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820章
817章:趕往山頂的二人
傳送陣並不能把他們直接送到地精國的領地,康德與埃布爾在半山腰的據點停下后,問著路向主城門趕去。
「嘿!我是精靈族的士兵領隊埃布爾!我和你們的吉伯特殿下是朋友,現在發生了一件急事!我們一定要見他一面。」走到城門下后,埃布爾對著城牆上的地精族士兵大喊道。
聽到動靜的地精族士兵面面相覷,不過還是有士兵認出了康德與埃布爾二人。為他們打開了城門,並走下城樓迎接。
「卡拉迪亞的康德陛下,您好。」一名地精士兵走到了康德的面前,向他行禮並問道:「吉伯特陛下現在還未回到宮殿。不知道您找他所為何事?」
「吉伯特現在在哪兒?」埃布爾焦急地問道。
「正在從蛇女領地趕回來的路上,估計今日深夜才能回到國內。」地精士兵回答了埃布爾的問題。
康德點了點頭,微微彎下腰,握住士兵的手,說道:「謝謝你。在今天,我們有一名同伴失蹤了。目前來看,這件事似乎跟吉伯特去往蛇女領地所做的事相關。我們想找吉伯特殿下商議接下來的對策。」
「原來如此。」地精士兵聽到康德的解釋說明后,眉頭皺了起來。接著向二人招呼道:「那我即刻派手下的士兵送兩位大人進宮。等吉伯特殿下回城后,再向他稟報這件事。」
「好,那就麻煩你了。」康德點頭致謝道。
這名地精士兵招來一旁的士兵,並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在這名下屬退下后,沒一會兒,一輛馬車被牽到了康德與埃布爾身前。
從馬車上走下的地精族車夫在擺好登車的小梯子后,靜靜地退到了一旁。
康德與埃布爾對視一眼,向士兵告別道:「各位,再見。」
「路上小心。」地精士兵囑咐道。
康德率先踩上梯子,登上了馬車。地精族的馬車比起人族使用的馬車顯得狹小了一些。待埃布爾也跟著擠進車廂后,康德只能無奈地收緊了肩膀。
在馬兒的啼叫聲中,馬車動了起來,朝著城中的主道賓士而去。
康德與埃布爾因為彆扭的姿勢,在整段路程中不發一言。直到半個小時過去,車夫掀開門帘,招呼著二人下車。兩人才松下一口氣,走到車廂外活動著筋骨。
「兩位大人,我們已經到了。」車夫指著宮殿的門,說道:「門口的侍衛會為你們安排接下的行程。」
「好的,辛苦你了。」埃布爾答應道。
「沒事。」車夫笑著說道:「我先告退了。」
「嗯。」
等到馬車從宮殿門前離開后,康德環顧著四周:這裡並不是城市中心,周圍也沒有多少建築物。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少數行人大多穿著華貴。看來這裡是專門提供給地精貴族的居住區。
此時,一名身著盔甲的士兵走上前向兩人搭話道:「請問是來覲見吉伯特殿下的客人嗎?是守城的軍隊將你們送到這兒的吧?」
「是的。」康德禮貌地點頭答道:「聽說吉伯特殿下正在回國的路上,不知道我們可以在哪兒等到他?」
「殿下估計要等到凌晨的時候才能回到寢宮休息。請各位先隨我去給各位安排的住所吧。」士兵回應道:「等到吉伯特殿下回國后,會有士兵立即趕去告知各位大人。」
「嗯,好吧。」康德緊抿著嘴唇,答應道。
士兵將二人帶到一處裝潢華麗的休息住所后,便請辭離開了。
「現在只有期望吉伯特能夠平安無事地回到這地精國內,與我們相見了。」康德飲下一口茶水,對埃布爾說道。
「是啊。」埃布爾倚在窗邊,輕聲應道:「不知道班達克現在怎麼樣了……」
雖然兩人都已經累到不行,但內心的不安還是讓他們無法走到床邊躺下休息。只能坐在茶桌邊沉默地等待著消息。
皮克並沒有帶著昏迷的班達克走出多遠,在走出圍觀的眾人的視線后,又折返回了自己在街道上購下的住所。
這次的行動,他還未告知暗面勢力的其他成員。只是因為自己實在氣不過吉伯特的蠻橫作風,忍不住對班達克一行人出手了而已。
在康德等人進入小鎮后,負責聯絡自己的半獸人就向自己介紹了這群人的背景。並叮囑道一定要盯緊他們:『吟遲』蟲也是那時安插在班達克的身上的。
