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812章
809章：海岸邊上的遊民
「你別聽班達克瞎說。我醒過來以後身體就好多了。」康德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根本不需要你們一起照顧。」
埃布爾聽完康德的話后，鬆了一口氣，說道：「幸好龍族醫生的醫術高明。只憑我們倆個是絕對不可能讓陛下你退燒退得這麼快的。」
「今天出發之前我還想去向那名醫生道謝的，只不過在城堡內沒有發現他的身影。」班達克回想著說道。
「昨天應該耽擱了人家醫生不少時間吧。」康德從班達克那兒聽說了醫生親自吩咐后廚備餐的事，便猜想道：「這城堡平常也沒有多少人，我昨天暈倒的時候應該把龍族的族人嚇了一跳吧。」
「不僅他們，我們也被嚇了一跳呢。」班達克望了一眼康德，說道：「幸好只是虛驚一場。」
「呵呵。」康德輕笑道：「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我現在的身體可好得很。」
「還是應該把隊伍里的醫療兵給帶上。」埃布爾皺著眉頭說道：「我們三人中沒一個人是懂醫術的，來這氣候與環境完全陌生的地方闖蕩，實在是太危險了。」
「沒關係，反正我們很快就要和士兵們匯合了。」康德安慰道。說著這句話的時候，舉起手掀起了窗帘，朝馬車外的景色望去。
班達克坐的位置是康德的正對面，也跟著瞟了一眼，看著視線內有一頭翼龍一閃而過便說道：「沒想到龍族在島上的領地竟然有這麼大，不知道我們能否在今天之內走出這兒。」
「確實很大。」康德跟著點頭道：「似乎他們的領地是幾近將火山包圍住的。」
「畢竟是這島上的『守衛者』。」埃布爾說道：「有龍族的勢力保護，居住在火山附近的遊民應該生活得挺不錯的吧。」
「喜憂參半吧。」班達克搖了搖頭，說道：「龍族的勢力太過壟斷，使火山附近的遊民也必須遵循他們所定下的規則。」
「嗯。」康德點頭道：「這次的爭鬥應該也算是島上一些遊民在給龍族施壓。不過，我並不認為他們能夠顛覆這個以龍族為中心的時代。畢竟從最近幾天龍族的動作來看，他們並沒有任何懈怠的樣子。」
「嗯。」埃布爾點頭認同了康德的觀點。
在馬車的顛簸當中，三人很快就在車廂內躺著睡了過去。
直到日落來臨，龍族雇請的馬夫將馬車停在一個土坡前，叫醒了還在午睡中的三人。
「各位大人，今天只能在這兒停在這兒了。」馬夫掀開門帘，朝著車廂內輕聲叫道。
「這裡是哪兒啊？」埃布爾在馬車停下后，就迅速地醒了過來。此時睜著惺忪的睡眼，向車夫問道。
「快到邊境了。」車夫答道：「不過這裡沒有什麼可以落腳的飯店。估計今晚只能煩請各位大人在馬車內將就一晚了。」
「知道了，你也辛苦了。」班達克在談話聲中醒了過來，對車夫招手道：「你也快進來烤烤火吧，外面實在是太冷了。」
「謝謝大人。」馬夫感激地說道。並走到車廂內落座，將自己凍得發紫的雙手伸到了火爐前。
「明明都快到三月了，怎麼還是這麼冷啊。」埃布爾一邊說著一邊將隨風飄舞的窗帘卷到了車廂內側。
「還好吧。」車夫搓著手回答道：「只是這些地勢比較高的地方冷一些。海岸邊的那些地方應該已經變成一片綠色的了吧。」
「並不是喲，」班達克回應道：「我們兩天前剛從海岸邊趕過來的。那裡也是很冷呢。」
「兩天？」車夫驚訝道。
「哦，忘記說了。」班達克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道：「是龍族的士兵們帶著我們飛過來的。」
「真好啊。」車夫羨艷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回過海岸邊的家了。因為一來一回至少需要兩個月，實在是太費時間，並且路上經過的許多的地方都太過危險。」
「嗯。」埃布爾對這一點倒是深有體會。
