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毀了我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他的威脅，還是覺得真的絕望了，顧二子感覺身體慢慢熱了起來，疼痛慢慢減輕了一點。 常寬再進進出出也不是那麽反感了。相反一種異樣的感覺慢慢湧了上來。
像是麻木了，她走神了。
常寬講的話像是從天外飄過來一樣，從自己耳朵邊過了一下，又飄走了。
顧二子悲哀地發現，自己也許是天生下賤的料，別人強了她，她卻慢慢感覺舒服起來。她在心裏將自己鄙視了一千八佰遍。
畢竟是顧二子的第一次，常寬不敢太過放肆。一陣劇烈的運動之後，結束了一切。
看著床單上星星點點的紅色，常寬開心地笑了。與跟荷娜在一起不同，看到這些紅梅花兒，開在這潔白的床單上，他卻感覺到幸福，一種占有後的幸福。
顧二子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像是失去了生命一樣。常寬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去衛生間放熱水去了，嘩嘩的水聲，好像在喚醒她一樣。
眼淚拚命地流了下來，無聲地淌在枕頭上，一會兒功夫，就將枕頭打濕了。她就這樣赤條條地躺在那，連拉被子的力氣也沒有了。她也不想拉被子，她覺得自己就配被別人這樣羞辱。哪一個姑娘像她這樣？這跟街頭那些做“雞”的女子有什麽區別？
她真想爬起來，就這樣赤條條地再在大街上跑一圈，讓別人認清一點，她顧二子是個什麽樣的人！
下身火辣辣地痛。顧二子將身子蜷了起來。
“起來洗把澡吧！”常寬將一條浴巾圍在身上，走到顧二子跟前說。
“常寬，我被你弄成了一隻破鞋，你心裏滿意了吧！”顧二子無力地說。
“破鞋？誰說的？”常寬笑了：“你遲早是我的人，我這麽做，不過是讓你早點死心而已。不要胡思亂想了，起來洗把澡，我帶你出去吃宵夜。”
顧二子真想扔一隻枕頭砸死他。她都這樣了，他還想著出去吃宵夜？！
她依舊一動不動地蜷在那，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樣。
常寬看著她胸前漫開的梅花，心裏像是吃了蜜一樣。
他低下頭，在顧二子的胸前蜻蜓點水一樣地親了一下，一把抱起她，倆人一起倒在了浴缸中。
洗 完澡，常寬耐心地給木偶一樣的她吹頭發，像是服侍大爺一樣，讓她躺好。
顧二子一言不發。隻是偶爾會流眼淚而已。
她的衣服都被常寬扔進了垃圾桶，晚上，也不用擔心她會逃跑。常寬擁著她，一會兒就睡著了。
顧二子也很困，她卻怎麽也睡不著。第一次，她赤條條地跟一個男人睡在一起，那個男人也是赤條條的。她在想，天亮了以後，怎麽辦？
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也許，她就是想出頭緒來，常寬又會放過她嗎？迷迷糊糊中，再也撐不住了，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有一隻小蚊子在她耳邊嗡嗡叫著，吵是她不行。她伸手打了一下。蚊子卻笑了，好像又在繼續叫。她一急，叫了一聲：“你煩不煩？”一下子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糟糕！上班要遲到了！她“呼啦”一聲，掀開被子，一屁股坐了起來，環顧四周，首先看到的是張帶笑的臉，再一看四周的百合花，她一下子清醒過來了。臉立即黑了下來。
“妞！起床了。”常寬好心情地叫了一聲。
顧二子忽然想到昨夜自己赤條條地跟他睡在一起的，臉立即紅透了一樣。她極難堪地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麽時候，常寬給她穿了一件帶海豚圖案的藍色睡裙。
“喜歡嗎？”她感覺身邊的床往下一陷，常寬坐到了她身邊，輕聲地問。
如果平時，看到這樣的衣服，她一定非常喜歡。現在，她怎麽可能喜歡？
常寬將她輕輕地抱了一下：“起來，我帶你出去吃午飯去。”
“午飯？”顧二子一下子驚叫起來。她還沒有請假呢！無故礦工，會被開除的。
看到顧二子的緊張樣，常寬笑了：“廠裏 的假，已經讓人替你請了。”說完，將一個紙袋子拿過來，放在她的手裏。
“這是上午，我去專賣店裏代你買的衣服。你看可喜歡，如果喜歡，我再讓她們送幾套過來。”
“不喜歡！”顧二子看也不看說。
“那就將就著穿吧！下次看上了喜歡的衣服，我再給你買。”
顧二子洗漱出來，午飯已經擺在了桌子上了。
“累了吧！我喊他們送過來的！”常寬溫柔地說。
顧二子瞪大了眼睛：“常寬，我們的事情還沒完呢！你別妄想就這樣，我不會放過你！”