皮克透過窗戶的縫隙向工會門口望去,看到勘察現場的地精軍隊。還有聞訊趕來的康德與埃布爾。兩人站在公會門口前,不知道在低著頭談論些什麼。
「西帕。去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皮克緊盯著康德所在的位置,輕聲命令道。
一條體質透明的小蛇從二樓的窗檯遊走到了康德身邊的石階上,兩人並沒有注意到它的存在。談話的內容無比清晰地回蕩在皮克的耳廓處。
「呵。」皮克在聽到康德打算向暗面勢力宣戰的時候,發出了一聲冷笑,並不屑道:「不過是一個沙漠小國而已。真是毫無自知之明。」
「你……」
在皮克還在對康德實施監聽的時候,躺在地板上的班達克醒了過來,只不過他的意識還是處於恍恍惚惚的狀態,在看到眼前陌生的背影后,遲疑地開口喚道。
皮克被這突然的叫聲給嚇得切斷了靈力的銜接,被喚作『西帕』的小蛇也跟著縮到了一個地洞里。
這條身體透明的小蛇是很害怕陽光的。如果沒有法術的加持的話,它只能一直待在沒有陽光照射的地方。
「西帕!」皮克禁不住開口道。在沒有看到小蛇的身影后,恨恨地轉過身來,瞪了班達克一眼。說道:「你鬼叫些什麼!」
「.……我記起來了。」班達克的意識恢復后,盯著皮克說道:「你是那個混蛋馴獸師!」
「嗯,然後呢?」皮克舉起一把木椅,扔向了班達克,憤聲說道:「都是因為你剛才的那一聲鬼叫,現在帕西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你們這群人真是掃把精!」
818章:街上偶遇的同夥
班達克接住了飛至身前的木椅,站起身對皮克問道:「剛才我被你養的那隻獵豹從背後襲擊給擊暈了,對吧?」
「看來它的那一掌還是拍得不夠狠。」皮克打量著窗外,對身後的班達克說道。
「既然我已經醒過來了,我們就再比一場吧。」班達克伸出手探向自己的腰間,卻意外地發現自己的兵器並不在刀鞘內。
「呵。」皮克倚在窗邊,望著班達克冷笑道:「我可沒那個心情陪你繼續打下去。更何況,我認為,現在的你並不具備與我對戰的資格。」
「混蛋!別小瞧.……啊!」班達克緊握著雙拳,憤聲喊道。在他眼裡,僅以這雙手肉搏,也足以應付皮克帶來的攻擊了。只不過,嘴裡的話只說到了一半,他的雙腿的膝蓋處就傳來了撕裂般的痛感。讓他瞬時跌坐在了地板上。
「我這個人不喜歡打架,之前與你對上幾個回合也只是因為想讓『吟遲』的孩子在你的身體里快快長大罷了。」皮克的嘴角噙著一抹詭異的笑容,繼續說道:「現在看來,它們成長得還不錯。」
「可惡!」班達克的下肢已經徹底麻痹,那時幼蟲正在侵入他的骨髓所帶來的效應。
「現在感覺很痛吧?」皮克蹲在班達克的身前,假裝無辜地說道:「沒關係,過幾天就不痛了。因為它們還會侵入你的大腦,佔據你的神經。代替你,成為『你』。」
「你的目的是什麼?」班達克咬著牙問道。
「目的,有一個小目的是利用你換回我們組織的成員。」皮克對上了班達克的眼神,認真地說道:「只不過我認為讓意識被操控著的你把地精國還有你們的那個什麼.……卡.……拉迪亞攪個不得安寧,也算是一個不錯的計劃。你覺得怎麼樣?」
「呸,這些事,你一件也別想得逞。」班達克憤然道:「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利用我去攻擊卡拉迪亞。」
「哼。」皮克不屑地冷哼道:「你的命在我手裡,是生是死也是由我說了算。」
說完這句話后,皮克站起身向門外走去,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西帕的安危。在給門帶上鎖后,快步走到了樓下大堂,躲在門扉后觀察著街上的動向。
康德與埃布爾已經離開了原地,不知道去了哪裡。在地精士兵安頓好一切,從現場離開后,圍觀的群眾也逐漸散去。
皮克一邊打量著路上的行人一邊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公會的門口,低聲喚道:「西帕,西帕,你在哪裡?」
