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休想睡我

  頭盤是烤山羊乳酪沙拉，紅酒醋橄欖油黑胡椒和海鹽簡單攪拌成沙司，淋在菊苣葉和芝麻菜上，頂端是邊緣烤到半融化的新鮮山羊乳酪，散發出陣陣迷人的乳香。


  主菜是杜松子烤雞配蘑菇。將杜松子碾碎，和黑胡椒海鹽一起混合后，均勻塗抹在雞的內外，把新鮮的各種美味蘑菇諸如牛肝菌羊肚菌雞樅菌用油和蒜末炒香後放入新鮮的百里香碎，然後填到雞腹內，放入烤箱烤到金棕色。


  甜品則是簡單的五顏六色的新鮮水果丁澆鮮奶油，奶油里別出心裁的加了少許白蘭地，果香伴著酒香別有風情。


  陳凱澤拿出一瓶酒遞給司南：「看這個，喝過嗎？」


  司南接過來看看，搖頭，只知道是白蘭地，有什麼門道？

  諾曼底地區的蘋果白蘭地，不是通常用葡萄釀製的。說罷給司南到了淺淺一層，司南嗅一下，果然在烈酒特有的芳香中帶有淡淡蘋果味道，抿入口中，的確也和喝過的白蘭地略有差異。她點點頭，這酒配烤雞，味道倒是挺搭，會不會度數太高了？

  陳凱澤說淺嘗輒止罷了，你要是想多喝一點又怕度數太高，我可以用兌些帶氣的巴黎水。


  司南搖頭，我喜歡凈飲，就像真正的老酒鬼那樣，也不用加冰塊也不要冰鎮，什麼都不用。


  陳凱澤笑了，真看不出來，你對品酒還頗有嗜好。


  哎，司南伸個懶腰感嘆一聲，酒里乾坤大，壺中歲月長。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別感慨了，快吃吧。嘗嘗我的手藝。說著，陳凱澤又推過一籃麵包，司南選了全麥的德式鹼水梭子麵包，掰下半塊放在盤邊，留著擦蘸湯汁。


  邊吃邊聊，信馬由韁的聊天，陳凱澤只講自己的真實經歷，從求學講起到工作，司南也是，講了父親在世的時候，父女倆如何鑽在小廚房內徹夜鼓搗美食。司南半杯烈酒下肚，眼睛亮的如同天上的星星，她起身走到陽台，觀賞夜景，從高高的樓上極目遠眺，一片燈火輝煌接駁到天邊，所有的燈因著空氣的流動都在閃耀，天上沒有什麼星星月亮，光是著璀璨人間就已令人眼花繚亂。


  陳凱澤也走過來，倆人並肩站立，於沉默中蘊藏著默契。良久，司南嘆息一聲，這滾滾紅塵，如此迷人，如何參的透放得下呢。此話既出，陳凱澤更是心緒複雜，突然有種萬般皆空的頹廢感，是啊，我這麼辛辛苦苦，步步為營的有什麼意義呢，當下如此美好，我卻心事重重，生命到底有什麼價值？

  司南轉過臉來：「謝謝款待，我該回去呢。能麻煩你送我下樓嗎？我可以打車回。」


  「今晚住這裡好不好？」陳凱澤雙手搭上司南的肩膀，並不用力摟入懷中，只是火熱的目光看著司南。


  「不好。我是乖女孩，不會夜不歸宿的。」司南心如止水的坦蕩對視，並不局促。


  「你都是成年人了，沒有這些所謂的桎梏。」


  「所以更要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會有什麼後果。來日方長，你說是不是？」


  話說到這裡，陳凱澤也不好再挽留，他說，稍等，我把碟子收拾到水槽里，然後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