「您，在這個島上成家了嗎？」康德遲疑地開口問道。
車夫與他們一樣，屬於普通的人類。而人類在這個海島上並沒有固定的群落，很難想象會有人族遊民會在一個這樣的小島上安家。
「嗯，我的妻子是海港是遊船的船員。」車夫點頭道：「也是一名海妖。」
「你們.……有孩子了嗎？」班達克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有，不過我們領養了一個海妖一個半獸人幼崽，他們也算是我們的孩子吧。」車夫想了想，回答道。
「你們真了不起。」康德稱讚道。
「海港所在的海灘附近居住的遊民，有很多都是像我這樣的閑散人戶。也有一些不想加入他們本族勢力中的遊民。大家都來自不同的種族，為了互相照應就聚在了一起。」車夫細心地解釋道：「看到被拋棄的幼子等等，都會將它們帶回家撫養長大。」
「原來如此。」埃布爾說道：「那為什麼你會來火山附近做馬夫呢？」
「其實我只是想要還克里頓將軍的人情而已。」車夫說道：「在從火山腳下的管事局那兒等到許可證后。便調往了這裡，一直在龍族的手下幫忙做事。」
「克里頓將軍？」班達克問道。
「啊，我忘了。」車夫扶著額頭說道：「現在不能這樣稱呼米拉德少爺，不好意思。」
班達克與康德對視一眼，眼中露出一絲不解。
「米拉德少爺原來是管理軍隊的，對吧？」埃布爾試探地問道：「之前那位給我們領路的龍族領隊似乎也提起過這件事。」
「嗯。」車夫抬起頭來，望著埃布爾說道：「那時的龍族軍隊在米拉德少爺的統率下，可真的是意氣風發。並且那也是島上治安最好的一段日子。」
他在說這段話的時候，瞳孔中閃爍著光芒，似乎他也是那龍族大軍中的一員。
「那後來呢？」班達克好奇道。
「後來發生了什麼，我並不怎麼清楚。」車夫搖了搖頭，回應道。
810章：跨越平原的馬車
康德三人臉上的疑惑更深了。
「聽說米拉德少爺是欽定的龍族繼承人。」班達克說道：「但好像他手下的將領都不在這座島上了。」
「你們從哪兒聽到這些消息的？」馬夫震驚地問道。
「都是之前我所說的那個龍族領隊告訴我們的。」康德坦率答道。
「沒想到他竟然跟你們說了這麼多.……」車夫低下頭說道：「我所知道的事情大概是：米拉德少爺在一場戰役中因為軍隊的內部矛盾激化導致的指揮失誤中受了重傷，『王』便把所有參事的將軍都派往海外。」
「對於這個決定，米拉德少爺他是怎麼想的？」康德開口問道。
「這個.……我們並不知道。」車夫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牽扯到了太多人，我們也只是對眾多士兵被調往海外的事而感到奇怪而已。」
「嗯。」康德點了點頭，說道：「沒有優秀的將領不會珍惜自己的士兵。米拉德少爺手下的那些人真是可惜了。」
「不過那已經是很早以前的事了。」車夫感慨道：「最近米拉德少爺的心思大概都已經投入到了島上最近發生的事上。」
「最近，島上確實發生了很多事。」埃布爾點頭道：「對了，聊了這麼久，只知道你是人族。請問你的名字是？」
「弗林。」車夫答道：「大家平常都是這麼叫我的。」
「弗林，你好。我叫班達克，是來自卡拉迪亞的一名軍官。」班達克接著介紹道：「這位是統領卡拉迪亞的康德領主，還有向你問名字的這位是來自精靈國的一名將軍，叫作埃布爾。」
「你們好！」弗林在班達克每說出一個人名的時候，都會低一下頭以示尊敬。
「聊了這麼久，都餓了吧。」康德從自己的座椅下拿出了行李袋，對弗林招呼道：「這麼寒冷的天氣，不能好好吃頓晚飯可真說不過去。我這裡有許多乾糧，可以分一部分給你。」
「不用、不用。謝謝陛下。」馬夫趕緊擺著手說道：「我們這些常年在路上給別人趕路的，哪會忘記帶糧食吃。」
「沒事，你不是送我們過去后，還得從小鎮折回來嗎？」康德笑著勸道：「帶在身上的糧食還是得節省點兒。」
馬夫望了康德一眼，看到他有意堅持。便只好答應道：「那好吧。多謝陛下的贈與。」
「沒事。」康德搖了搖頭，說道。