「嘶——」通往公會大門的階梯處傳來了熟悉的叫聲。
皮克立即走了過去,匍匐在地面上,探尋著西帕的身影。最終在一個隱蔽的地洞口前停下,西帕正畏畏縮縮地躲在那兒。
「西帕,我來接你了。」皮克高興地說道:「我們回去。」
皮克對西帕伸出了手,一股靈力從他的指尖匯入了西帕的頭頂。西帕像是得到了治癒一般,自然地走出了洞口,緩慢地行至皮克的肩頭,消失在了空氣中。
皮克放鬆地呼出一口氣,站直了身子,並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
「幸好這次沒弄丟。」皮克小聲念道。
「皮克!」此時,一道粗莽的聲音傳到了皮克的耳畔。使他的心頓時縮緊。
「蒙迪。」皮克的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舉起手向迎面走來的半獸人,打招呼道。
「你在這兒幹嘛呢?」蒙迪走到皮克的面前,拍著他的肩膀問道:「我剛才站在西城的街道上,都感受到你手下那些的寶貝的動作了。遇上麻煩了?」
「嗯……」皮克撇了撇嘴,說道:「對,遇上了以前向我找過茬的人,想著教訓他一下。沒想到動作還是大了些。」
「小事一樁。」蒙迪聽過皮克的解釋后,輕鬆地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只能說那個人的運氣不咋那麼好。我去交待一聲,監察所那邊的人會為你擺平的。」
「那真是謝謝你了。」皮克點頭道。
「不用。」正當皮克準備拘禮告辭的時候,蒙迪叫住他問道:「對了,我之前安排你去監視的那幾個人,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怎麼樣.……」皮克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沒那麼,他們好像把調查的任務都交給了地精國的國王。現在整天都在閑逛來著。」
「這樣啊,」蒙迪摸了摸頭毛,說道:「那可真是沒意思了呢。你再觀察幾天吧,如果他們沒有調查的動作的話,監視的任務也可以取消掉了。」
「可是.……」皮克猶豫地開口道。
「不用擔心,『國主』大人只是讓我們注意提防這一群島外人。」蒙迪說道:「他們是掀不起什麼風浪的。」
「那好吧。」皮克答應道:「那我繼續觀察看看。」
「好,」蒙迪點了點頭,說道:「我只是來和你打個招呼。還得回去和朋友喝酒呢,再見啦。」
「嗯。」皮克微微彎腰道。
在看到蒙迪轉背離開后,皮克也走回了自己的住所。
走上二樓,皮克在門外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房間內沒有傳來任何動靜。這讓他皺緊了眉頭。
在輕手輕腳地卸開門鎖后,一股強勁的衝擊力將皮克撞出七八米遠。倒在了牆沿邊。
皮克扶住自己暈眩的腦袋,向前望去。看到拖著雙腿的班達克出現在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怎麼衝出來的?」皮克像是在打量怪物一般,盯著班達克奇怪地問道。
「哼,」班達克仰起頭,俯視著皮克說道:「我說過,就算是死,也不會讓自己接受你這種小人的操控。」
「呵呵。」皮克笑道:「你以為你封住了你自己的經脈,就可以組織蟲卵的散播嗎?」
「至少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班達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自信地說道:「雖然不知道這能拖多少時間,但用這點空隙擊潰你,應該是足夠了。」
皮克的眼神瞬時變得冷峻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站起身對班達克說道:「試試。」
819章:第二回合的戰鬥
