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初窺門徑

  司老大回答：「對。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跟你一樣，不知道這有什麼意義。但老頭子卻告訴我，如果是真的守陵人，會參透這裡的秘密，從而守護的更加小心。可惜直到現在我也沒搞明白這有什麼秘密，哎，老頭子走的時候，說不上是不甘心不瞑目，還是略有慶幸，他最後一句話說的是：這也許是大幸事。司南妳看出什麼門道了嗎？」


  司南搖頭，又想起來太黑了，司老大肯定看不見她的動作，這才補充一句沒發現。一邊說著，一邊細細的往腦海里儲存，她總覺得有些什麼快呼之欲出了……感覺都存在了記憶中，沒什麼遺漏了，這才又問司老大：「還有什麼嗎？為什麼不能照明？這些光亮又是從哪兒來的？」


  司老大一一作答：「沒了。就這些如你所見。為什麼不能照明啊，遵古訓，老頭子說這裡見不得任何光線，否則這些幽光都會永遠熄滅，那樣的話會給家族所有血脈招致滅門之災。至於你說的光亮從哪兒來，我也不知道，老頭子也不清楚。」司南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倆人就打算出來。


  說也奇怪，明明裡外只隔著一個毫無遮攔的門洞，但外面的光線就是進不來，司老大讓司南先別急著出去，站門洞附近適應一下光線的劇烈變化，否則出去眼睛會難受，司南乖巧的照做，想這也是祖訓的一部分吧，果然司老大說有一次他沒照做，出去以後半天什麼都看不見，眼睛刺痛，然後流了半天的眼淚，第二天才好轉。司南說這種情況用現代醫學解釋的話，就是過強的光線變化和刺激導致了日光性眼炎。


  司南站在黑暗裡，看見陳凱澤獃獃的背靠老松樹盤腿坐著，對司老大說：「咋變獃頭鵝了？」


  司老大嗤笑一聲：「估計剛才四處轉悠發現找不到來時路了。我第一次跟老頭子來這樣，跟鬼打牆似的。」


  「咦？為什麼？真有鬼打牆？」司南很好奇。


  「這些灌木很特殊，樹枝分正反陰陽面。反面為陰面柔軟，正面為陽面堅硬。我們來的時候是從灌木的陰面進來的，所以樹枝輕輕一推就開了。進來以後，就全部是樹枝的陽面，所以推不動了。」


  「真有意思，還是老祖宗們會玩，從哪兒發現這麼奇怪的植物。那我們要怎麼出去？」


  「這些看門樹還有個特點，每過二十幾天，就有一棵樹的下半部分正反皆會變為陰面，便於出去，直到滿月恢復正常，然後輪到旁邊的樹來開門。我們可以從那裡出去，不過需要蹲下去才行。」司老大一邊說一邊邁出了祠堂，司南緊隨其後。到了門外，司老大指指牆邊靠著的一個石頭鑿出來的香龕：「上柱香吧，表示你來過了。這也是規矩。」


  看見倆人出來，陳凱澤低頭看看手錶，也就十來分鐘。剛想說話，卻看見司南彎腰從地上拿起三炷香，司老大掏出火柴幫她點著了，然後司南就的雙手平舉，恭恭敬敬的鞠躬完畢，把手裡的香穩穩插在香龕中間，倆人這才朝陳凱澤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