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約定
耗子是受傷了，但卻不是致命傷。
廖化在最後關頭，槍頭一偏，刺進耗子的肩膀，沒有刺破他的心臟。
廖化確實想一起死，但只是他和山賊首領，從未想過要殺耗子和趙暢。
如果能不死，誰也不想死，但是如果趙暢和耗子一定要殺山賊首領，廖化本想和耗子交手后，然後故意賣個破綻，讓耗子殺了他，山賊首領自然也躲不過被殺的命運。
可是他沒想到，耗子竟然不顧他的攻擊，硬是用一命換命的方式，殺掉山賊首領。
他是不知道趙暢有復活術的，心中很是震撼。
為了殺一個小山賊，就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
「殺你的人，必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廖化來到山賊首領的屍體邊上。
廖化跪在地上，道握長槍，槍頭指向自己的心臟。
「再見了。」
本想學有所成后，能夠有一片光明前途，不想現在就要走了，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多陪在母親身邊。
「不好。」趙暢連忙給廖化上了一個復活術。
趙暢復活術上的很及時，廖化雖然心無牽挂，但人在自殺的時候，總是會想很多，在槍頭指向心臟的時候，多少停留思考了一下。
就這一停頓，槍頭雖然扎進心臟，但復活術終究沒有浪費。
「我不殺你們，你們都趕緊走吧，以後不要在做山賊了。」趙暢呼出一口氣，將剩下的山賊趕走。
這些山賊眼見首領都死了，哪裡還敢停留，紛紛逃走，沒有人去注意廖化身體的變化。
剩下山賊逃走後，沒多久，自殺的廖化就又活了過來。
「我這是？」廖化有些迷茫，他記得非常清楚，自己自殺死了。
「我這死在地獄？為什麼看起來一模一樣？」
「好了，你沒死。」耗子出聲道。
「啊？」廖化一聲驚呼，終於確定自己沒死。
這裡現在站著的只有他們三人，其他山賊的屍體還躺在地上。
「怎麼回事？」知道自己沒死後，廖化就更加迷糊了。
「當然是我們救了你。」耗子道。
「不可能！」廖化搖頭。
「怎麼不可能，要不在自殺一次試試。」耗子道。
雖然說不可能，但廖化明白，耗子沒有騙他。
在自殺一次？廖化搖頭。
這山賊首領，還不值得他為他死兩次。
死一次，已然算是還了恩情。
這是真正體驗過一次死亡感覺的，正常情況下，沒有人願意在來一次。
而且，廖化也不知道趙暢耗子是如何救的他，在死一次，還能不能救回來？
已經死過一次，廖化不想在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廖化撿起長槍，看了一眼滿地的屍體，挖了個坑，將山賊首領的屍體埋了進去。
對於他們這些學過武技的人來說，挖坑還是比較簡單的，花不了多少時間。
將山賊首領的屍體掩埋后，廖化拿著槍就想離開。至於其他山賊的屍體，他卻是沒想管。
「喂，你就這樣走了？我們救了你，連一聲感謝都沒有嗎？」耗子拉住廖化。
廖化很想說，我自殺還不都是因為你們？不過還是開口道：「多謝兩位相救。」
說罷甩開耗子的手，就想離開。
「廖化，你要去哪？」趙暢當然不願意就這樣讓廖化離去。
「天下之大，難道還有沒有容身之所嗎？」廖化道，他此刻也沒有目標，只是想到處走走看看。
「容身之所是有，但是你不會再助紂為虐吧。」
「你！」廖化怒目看向趙暢。
「反正你現在也是孤身一人，我看暫時先跟著我吧。」
「我憑什麼跟著你。」
「一個山賊就因為照顧過你母親，你就願意保護他三年，我救了你的命，難道就一句感謝就過去了，沒有其他表示？」
「你要我怎麼樣？」
「跟我三年。」
廖化咬牙道：「好，但是如果你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會親手殺了你。」
「沒問題，我要是真殺了無辜的人，你要殺我，我絕不反抗。」
沒想到回郭家村的路上，還有這樣的收穫，趙暢很是高興。
如果不是因為廖化如今無處可去，趙暢恰好又救了他。
趙暢想收廖化，還是很困難的。
即使如此，廖化還提出了條件，且只有三年時間。
除了因為趙暢的身份外，趙暢自身魅力也是差很多。
收服裴元紹楊義這類的還足夠，廖化這等就略顯不足。
雖然有宅心仁厚這個稱號加了一點魅力，但趙暢現在的魅力遠比不上劉備。
魅力不僅是在顏值上，還有自身的學識、談吐。
劉備的魅力很大一部分就是在顏值和談吐上。
劉備的外貌雖然不能說帥，但是大家就在意他的異象，覺得他終究不會是凡人。
如果現在換成劉備來，不用幾句話，就可以讓廖化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哪裡會像趙暢這樣，還有這麼多的條件。
不知道是多了一個廖化，還是因為這一帶沒了山賊。
收服廖化后，三人來到郭家村這一路，都沒有在遇到其他山賊。
不過廖化沒有戰馬，趙暢有意將速度放慢了不少。
本來想買匹馬的，但是這一路遇到的都是一些小村莊，就是駑馬都沒有，有的只是小毛驢，或者老黃牛。
駑馬的話，廖化還勉強會騎一騎，但是毛驢黃牛，就是打死廖化，廖化也不會騎的。
而且，就算騎著毛驢，跑的也沒廖化自己快。
「終於回來了。」站在郭家村村口，耗子忍不住從戰馬上滾下來，雙手摸著村口的石碑。
當初在村子里的情景，彷彿就在昨日。
牽著戰馬，三人走進村子。
郭家村，和其他村子差不多，和兩年前比，少了許多人。
黃巾軍雖然打著農民的旗號，但是素質參差不齊，特別是那些大小渠帥。
郭家村當初遇到的是郭大怡，雖然不怎麼把普通黃巾軍的命看在眼裡，但也不會胡亂殺害普通村民。
郭家村當初也是比較配合郭大怡，趙暢耗子以及同村的許多青壯男子都跟著郭大怡前往魏郡。
留在村子里的基本都是老弱婦孺，郭大怡並沒有為難他們。
但即使如此，郭家村的人口與之前相比，也是少了將近一半。
村子里顯得很是冷清，黃土道上，幾乎看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