沒再多說什麼。班達克掄起拳頭,砸向了皮克的臉。
「太慢了。」皮克閃避過了班達克的襲擊,對班達克招手道。
班達克因為下肢活動不便,並不能及時跟上皮克的身形。只能用身體硬抗過皮克的拳腳攻擊,並找機會反擊。
十幾個回合下來,班達克的臉上已經掛了彩。只不過面對班達克龐大的塊頭,在這樓梯道的狹小空間內,皮克施展的極限閃避並不討巧。儘管他一直想換一個戰場,班達克還是站在原地,不動如山。即使皮克故意賣出了破綻,被他捶擊在地,班達克也不會乘勝追擊。跟著他轉移陣地。
班達克久經沙場的體質在這時發揮了作用,身上所受的傷並沒有成為累贅,反倒激烈的對戰使他愈加興奮起來。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皮克在戰鬥中暴露的破綻越來越多。
不知不覺,班達克逐漸占回了上風。
「你……」皮克氣喘吁吁地蹲在牆角,盯著班達克叫道。
在對戰的開端,他便喚出了畜養在體內的『捕食者』的能量,嫁接在自己的身上,讓他能夠成功地躲避開班達克的一記記重拳。
不過,事到如今,皮克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不能再將『捕食形態』維持下去。
「怎麼了?」班達克拖著腿,緩慢地走到皮克的面前,面帶嘲諷地對他說道:「你就這點本事嗎?我還沒開始使出全力呢。」
「我……認輸。」皮克舉手投降道。在看到班達克靠近以後,眼中的凶光一閃,使出了隱藏在衣袖間的銀刃。
「別給我耍花招。」班達克一把掐住了皮克的手腕,惡聲警告道。
「你……給我放手。」皮克因為手腕處傳來的痛感,整張臉變得扭曲了起來。叫出聲道。
「你給我下的這種蟲蠱,解藥在那兒?」班達克緊盯著皮克,開口問道。
「沒有解藥,你快給我放開!」皮克掙扎道。
「哼!」班達克鬆了手勁,皮克捂著自己右手手腕,匍匐在地上哀嚎著。抬頭一瞥,看到班達克掏出了一把小刀,驚恐地問道:「你要做什麼?」
「既然你不肯說,我也只能逼著你開口了。」班達克瞟了皮克一眼,手起刀落,在自己的上腿上劃出了一個小口。
皮克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說道:「你這個瘋子,你要做什麼?」
「別廢話!」班達克盯著自己的傷口打量了一陣,在看到一隻蠕動的幼蟲后,手速極快地用指尖將其拎出了體內。
『吟遲』的幼蟲的蟲體是乳白色的,在班達克的手掌間活動的時候,仍還在左右翻轉地扭動著。
班達克看向畏縮在牆角的皮克,冷漠地開口問道:「最後問你一次,解藥在哪兒?」
「我……我.……我給你解藥。」皮克的瞳孔劇烈地顫動著,在咽下一口唾沫后,對班達克交待道。
「現在,給我。」班達克招手道。
皮克踉踉蹌蹌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內,翻箱倒櫃地找出了一瓶紅色的藥液。顫顫巍巍地遞給了班達克。
班達克拿著手上的藥瓶,反覆打量了一番,抬頭對皮克說道:「你不會騙我吧?」
「不……不會。」皮克緊張地回應道。
班達克想了想,打開瓶蓋,將瓶中的藥液澆在了手中的幼蟲身上。
在看到幼蟲的屍體汽化后,班達克挑了挑眉,一口飲下了剩餘的藥液。
沒過一會兒,身體的下肢便恢復了知覺,一些粘稠的分泌物從毛孔冒出,帶著些許臭氣。
班達克滿意地點了點頭,對皮克說道:「你告訴我的是你的真名對吧?」
「是。」皮克答應道。
「好。」班達克掏出自己的手帕止住了正在流血的傷口,點頭道:「那我們下次再見。」
「你……」皮克驚奇地睜大了眼睛,對班達克問道:「你,不打算殺了我嗎?」
「不,」班達克搖了搖頭,說道:「這次算是我突襲你,並且你輕敵了,才會將你打敗。如果在這時候,殺了你的話,我是不會看得起我自己的。」
皮克聽過班達克的話后,一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班達克並沒有期待他的回應,稍作休整后,便抬腿離開了這間房間。
