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漸入佳境

  且不提司南這邊如何學著面對鏡頭，陳凱澤一路開到蔣山的住所，已是中午。蔣山還是在書房等他。陳凱澤面帶喜色推門而入，把事情做了簡短清晰的彙報，蔣山聽完摸摸下巴：「她還沒說要帶你去哪裡？」


  「沒有。估計也就三四月份。她店裡裝修大約需要一個月吧。」


  「好。你主動幫她搞好裝修的事情，我會給你派施工隊，你們外出的時候，我們能把房子做一次徹查。乾的不錯，果然還是你沒辜負我的期望。」蔣山欣慰的嘆口氣，想起老不中用的司慎墨和蠢到活著都浪費空氣的林聰海，很是無語。


  「義父，我還是會繼續向司南求婚的，我想了，名正言順的拿過來，我們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所用，否則，還是後患無窮。」


  「你說的有道理，但小心再小心，萬一那幕後之人狗急跳牆，直接魚死網破，到時候，兩敗俱傷倒是小事，就怕他們得不到就毀掉。」


  「您放心，我會謹慎從事的。總之要先看到東西在做打算。否則我也懷疑對方是在詐我們，引蛇出洞。」


  「嗯，去忙你的吧。我就不留你了，年齡大了，需要午休。」


  陳凱澤告辭出來，又開了很久去接司南。等他到了片場，發現司南居然全身都扮上了戲裝，正站在鏡頭和燈光下有模有樣的秀廚藝。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很謹慎的沒有上前打擾，默默的站著看。


  導演喊咔。大家鬆口氣，原地休息。導演單獨叫了司南過來：「前面做菜的鏡頭，咱們平均都是要拍兩條才過，最後這個，咱爭取一次過。一會兒小夥計來催菜的時候，你用托盤整個遞給他，等他出去，你不要立刻跟上，稍微猶豫片刻，想象你想偷窺又怕被發現，有點做賊心虛又按捺不住。掀開門帘看的時候，我會給你的臉部特寫，你不用管我的鏡頭，你只要想象門外有個人，可能隨時會發現你的偷窺就行了。」


  司南點點頭，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找感覺……她終於想起自己上高中的時候，很喜歡班長，有一次班長和班花在學生會空蕩蕩的會議室說著什麼，她路過從半掩的門裡看見了倆人，當時她的確是猶豫片刻，悄悄趴門縫上看了看……努力回想了一陣當時的情景，用自己無敵的記憶力還原自己每個細節動作，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場景中去，務求身臨其中。


  導演再次喊預備，大家各就各位，司南靜靜的站在爐灶前，把剛才炒好的菜一樣樣放到托盤裡，小夥計掀開門帘進來，急急忙忙的問：「靠窗那桌的菜做完了嗎？」


  司南點點頭，把托盤端起遞給小夥計：「剛做得。」


  小夥計端起托盤轉身就走，司南連忙上前幫著掀開門帘。等小夥計出去，司南咬咬嘴唇，眼珠轉了片刻，吁出一口氣，身子猛的一沉，下了決心似的，整個身子躲在牆內側，伸出手用食指輕輕撩開一道縫隙，往外面打量，似乎左右巡視了一番才看到夢中情人，她睜大眼睛，雙唇緊抿，身體弓起，像一隻隨時準備逃走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