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心碎的母親

  陳凱澤問司南要不要搬過來住一陣子，司南搖搖頭，她還有些工作要在電腦上做，裝修也還是要親力親為盯著點，大撒把最後容易出問題，而且她還要訓練，也就最初這陣子髒亂差吵雜，過幾天就好了。見她態度堅決，陳凱澤也就不再強求，隨她去。他自己也要出國一趟，回總部開會彙報工作和計劃，至少半個月以後才回來。走之前裝模作樣的擔憂了一番司南的人身安全，囑咐她事事小心鎖好門窗諸如此類。司南沒這麼多婆婆經，只是惡狠狠的把男朋友推倒在床上，榨乾了事，就差拎起褲子不認賬的嘴臉，還囑咐不許綠我啊，否則……伸出剪刀手獰笑著咔咔比劃了幾下，痞了痞氣的樣子很是令人無語。


  元宵節這天，章立飛上午打了個電話，下午拎著伴手禮過來了，一個裝在黑黝黝瓷壇里的火炙娘酒，司南接過來，摸了一手黑，章立飛不好意思的說忘了告訴你這上有炙烤后的灰燼。司南說再放放，味道更好，塞進了小廚房的角落裡。倆人閑聊了一陣，司南說推薦款筆記本給我，台式機太大了，我沒辦法隨身攜帶，一說到專業問題，章立飛總是從鵪鶉秒變老鷹，害羞模式瞬間切換到霸氣模式，頭頭是道的講了一番，司南聽得皺眉，最後說：「饒命。你就告訴我買什麼牌子什麼型號大概多少錢。」章立飛又恢復到鵪鶉形態，摸摸腦袋，用了司南的電腦幫她從網上下了單，順便又把司南的電腦做了優化——手裡一邊忙一邊解釋：「抱歉啊，我忍不住，總是想讓系統運行最優狀態的運行。」


  送走了章立飛，她來到前面看施工隊叮叮噹噹的拆著舊裝修，心下盤算去小廚房給師傅們煮點什麼湯湯水水，一個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的人出現在了門口，喊她的名字。


  一個佝僂單薄的中老年婦女，裹著厚厚的圍巾，站在一片塵土飛揚，電鑽刺耳中，透過廢墟和人群看著司南，這是林聰海的母親。


  司南嘆口氣，躲不過去的，她曾經猶豫過要不要登門拜訪，幾經思量覺得不妥，沒想到林聰海的母親上門來了。


  「阿姨，您過來了。」司南走上前去。


  「南南……」剛喊出這聲名字，就淚盈於眶，哽咽難語。


  「我帶您到隔壁茶館坐坐，這裡太臟太吵，對您身體不好。」司南把人往旁邊領。斷然不能讓她進了自己的小屋，有什麼事情說不清楚。


  進了衚衕口臨街開設的茶館，老闆也是熟人，節后第一天恢復營業，沒想到迎來了兩位老鄰居，三人打了招呼彼此問好，司南領著老太太坐在店裡靠窗位置的小桌上，包間她都不敢進，就怕老太太一激動有個意外情況。老闆給二人端來一壺茶水和兩碟茶點，就回到櫃檯后忙自己的去了。


  老太太平復了半天心情，眼巴巴的看著司南開口：「南南，跟阿姨說說，二海，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