樓下的蛇女公會還沒有開門,不過長長的隊伍已經滅掉了班達克排隊等下去的希望。
「陛下他們現在在哪兒來著?」班達克努力回想了一陣,不過卻沒有得出任何的結果。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被劃得破破爛爛的衣衫。班達克無奈地邁開腿走向了昨夜住宿的酒店。
剛剛走進大堂,老闆立即迎了上來,對他問道:「班達克大人,你怎麼回來了?」
「怎麼了?」班達克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對老闆吩咐道:「能不能拜託你幫我拿一些治創傷的藥膏。我這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總是太顯眼了些。」
「是是是。」老闆趕緊答應道,隨即招呼著正在擦桌子的侍者,讓他把醫藥箱搬來。
「我聽說,你被住在這附近喜歡找茬的馴獸師給盯上了。你這身上的傷,是他打的?」老闆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班達克皺起眉頭回應道。並在心裡略微驚訝地想到:消息竟然傳得這麼快。
「啊,葯來了。」旅店老闆吩咐著侍者把藥箱放下,貼心地對班達克說道:「大人,我去招個人來給你上藥。」
「不用。」班達克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提起桌上的藥箱,走向了通往二樓的樓梯。並說道:「我能給自己上藥,你記得派人來取這個箱子就行。」
「是。」旅店老闆恭敬地答應道。
「哦,對了。」班達克懷抱著一絲希望,回過身向站在空地上的老闆問道:「你知道和我一起落腳的那兩個人去哪兒了嗎?」
「你說的是康德大人和埃布爾大人。」旅店老闆想了想,說道:「聽從街上趕回來的侍者說:他們好像去了正街的傳送據地,估計是要上山吧。」
「上山?」班達克的表情立即變得糾結了起來。
820章:經濟窘迫的義俠
班達克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廂房內。
他剛才憑藉著自己的一時衝動,跑出了旅店的門口。在發現自身的身上身無分文後,便垂頭喪氣地折返了回來。
「班達克大人,你怎麼了?」在櫃檯清賬的老闆看著他的這幅模樣,好奇問道。
「.……沒什麼。」班達克望了老闆一眼,心情更是往下跌了一層。
目前來看,康德陛下與埃布爾應該是上山去找地精一族以及侏儒一族尋求幫助了。可是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從皮克的手裡逃了出來。
乘坐傳送陣的費用極其高昂,在康德與埃布爾下山之前,自己只能繼續待在這小鎮內,為他倆做些什麼。
「老闆,你們這兒有上山的信使嗎?」埃布爾不死心地問道。
「有,不過收信的人來鎮里的時間並不固定。」旅店老闆回想了一會兒,回應道:「班達克大人,你需要寄信上山嗎?如果信使來到了鎮里,我會派人知會你的。」
「謝謝。」班達克點頭道:「那麼,請問寄一封信上山所需的費用是……」
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班達克慚愧地低下了頭。再一次在心裡下定決心道:以後一定要留一部分錢在自己手裡,不能再全權交給埃布爾了。
「我記得一封信的價格好像是三個銀幣,畢竟信使也是坐傳送陣上山。」旅店老闆說道:「一來一回的,人家根本賺不到多少錢。」
「哦。」班達克摸了摸乾癟的錢袋,點頭道:「謝謝你。」
「不用。」老闆笑著搖頭道。緊接著繼續埋頭於賬本。
班達克默默地從賬台前離開了。
「這個馴獸師下手還挺重的。」班達克一邊忍著疼痛給自己塗藥,一邊回想起了皮克在樓梯道四處亂竄的身影。
「咚咚咚!」在對著鏡子把藥膏塗遍了以後,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班達克疑惑地問道,給自己套上上衣后,立即走到了門邊,打開門。
