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當眾羞辱
為什麼貧民被看不起，蘇沐陽姐弟為什麼要衝破貧民階層？這裡要說一個故事。
洛克菲勒留給兒子的三十八封信中「第三封：天堂與地獄比鄰」說了一個寓言。
在古老的歐洲，有一個人在他死的時候，發現自己來到一個美妙而又能享受一切的地方。
他剛踏進那片樂土，就有個看似侍者模樣的人走過來問他：「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嗎？在這裡您可以擁有一切您想要的：所有的美味佳肴，所有可能的娛樂以及各式各樣的消遣，其中不乏妙齡美女，都可以讓您盡情享用。」
這個人聽了以後，感到有些驚奇，但非常高興，他暗自竊喜：這不正是我在人世間的夢想嘛！一整天他都在品嘗所有的佳肴美食，同時盡享美色的滋味。然而，有一天，他卻對這一切感到索然乏味了，於是他就對侍者說：「我對這一切感到很厭煩，我需要做一些事情。你可以給我找一份工作做嗎？
他沒想到，他所得到的回答卻是搖頭：「很抱歉，我的先生，這是我們這裡唯一不能為您做的。這裡沒有工作可以給您。」
這個人非常沮喪，憤怒地揮動著手說：「這真是太糟糕了！那我乾脆就留在地獄好了！」
「您以為，您在什麼地方呢？」那位侍者溫和地說。
沒錯，貧民幾乎就生活在這麼一個「地獄」當中。他們不需要工作，國家的補貼不僅能夠讓他們衣食無憂，甚至能夠支持他們環球旅遊。但是他們唯一沒有的就是工作。
是社會不給他們機會嗎？不。對於貧民，上學國家免費，想學習任何才藝私人企業也會免費。並且找工作的時候，企業知道是貧民身份，也會適當降低要求。
但是到了平民階層，想要花錢就要自己賺錢，而且賺到的前甚至不如國家的補貼。那些從小在貧民區生長，被好吃懶做的環境影響的人非常難適應這種環境。意志力差，工作能力差，用不了多久就會從競爭中退出來。
理解了這些，也就理解了那些公會高層本想上去阻攔，但是聽到蘇沐陽是個貧民時就停下了的原因。
貧民不如狗。雖然貧民和狗都是吃白飯的，但是狗起碼能賣萌，貧民有什麼用？
然而這麼多人里，出來阻攔的只有白象般若。
「財神！住手！」
白象財神的出拳的右手被拽住，怒目回頭道：「般若，這傢伙就是個貧民。別說遊戲里，現實里我把他打成殘廢都沒人同情。鬆手！」
把他打殘廢？老子想把你打殘廢！你tm能要點臉嗎？
白象般若一句話不說，手上的力道更大了，拉著白象財神要走。這時候被打倒在地的蘇沐陽站起來，一把將白象般若推開道：「別插手！」
這一下力道不小，白象般若被推開了，白象財神被抓著的拳頭又打在蘇沐陽臉上。
「不錯，現在有條狗的樣子了！知道討打了。」
周圍人想不明白蘇沐陽為什麼不還手。他們也不知道蘇沐陽百分百痛感是什麼感覺。只覺得這樣真有點示弱的意思。
這片區域的玩家流動數量就多，加上突然出現這麼多公會高層，以及正在上演的大戲，已經有越來越多玩家圍觀了，甚至還有些是從其他法界過來的。
白象財神喜歡在遊戲里花錢就是想要被人關注，現在這麼多人圍觀他不僅沒有感覺到不恰當，反而越打越起勁。
蘇沐陽的腹部，頭部遭到多次重擊。不知道多少次，他倒在地上。突然雲海起伏，雲霧將他的整個身形擋住，唯一看得比較清楚的就是白象財神。
這一瞬間，他好像看到雲霧中有什麼在發光，只不過稍縱即逝，讓他以為是什麼幻覺。
當雲霧再次平息，白象財神還想出手，雙手突然被抓住。
「般若，你幹嘛！」
然而白象般若還站在遠處，想不明白怎麼突然出來了一個人？但是蘇沐陽接下來的行為讓他直接拋開這個問題，背脊發涼。
蘇沐陽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往圍觀群眾走近了一點說：「看到了嗎？這就是白象公會。成為公會下屬成員就會被當成狗一樣當街毆打，當眾羞辱。」
蘇沐陽的話很平靜，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但是就是這種語氣，讓這些鬧哄哄的吃瓜群眾把注意力集體轉移到白象公會上。
在場其他公會高層看到這個情形一開始是幸災樂禍，隨後就是背脊發涼。
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一開始他們還以為蘇沐陽真的要當一個卑躬屈膝的奴才，沒想到一切只不過是為了這句話做鋪墊！而這句話對一個公會的發展會造成多麼大的打擊不言而喻。