“知道。不管什麽事，不是得先有力氣嗎?先吃飽飯再說。”說完，將筷子遞給了她。顧二子接筷子的時候，突然拉過常寬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一個帶血的牙印出現在了常寬的手腕上。
常寬看了一眼，眉頭皺了一下，繼續將桌上的菜往她碗裏夾。
顧二子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常寬，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我要告你！”
“就是告我，也要吃完飯再告，不然，哪兒我也不讓你去。”常寬的聲音裏沒有溫度地說。
“一個女孩子失去了貞操，你讓我今後怎麽活？怎麽嫁人？”顧二子繼續控訴道。
“我沒讓你嫁給其他人，你隻要嫁給我好了。”
“生米煮成了熟飯，你就有持無恐了。我為什麽非要嫁給你？我死也不嫁給你！”顧二子歇斯底裏地叫起來。
“隨便你！”常寬瞟了她一眼，吃著自己的飯。
“你就是禽獸，你就是強盜！”顧二子端起一碗湯，一下子潑到了常寬的臉上。
常寬抹了一把臉，望著痛不欲生的顧二子：“昨晚的痛忘記了吧！你想不想再來一下？”
顧二子一下子偃下來，她望著眼前這個道貌岸然家夥，一下子站了起來，準備走出去。
她還沒有挪動一步，常寬的聲音惡狠狠地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你再走一步，試試看？回來，吃飯！”
顧二子定在那，依然倔強地昂著頭。
常寬吃完飯，在櫃子裏拿了一件衣服出來，又去衛生間裏衝了一把澡。看顧二子還站在那，一把拉過她：“要我喂你？”
顧二子坐在桌前，依然不動。
“你先吃飯，吃完飯，我喊一個警察過來，你報警不就行了。不吃飯，等會怎麽有力氣跟警察說話呢！你再不吃飯，兩頓都沒吃了。”
他最後一句話，成功地將顧二子肚子裏的饞蟲勾引出來了。肚子一陣不合適宜地叫喚，真的餓了！她拿起筷子，一陣狼吞虎咽。很快，一碗飯就見底了。
常寬又給她盛了一碗，她堅決不吃了。
服務員將餐車推走後，常寬將她拉著在沙發上坐下。
“妞，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還有什麽其他想法，統統給我拋棄掉。本來我是準備耐心地等你願意嫁給我的。可是，你硬逼我這樣。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可以給你保證，隻要我常寬沒有被人砍死，你顧二子就是我一輩子的老婆。”
顧二子準備說：你最好被人砍死！想了想，太歹毒了。於是，她換了一句話：“我一刻也不想見到你！你把我拉來就是這麽了斷的？那好，你把警察喊來吧！我要馬上報警。”
“好！”常寬應聲答應了。他指著垃圾桶說：“你的短褲被我扔進了垃圾桶裏，你可以找出來，到時候可以作為證據。那上麵，說不定還留有我的精華。”說完猥瑣地笑了一下。
顧二子覺得常寬笑得真的很刺眼，她忍不住趴在他拉著她的手上，又狠狠地咬了一口。
“顧二子，你狗日的上輩子一定屬狗的，老是咬我。”常寬甩了甩手，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將剛剛睡過的床單，收了起來，打電話喊來服務員給換了一床新的，將換下的髒床單，遞給顧二子，問她要不要留存作證據。他淡定的樣子，讓顧二子的心有一絲絲疑惑：他做了壞事，憑什麽這麽無動於衷？
想想昨夜的疼痛，顧二子立即產生了一股要殺人的衝動。
她將髒床單一下子扔在了常寬的身上。站了起來，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好幾圈。
常寬看顧二子一副煩躁的樣子，將被子拉開了，擁著她說：“警察現在都下班回去吃中飯去了。你先睡一會兒，我負責，等人醒來，一定有一位警察到我們這兒來。”
顧二子半信半疑地看著他，他這樣的人，說話也可信？
她想出去透透氣，可她知道，沒有常寬的允許，她是出不去的。
轉念一想，萬一她出去了，常寬將一切證據都毀滅了怎麽辦？於是，她也不理會常寬，一個人糾結，呆呆地坐在沙發上。
常寬看她不睡覺，眯了一下，便也不睡了。他打開電視，陪著她一起坐在那，一會兒功夫，他便倒在一邊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顧二子隻知道自己也在迷迷糊糊中，突然，門鈴響了起來。她一下子驚醒了，立即跳了起來，去開門。
警察！他果然叫來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