「班……班達克大人,您好。」一名端著餐盤的侍者在看到班達克打開房門后,結結巴巴地打招呼道:「店裡為您準備了一點清淡的伙食,大多都是有助於活血化瘀的,希望您能夠收下。」
「嗯?」班達克打量了一眼盤中的菜品,咽了口唾沫,問道:「這些……要錢嗎?」
「啊?」侍者奇怪道:「不不不,不用您付錢。這些都是我們店裡贈送給您的。」
「哦,那好。你端進來吧。」班達克安下心后,對侍者喚道。
現在他可得節省著前去給康德陛下寄信,是吃不起什麼調養身體的配餐的。
「那我先告退了,您慢用。」侍者將精緻的菜品擺上桌后,退到了門邊,向班達克告退道。
「嗯,謝謝你。」班達克點點頭,回答道。
侍者將門輕輕地帶上,走下了樓梯。在返回后廚的路上,遇見了旅店的老闆。
「老闆好。」侍者恭敬地拘禮道。
「怎麼樣?班達克大人收下你送去的餐品了嗎?」旅店老闆緊張地問道。
「收下了。」侍者回應道。
「那就好。」老闆高興地點了點頭,說道:「班達克大人為我們除掉了皮克這一大惡民,僅憑這一點,也得對人家悉心照料才是啊。」
「老闆你說的對。」侍者附和道。
班達克在餐桌邊坐下,開始食用今天的第一餐飯。
現在窗外的天空艷陽高照,街上儘是找地方就餐的遊民。不知不覺時針已經指向了飯點。
在飽餐一頓后,倚在窗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班達克的神色不禁變得惆悵了起來。
「看來我還是不怎麼適合自己一個人……」班達克輕聲念道。
不知道康德與班達克現在是否已經到達了山頂,有沒有見到侏儒族族長或是地精國國王。
要是自己也能跟上山去找他們就好了。
地精國的宮殿內,康德與埃布爾在自己的客房內坐了許久。
正在兩人昏昏欲睡的時候,一名地精侍者用餐車送來了晚餐,並對他倆說道:「兩位客人,吉伯特殿下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暴雨。估計要等明日中午才能回到國內。你們不用一直坐在這兒等著了。先吃點晚餐吧。」
「遇到了暴雨嗎?」康德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謝謝你,晚餐我們會吃的。」
「好的。」地精侍者又望了一眼始終沉默著的班達克,淺淺的鞠了一個躬后,便退出了房間內。
埃布爾走到餐車旁,默默地把菜品一個接一個地擺上了桌。接著在康德的身旁落座,開口說道:「陛下,先吃點東西吧。」
康德扶著自己的額頭,瞟了一眼桌上的晚餐。嘆出了一口氣,說道:「嗯,用餐吧。」
房間內安靜得只有銀質的刀叉與碗碟碰撞的聲音。
用餐並沒有花上多少時間,畢竟兩人都沒有什麼胃口。前來收拾餐具的侍者,在看到餐盤中剩下的大部分菜品以後。沒有打擾二人靜處的時間,默默地推起餐車,走了出去。
「吉伯特今晚是到不了的了。」康德開口說道。
「班達克他.……」埃布爾擔心地說道。
「沒事的,我相信班達克。」康德搖了搖頭,說道。
房間內的空氣又變得安靜了起來,雨勢從天邊延展至了山下。而山頂還仍處於暴雨來臨前的悶熱環境。
康德與班達克內心的不安情緒又變得躁動了起來。
埃布爾起身打開了窗戶,任憑狂風猛地貫入。
「待在室內實在是太悶了。我們出去走走吧。」康德建議道。
「嗯。」埃布爾答應道。緊接著二人便打開了房門,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在寬闊的宮殿間閑逛著。
天空已經有雨點落下,噼里啪啦地打在了彩色的玻璃床上。
埃布爾看著雨勢變得越來越大,掩護著康德從空地返回至了房檐下。並關心地問道:「殿下,你沒事吧?」
「沒事,托你的福。」康德輕鬆地搖了搖頭,說道:「我連雨都沒有淋到呢。」
「那就好。」埃布爾呼出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