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遭遇流氓
白小雁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看到人。
難道他先進去了？票在他手上，他進去了，她怎麽辦呢？
“小氣的家夥！”白小雁不滿地咕嚨了一句。
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平瑤，白小雁也不敢走。抬手看了看表，電影快開始了。看晚場的人不多，大多是一些小年青，還有幾對情侶。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人影。她忍不住大聲喊了一聲：“平瑤！”
四周除了偶爾的人講話聲，靜悄悄地。
白小雁的心直往下掉。這兒人生地不熟，又這麽晚了，她有點害怕了。又大聲喊了一聲“平瑤”，還是沒有回音。白小雁的眼睛一紅，什麽也顧不上了，順著來的方向，撥腿就跑。
跑了一會兒，前麵出現了一個三叉路口，白小雁是坐在摩托車上來的，哪知道是從哪條路過來的？她茫然地看了一下，牙一咬，選擇中間的那條路，繼續往前跑去。害怕讓腳底的傷口，也不知道痛了。她就想馬上跑回去。
又跑了一截路，白小雁忽然反應過來：平遙沒有告訴她，今晚他們住在哪！她摸了摸幹癟的口袋，裏麵一分錢也沒有！
這個殘酷的事實，讓白小雁一下子如掉進了冰窖裏了。想了想，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回到平瑤的車子前等他。不管怎麽樣，他氣消了，總歸要出來吧！
白小雁立即掉轉頭，又往回跑。這回，她跑得更快了，也顧不上受傷的腳了。跑著跑著，她沒看路，叉錯了一條街，也渾然不覺，繼續往前跑。還好，那條街是從另一個方向通向宛平電影院的。
白小雁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被自己蹦了出來。
然而更大的打擊接踵而來：電影院前居然沒有看到平瑤的摩托車！
白小雁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巨大的恐懼一下子籠罩了她。她放慢腳步，又四處找了一圈。現實一下子將她擊垮了：平瑤真的扔下她一個人，走了！
“平瑤，平瑤。”白小雁哽咽著又喊了兩聲，四周空蕩蕩的，哪裏還有平瑤的影子。原本電影院前一個賣零食的小攤也收了。空曠的影劇院前，昏黃的路燈下，除了偶爾走過一兩個陌生人外，已經看不到其他人影了。
實在跑不動了，白小雁在電影院前的台階上坐了下來，燈光將她的背影拉得長長的。她不敢去附近問人，怕別人知道她是單獨一個人，惹出麻煩。
坐了一會兒，將眼淚抹了一把，她站了起來，又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她想，平瑤帶她出來的，肯定要帶她回去。看不到她，說不定，他也出來找她呢！
她想了想，自己不能亂跑了，否則會迷路的。現在自己真的沒有地方可去了，隻能回到醫院了。明天平瑤要帶她打針，找不到她，肯定會去醫院的。
確定了方向，她也不急了。腳底傳來了一陣陣的劇痛，她也麻木了。縣城沒有公交車，也沒有出租車，偶爾路過的人力車，她也不敢招手。身無分文，又獨自一人，怕壞人。她加快了腳步，一個勁地往前走著。
在經過一座橋時，她減慢了腳步，在頭腦裏回想著，自己來的時候，有沒有經過這裏。想了半天，好像來的時候是從這裏經過的。剛剛懸起來的心，又放了下來。
晚風涼涼的吹著，白小雁沒有感受到一絲絲的涼爽。她渾身是汗，身上的襯衫已經全濕了，粘在身上，冰冰的，說不出的難受。她用手將濕襯衫提起來，讓風從下麵吹進來，人感覺快活多了。
走了這麽遠，夜越來越深了，她得盡快趕到醫院。於是，白小雁又加快了腳步。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時從她身後傳來。白小雁回頭一看，兩個黑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向她小跑過來。她以為發生了什麽事，回頭一看：不好！不知道什麽時候，橋的那頭也有兩個人，也在慢慢地向她這個方向走來。不僅如此，他們都跟她一樣，站在橋的一邊。
白小雁的頭發根根豎了起來。如果她判斷沒錯，這些人一定是衝著她來的。
白小雁快速地走到了橋的中間，她想跑到橋的另一側，然後，想辦法跑出去。可是，顯然她的意圖對方一看就知曉了。那幾個小痞子，吹了一聲口哨，立即向橋中間快速地圍了過來。
白小雁嚇得腿都快不像腿了。她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向四周看看，可有什麽能夠救得了她的。很遺撼的是，除了偶爾開過來一輛車子外，什麽也看不到。晚上的車了一般開得都比較快，還不等她喊出口，呼地一下就開了過去。
“妞！這麽晚了，等哥哥呢！”其中一個小個子發話了。
“哈哈！”其餘的人一聽，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不時地夾雜著幾聲口哨聲。幾個人像是看到了獵物要垂死掙紮一樣，也不急著下手，就這麽慢慢地向她靠攏，不時地做出一些不雅的舉動。
突然，白小雁悲愴地尖叫了一聲：“平瑤，救我！”轉身就要向橋下跳去。
一個小痞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另一隻手趁勢摸到了她的胸前，猛地捏了一下。白小雁疼得一下子跳了起來，低頭在他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啊！”的一聲尖叫，一個耳光狠狠地摔在了白小雁的臉上：“臭婊子，這個晚了還在外麵晃。不是想男人是幹什麽。裝什麽B。”
另一個小痞子也攏了過來：“喲！還玩濕身呐。哥們，今晚有戲。”說完，伸手就要摸白小雁的臉。白小雁“呸”地一口痰吐在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她的臉上又狠狠地挨了一巴掌。白小雁感覺自己的兩隻眼睛都快被打出來了，臉上火辣辣地痛。
形勢越來越危急，白小雁要瘋了。
“媽的，老子跟你們拚了！”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勁，猛地一頭撞向一邊，一個沒有防備的小痞子。對方一個不穩，摔了一個四仰八叉。白小雁趁機沒命地向前跑去，後麵的腳步聲立即跟了上來。
白小雁拚命跑啊！跑啊！她感覺自己像是在空中飄一樣，身子不是自己的，靈魂也不是自己的。隻剩下一個信念，那就是跑！拚命跑。
畢竟是女孩子，身體素質比不上那四個男人，在一條馬路的拐彎處，眼看就要被攆上了。白小雁實在是跑不動了，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