇日完婚。」唐皇點點頭,應諾了下來。
一聽父皇要將自己賜婚給這番國王子,唐婉茹頓時一萬個不願意。
蕭沄宣好不容易才對自己改變了態度,她要嫁的是蕭沄宣,而不是眼前這個虎背熊腰,滿臉絡腮鬍子的壯漢。
「父皇,女兒不要!」唐婉茹起身跪了下來。
「胡鬧,父皇既已答應王子,哪有反悔的道理。」唐皇見唐婉茹不願意,還當眾反抗他的命令,頓時黑了臉。
「茹兒啊,這王子將來可是要繼承王位的,你現在嫁過去,可就是王子妃了,將來便是王妃,一人之下,萬人之下,有什麼不好的。」皇后苦口婆心的勸到。
「既然如此,怎不叫你女兒去!」唐婉茹恨恨的瞪了皇后一眼。
「你不也是母妃的女兒嘛!乖,不要惹你父皇。」皇后做足了慈母的樣子。
見唐婉茹不願意,番王子反倒起了制服她的心思,他們番國的人,總是對有挑戰的是事情很感興趣。
「父皇……」唐婉茹試圖求情。
「退下!」唐皇有些不耐煩了,唐婉茹相信只要她在多說一句,那麼她父皇就要懲罰她了。
雖然心有不甘,唐婉茹還是退下了,在眾人面前和皇上起衝突是個非常不明智的選擇。
唐婉茹打算自己私底下在想辦法。
一場宴會下來,有人歡喜有人悲。
番王子挑選到了自己喜歡的妃子,自是心情十分順暢,哼著小曲兒回使館去了。
唐婉茹則滿臉陰沉,宴會還未結束就提前離開了。
唐婉茹被賜婚,最高興的莫過於麗妃了,雖然是自家姐妹的孩子,可麗妃對她可毫不憐惜。
一看到她那張和珍惜八分相似的臉,麗妃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當年珍妃事事都壓她一頭,明明是姐妹,她卻一個人占著皇上的獨寵。
好不容易自己找到機會得到了一切,可皇上竟然時不時的提起她。
想到珍妃死了還能在皇上心中佔有一席地位,她的心中就嫉妒得發狂。
至於對她的寵愛,那不過是皇上平衡後宮的一種手段罷了,根本沒有一絲真心在裡面。
至於唐皇,除了開始的那一瞬不滿,就在也沒有過其他想法了。
在他看來,嫁誰不是嫁,嫁於番族穩定了兩國的和平,她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況且身為皇家兒女,享受了別人不能享受的待遇,為他的江山做出些犧牲也是應該的。
「公主,夜涼了,歇息吧!」唐婉茹從宴會回來后,就一直坐在院子里發獃,這都快要子時了,還不曾動過。
「若敏,你說我該怎麼辦?」唐婉茹覺得她無助極了,有唐皇的寵愛又如何。
等真正到了是關他江山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捨棄自己的子女來保全他的江山。
在唐皇的眼裡,他們不過都是他大好河山的棋子罷了。
「公主,皇命難違!」若敏也沒辦法,這可是皇上親自應承下來的,是萬萬不可能被改變的。
「我不想嫁入那莽夷之地。」唐婉茹抬頭,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顯得十分柔弱。
誰都知到那莽夷之地不僅荒涼,還十分難生存,她這般嬌滴滴的公主嫁過去,根本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光是環境,就讓她聞風散膽了,在者她心裡喜歡著蕭沄宣,這一去,就永生不能在相見了。
「公主,無論如何,奴婢會一直陪著你的。」若敏蹲下,將地上的唐婉茹拉了起來。
在這樣下去,該要受涼生病了。
「若敏,謝謝你!」唐婉茹看著這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丫鬟,她身邊,只有一個她能信任。
在若敏的安慰下,唐婉茹這才回了房。
不過因為待的時間有些長,第二日清晨,唐婉茹真的受寒了,急得若敏趕緊去太醫院請了太醫來看診。
太醫把脈后,開了祛寒的藥方,若敏隨著他去太醫院抓了葯回去給唐婉茹煎服了,這才放心下來。
她本想將蕭沄宣叫過來看看公主的,要是唐婉茹見著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沒想到若敏去尋人時卻被告知蕭沄宣今日未來太醫院,她只得無功而返,回了太平殿好生守著她家公主。
「皇上駕到!」若敏正在門口打盹,不想被守門公公尖細的聲音嚇個半死。
忙起身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隨著一干下人行著大禮。
「公主呢!」唐皇高高在上的俯視著若敏。
「啟稟皇上,公主不小心得了風寒,剛喝了葯睡下了。」若敏把頭垂到最低,十分的恭敬。
唐皇聽聞提腳進了屋,唐婉茹正在床上想起身迎接皇上。
「身體不適就躺著吧!」唐皇兀自在椅子上坐下。
床於客廳間隔著珠簾,並不用擔心有什麼不妥的。
「兒臣謝過父皇!」唐婉茹聽唐皇那樣說也就沒在起身。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只一晚,唐婉茹就覺得腦袋暈的厲害,整個人有些渾渾噩噩的,難受極了。
「可還怪父皇。」唐皇對唐婉茹還是有些愧疚的。
「兒臣不敢。」雖然不敢,可心裡還是十分怨的。
「你放心,父皇到時一定讓你風光出嫁,也會給你多派些暗衛,保你周全。」唐皇想了想,他能做到的,也就有這麼多了。
「父皇……」唐婉茹心裡一萬個不願意。
「好了,你安心養傷,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心待嫁。」不等唐婉茹開口,唐皇已經告訴了她不可能。
「父皇當真如此狠心?」唐婉茹坐在床上,眼淚滴在手上而不自知。
她的父皇,當真是薄情至極。
「身為皇家兒女,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唐皇嘆了口氣,心不狠,情不絕,怎麼能坐好這個至高無上的位子。
萬事都有兩面性,當你選擇了一面的時候,另一面,就必須要捨棄,魚與熊掌,二者不可兼得。
唐婉茹沒在答話,若是可以,她更願意做個平常女子,那樣就不用被這些東西所牽絆了。
生活在好,權利在高,那又怎麼樣,她就像一隻被關在金籠子里的金絲雀。
住得好,吃得好,可卻終究失了自由。
「好好歇會吧!」唐皇吩咐了一句,起身離開了。
「兒臣恭送父皇!」唐婉茹在床上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