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又做夢了
有了在N市的經曆，平瑤的心裏沒來由地生出一股恐懼來。
他怕白小雁找他，沒找到，反而把自己弄丟掉了。這個巨大的恐懼，一下子將他攫住了。他四處看了一下，沒有看到白小雁的影子。想想時間短，白小雁應該沒有走遠。於是，他騎上車子就往原路返回去找，直到找到醫院，也沒有看到白小雁的影子。
她會去哪裏呢？
他怕白小雁又回到了電影院。於是，又原路往回騎，還是沒有看到。他暈了！這時，他才明白，跟這個傻丫頭是一點玩笑也不能開的。他竟然在眼皮底下，將一個大活人弄丟了。
幸虧他一直在這一塊找，不然，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平瑤望著白小雁熟睡的臉，睡著的她還在那一抽一抽地，像是剛剛哭 過一樣。他拿下敷在她臉上的冰棍，用毛巾將她的臉擦了一下，又換了一根，繼續敷著。
看著白小雁疲倦而蒼白的臉，平瑤在她的唇角輕輕地親了一下：“寶貝，對不起！對不起！”
又在她臉上敷了好一會兒，估計差不多了，平瑤放下冰棍。到衛生間將自己的衣服洗幹淨，晾在白小雁的衣服旁邊。看到白小雁的鞋子沒有洗，他又細心地將她鞋子裏的血漬洗得幹幹淨淨。這才到沙發上躺下。
迷迷糊糊間，突然聽到白小雁一聲驚呼：“平瑤，救我！”“平瑤，救我！”越喊聲音越大，隨後，號啕大哭起來。最後，她將蓋在身上的毯子踢了開來。翻了一個身，才又繼續沉沉地睡去。
平瑤一骨碌爬起來，站在白小雁的床前，彎腰輕拍著她的背，嘴裏輕哄著：“寶貝，別怕，我在這。我在這！”他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
白小雁安靜下來，他將白小雁的衣服拉好，又將毯子拉過來給她蓋好。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下，側身在白小雁的身邊躺了下來，又將白小雁整個人摟在懷裏，也沉沉地睡著了。
第二天，白小雁是被熱醒的。
她一把掀開毯子，一下打到了一個人的臉上。睜眼一看，一個男人的臉赫然在目。她嚇得往旁邊一讓，“咚”地一聲，掉在了地上。幸虧房間裏有地毯，摔得人不痛。
平瑤一下子從熟睡中驚醒了，懷裏空空地。他看到掉在地上的白小雁，笑了：“又做夢了？”
“你是怎麽進來的？”白小雁驚訝地問。
“開門進來的。我猜你沒有反鎖門，果然，這樣。”平瑤一骨碌爬了起來。兩個穿了同樣睡衣的人，站在一起，說不出的和諧。
白小雁忽然意識到自己沒有穿內衣，臉一紅。她悄悄地瞟了平瑤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完好的衣服，心這才定下來。
“感覺好點了？腳還痛嗎？”平瑤將水壺插上燒開水。看白小雁一直呆站在那，不知所措的樣子，他從她身後悄悄地走了過去，將她輕輕地抱在懷裏，在她耳邊輕語道：“雁，對不起！”
他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白小雁的渾身立即起了一層疙瘩，耳根一下子紅到了下巴。
短短一天，平瑤抱她像是抱上了癮。這具溫軟的身子像是吸石一樣，總是讓他情不自禁。現在，她在他懷裏，他卻感覺有點不真實起來。
白小雁渾身繃緊，任由平瑤摟著他。經過昨晚的風波，她對這個溫暖的懷抱也有點點留念起來。
平瑤被安靜的白小雁鼓勵著，他情不自禁地親吻著白小雁的臉頰。他吻的很溫柔，一寸一寸地，慢慢碾過白小雁的耳根，下巴，後頸，頭發。
白小雁猝不及防，渾身立即像是通電一樣，從頭開始，漸次地飄了起來。等她覺得喘不過來氣時，她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已經和平瑤麵對麵，自己兩手搭在平瑤的肩膀上，被他吻得氣喘籲籲了。
她兩手立即撐在他的胸前，想把他推開。
平瑤已經第二次吻了上來。他含著她，用力地吮著，她搖頭想躲開，他的大手用力地固定了她的後腦勺。很快白小雁就感覺到又缺氧了。她隻好張開嘴，吸了一口氣。平瑤趁勢闖了進來，像是久旱的甘露一樣，他幾乎沒有給白小雁什麽機會掙紮，任由他自由索取了。
白小雁突然聽到了平瑤吞口水的聲音。這個聲音好色情，弄得她渾身像是又通了一次電一樣。她伸手抱住了平瑤的腋下，將頭低下來，死死抵在他的胸前。
一陣折騰下來，平瑤原本虛空的心，這才覺得被填滿了東西，有了一種失而複得的真實感來。那種空蕩蕩的感覺沒有了，取而代之的眼前這個小女子。
“好了，抱你去洗漱吧！”平瑤放開了白小雁，正要抱她。白小雁甩開他，撥腿就往衛生間跑，一下子將衛生間的門插死了。這才捂著“咚咚”跳的心，安靜下來。
她看到洗臉池子裏十幾根未拆封的冰棍，不知道昨晚平遙什麽時候買回來的。鏡子裏的她，臉上的腫已經消得好多了。她知道，一定是昨晚平遙的功勞。這個男人，不知道看上了她什麽，卻毫無道理地為她默默地做著一切。說不感動，那真的是騙人的。
換好了衣服，白小雁將平遙的衣服也折了一下，放好。這才開始洗漱。她忽然想到一件尷尬的事情，剛剛兩人親得忘乎所以，好像兩人都沒有刷牙！一想到平遙吞口水的聲音，她就想到自己沒有刷牙。整個臉立即燃燒了一樣，她都不知道等會自己怎麽走出去了。
白小雁在衛生間裏磨蹭了半天，想想還要去醫院打針，隻好期期艾艾地打開了門。
水已經燒開了，平遙為她冷了一杯放在那。看她出來，他就一直望著她。
“給。”白小雁將平瑤的衣服放在他的旁邊，也不好意思看他，順手整理床鋪，來轉移自己的尷尬。
平瑤笑笑，也不點破，讓她在那忙碌。他又衝了一個澡，洗了一個頭，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
他們來到醫院，打好針後。平瑤又把白小雁帶到門診換藥室，將傷口又清洗了一遍。這才帶她回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