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月黑風高夜
“唉！”白小雁歎了一口氣：“我覺得好不真實。所以，這不可能成的。與其以後傷痕累累，不如快刀斬亂麻，將一切掐死在萌芽狀態中。”
白小雁的話音剛落，平瑤敲門進來了。對顧二子點點頭，就來到了白小雁床邊。看白小雁已經穿好了鞋子，也不說話，抱起她就出門了。留下了顧二子嘴巴張成了一個“O”字，半天沒有放下來。
平瑤將白小雁放在摩托車的後座坐好，將頭盔給她戴好，扣好扣子，騎了上去。
“我們去哪？”車子一開動，慣性讓白小雁猛地往前一衝，她嚇得緊緊抱住平瑤的腰。
“抱緊了。我們去縣醫院。”平瑤緊緊地抓住車子龍頭，風馳電掣般地向前開去。
“平瑤，平瑤，你能不能慢下來，聽我說一句。”白小雁嚇壞了，她還沒有坐過這麽快的摩托車，又是晚上，她是真的有點害怕了。
平瑤將車子放慢了速度：“我們先去醫院將你的腳看一下，天熱，防止感染了。然後，你想去哪，我們就去哪！”
“我的腳沒關係的。天這麽黑，路又不好走，不安全。你不是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嗎！我們現在回去吧！”白小雁放低了聲音，溫婉地說。
“行。我必須先帶你看一下醫生，如果沒事，我就帶你去那個地方。”平瑤沒有商量地說。
“那你開慢點！”
“帶你兜風不好嗎！你放心，我的車技好著呢！”
“那也不行。你要再這樣，我就跳下去了。”說完，立即鬆開了抱住平瑤的手。
“好，好，好！”平瑤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趕緊將車速慢了下來，生怕白小雁掉了下去。
從紮花廠出來到公路上，經過一段土馬路。沒有路燈，路麵凹凸不平，車子顛簸得厲害，白小雁被顛得一會兒蹦起來，一會兒坐下，嚇得緊緊地抱著平瑤。兩人都穿著薄薄的衣衫，白小雁的前胸緊貼著平瑤的後背，兩團軟呼呼的東西，在他的背上上下磨擦著。平瑤的心一下子蕩了起來，身子繃得緊緊的，一團欲火噴薄而發，呼吸急促起來。他忍不住將車子越開越快。白小雁渾然不覺，怕他分神，也不敢開口講話了。
一到柏油公路上，平瑤立即將車子停了下來。他渾身是汗，用手用力地在額頭上一抹。向後側過頭，喑啞著聲音輕聲問：“小雁，嚇著你了？”
白小雁沒講話，也沒有動。平瑤又等了一會兒：“小雁，到前頭來坐吧！天黑，這樣安全些，我也放心。”
啊！坐前麵，那不是情侶之間常幹的事嗎？
白小雁的腦海中立即浮現了，在鎮上，經常看到有男孩子將女朋友坐在自行車前大杠上。然後，兩手將她攏在懷裏騎著。女孩子披著長發，車子一騎起來，長發往後飄著，拂過男孩子的臉龐，唯美而幸福。
她曾經非常羨慕，要是她是那個女朋友，該多好啊。現在，輪到她了。一想到坐到了平瑤的懷裏，白小雁膽怯地忸怩起來：“我就坐後麵吧！你開快沒關係的，我抱著你！”，
平瑤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從車子上下來，他將白小雁吹亂的頭發，往耳朵後麵理了理：“雁，你在學校看武打嗎？”
“啊！你怎麽問這個？看呀！不過，很少。”
“你有沒有看到過這幾個字‘月黑風高夜……’”平瑤的聲音立即詭異起來，嚇得白小雁的眉毛都豎了起來。她一把扯住平瑤的上衣。
“平瑤，你不要嚇我。我們回去吧！”白小雁祈求道。
“月黑風高夜，我帶著心儀的女孩，也會有想法的。小雁，坐到前麵來吧！”
白小雁以為平瑤怕她怕鬼什麽之類的，心情立即好了起來：“我還是坐在後麵吧！就算有壞人來，你不在前麵嗎！再說還騎著車呢！”
平瑤真的哭笑不得了。他湊到白小雁的耳邊，近到幾乎親到了她的耳垂，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一臉壞笑地看著她。白小雁的腦袋“轟”地一聲炸開了花，如果不是晚上，她覺得自己的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了。
平時看不出來平瑤貧嘴，現在看來，他比貧嘴更過份，簡直就是一個色胚。她低著頭，如木樁一樣坐在車上，渾身像是通了電一樣，麻酥膨脹。
平瑤知道這個傻丫頭又被自己擊中了，心情說不出的好。於是，也不管白小雁同不同意，他用力地將她往前一托，長腿從她後麵一下跨了過去，兩手將白小雁攏在他的懷中，慢慢往前開去。
怕白小雁不自在，平瑤又發揮了他“話家”的風格，一路上東扯西拉，慢慢地白小雁也放鬆了下來。
平瑤車子開得很慢，一開始白小雁不想貼著他的懷裏，一個勁地往前讓。平瑤也不吱聲，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然後，在下坡時，猛地一加油門，車子往前一衝，白小雁本能地往後一倒。這樣倒飭了兩三次後，白小雁再也不敢了，嚇也嚇死了，乖乖地窩在他的胸口。
平瑤無聲地笑了。他貼著白小雁的臉，蹭了蹭。繼續講話，逗她開心。
白小雁慢慢地也有點喜歡上這種被人窩在懷裏的感覺來。平瑤的男人氣息噴在她的後頭頂上，熱熱的，好像也不是那麽讓人反感了。她覺得自己的心飄了起來，不知何往，不知何處。
路邊的青蛙“呱呱”地叫著，各種蟲子的叫聲也此起彼伏。夜晚，正是這些小動物們活動的時間。星星在天上眨著眼睛，不時有一兩隻鳥兒，驚叫一聲，從頭頂上飛過。
平瑤不講話時，兩上就這樣靜靜地騎在車上，一邊聽著大自然的奏鳴曲，一邊感受著彼此的心跳。靜謐而安好。
一陣夜風吹過來，將白小雁的長發吹得四散開來，不時地有一二縷頭發掠過平瑤的臉上。他深深地用鼻子嗅了一下，少女的馨香，直達心底。他不禁心馳搖曳起來。硬壓了自己幾次，都沒有壓住。白小雁像團火一樣，將他燃燒了。這團火越來越強烈，噬咬得他五髒六腑都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