這時候所有人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只有白象財神還沒反應過來，仍然掙扎著說：「般若，放手。這貧民竟然還敢反抗，老子……」
一直被他呼叫的般若突然出現，在他臉上重重來了一下，打斷了他的話，隨後對旁邊一臉不安的白象摸金說：「開法門，把他帶走。」
白象摸金照做了，而一直被誤會成白象般若的那個突然把臉湊到白象財神耳邊小聲說道：「這次放過你，下次一定會打回來的。」
白象財神被帶走了，臨走的時候被白象摸金用力捂住嘴。而二把手白象般若反應速度非常快，一邊叫白象羅浮過來，一邊上前面對這次公關危機。
「各位，我們白象公會絕對不會允許當街侮辱公會成員的事情發生，剛剛的事情存在誤會。」
剛剛這麼多人看著的事情，可以說是鐵證如山，白象般若能從容說出這些話，臉皮也是夠厚的。但是蘇沐陽倒是非常欣賞。面對危機，先出來把群眾的注意力一步步轉移，是個人才。
這麼大的事情，白象羅浮自然也立即放下沖級，由於有法門的存在，幾乎是白象般若說完話他就過來了。
不過他這個一把手的智商和二把手實在不匹配，出來的第一件事不是跟著白象般若配合化解這次公關危機，反倒是走到蘇沐陽面前，小聲質問：「小子，你鐵了心要跟我們公會作對？」
蘇沐陽知道這位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於是笑道：「怎麼，想再來一遍？我不介意讓人民群眾對剛剛的觀點的認知變得更加堅固。」
「你！」白象羅浮一把抓住蘇沐陽的衣領就要動手，被及時察覺到的白象般若制止了。
「md！」白象羅浮壓著怒氣推開蘇沐陽，勉強擠出一個笑臉轉向吃瓜群眾。
然而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雪中送炭難，痛打落水狗人人歡喜。
蘇沐陽後退的時候，後面一個法門打開，一個寸板頭，穿著金丹宗道袍的壯漢走出來，扶住蘇沐陽，問道：「兄弟，沒事吧。」
九重天是中立陣營，因此其他陣營的玩家也可以過來。但是才剛開服沒多久，玩家都在自己的宗門裡練級，因此一個金丹宗的突然出現自然非常引人注意。
但是眾人看清這位的臉之後，立即引來一片騷動。
「離煌踏天，諸神黃昏的副會長！」
諸神黃昏雖然不算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公會，但是也在一些遊戲里成為第一霸主。從名氣上跟白象公會不相上下，而且家底一樣殷實。兩者的競爭關係，讓他一出現就引發了眾人的聯想。
這是踩白象公會的最佳時機啊。
「我sao！曲留音，諸神黃昏的門面！」
曲留音不說目前的地位，在《法界》開服一段時間后，她就是整個遊戲里知名度最高的四個美女。這四個人各有各的嬌媚，各有各的氣質，其號召力甚至超越了公會本身。離煌踏天把這位門面帶來，是想用美人計嗎？
蘇沐陽本來只是想讓白象公會的名聲大減，沒想到還有這場好戲，這些傢伙消息手腳還真快，自己這樣是不是把事情鬧得太大了。
他站直身子，對離煌踏天問道：「踏天會長千里迢迢過來，所為何事？」
離煌踏天心機也不少，大笑著往前走把蘇沐陽擋在身後對白象羅浮：「此番前來，是聽說白象公會不愛惜人才，還當街羞辱。我諸神黃昏求賢若渴，自然是為了過來邀請兄弟你的。」
離煌踏天這句話讓白象公會的情況更加不妙，而且還給自己公會美化了一下。其陰險的地方是這個走位讓蘇沐陽變成他這一方的人，這樣蘇沐陽在白象公會就更加待不下去了。當然都鬧成這樣，也沒必要呆了。
眼看著場面就要變成大佬吵架了，蘇沐陽沒忘記自己的目的，走出人群道：「一號攤位十天的所有權，想要的出價。星力或者現實貨幣都行。」
離煌踏天這次帶人過來就是要挖人和拿下一號攤位。對旁邊的曲留音使了個眼色，大美人就報價道：「現實貨幣二十萬。」
圍觀群眾一口涼氣直接從鼻子里直衝天靈蓋。這開服接近三小時，這小子一個攤位直接賣了二十萬！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他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