吃過晚餐后，幾人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呼吸田野里的新鮮空氣。
「這天上的星星可真亮啊。」班達克指著幽藍的夜空，對身邊的人說道。
「明天應該會是個好天氣吧。」埃布爾深吸了一口氣，回應道。
「嗯。」班達克點頭道。
看著月亮越升越高，平原上卷過一陣冷風。四人又立即鑽回了馬車內。
因為車廂的空間並不是很大，所以當晚，馬夫主動提議到要在駕車的位置上守夜。
班達克擔心他的安全，也一併走出了車廂，在馬夫的身邊打了個地鋪。在馬夫睡著后，他來守後半夜，相互之間有個照應。
康德也答應了這樣的安排。
這是他們待在龍族境內的最後一個夜晚。
第二天清晨，康德與埃布爾在搖晃的車廂中醒來。弗林與班達克已經收拾好了一切，駕著馬朝邊境外趕去。
聽到了車廂內的動靜，班達克興高采烈地掀開了門帘。對著還沒怎麼清醒的埃布爾說道：「埃布爾，你說得對。今天的天氣真的是好多了。」
康德被班達克的大嗓門吵得直接坐了起來。掀開車廂內的窗帘，向天邊望去。
看著碧天藍雲以及被陽光照得閃閃發亮的河道。康德的心情也從前幾日的沉悶中脫離了出來，嘴角上揚道：「島內的春天要來了。」
埃布爾給康德遞上了餅乾與水，說道：「陛下，您的早餐。」
「謝謝。」康德接過水，飲了一口，對埃布爾說道。
「弗林！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到火山腳下啊？」在吃完早餐后，埃布爾也走出了車廂，沐浴著陽光並對正在趕馬的弗林問道。
「今天傍晚吧。」弗林回應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埃布爾深呼了一口氣，說道：「今晚終於可以睡床了。」
「弗林，你今天晚上要留下來和我們住在一起嗎？」班達克給弗林遞上了一杯水，說道。
「嗯，謝謝。」弗林小心地飲了一口，回答道：「應該不會，鎮里還有要出城的客人正在等著我。估計今晚又得在別的地方露宿了。」
「你們怎麼這麼忙啊。」埃布爾皺著眉頭問道：「你這樣都沒時間好好休息吧。」
「沒事，」弗林笑著說道：「我覺得我現在這份工作還挺好的。」
班達克望著弗林微笑著的側臉，半張著嘴，但卻還是沒說些什麼。
大家一邊閑聊一邊趕路，弗林比較累了的時候，埃布爾便會接過他手上的馬鞭。代他坐上驅馬的位置。
不過等弗林恢復了部分體力以後，埃布爾還是會在班達克與康德的注視中，自覺地讓出駕駛的位置。
「別告訴我你上戰場之前沒練過駕馬。」班達克對埃布爾數落道。
「這.……」埃布爾尷尬地說不出話來。
畢竟他在入伍前的訓練當中，騎馬的任務差點使他沒能加入軍隊。
總的來說，熱情是有的，只是技術卻是無論怎樣都無法獲得提升。
「我剛才差點給你顛吐了。」康德也忍不禁吐槽道。
「.……對不起。」埃布爾在兩人的圍攻下，無地自容道。
「哈哈哈，」弗林大笑著瞥了他們三人一眼，說道：「你們可真有意思。」
三人因這笑聲面面相覷，最終也跟著笑了起來。
在太陽落下之前，弗林將康德等人送到了火山腳下的小鎮。
「不進去嗎？」班達克站在地面上對弗林問道。
「馬車是不可以隨意進城的，我和之後的客人約了在這裡等他們。」弗林解釋道：「祝你們一路順風。」
「有機會再見。」康德一邊走著一邊笑著朝弗林招手道。
811章：地精新王的來訪
守城的地精在檢查過他們攜帶的包裹后，便放行了。
三人朝著城中的主道走去，在路上見了不少地精的軍隊正在街上巡邏。
「看來地精國恢復的不錯，」埃布爾點頭道：「竟然已經收回了這小鎮的主管權。」
聽到他的話后，之前沒有來過這裡的班達克驚訝地問道：「這火山下的小鎮是由地精主管的嗎？」
「不不不，是由居住在火山上的勢力輪流監管的。只是最近幾年輪到了地精一族而已。」埃布爾解釋道。
「我聽說你們在前往火山的路上，收養了一名地精作為俘虜。」康德開口道：「那名地精叫作吉伯特是吧，好像它還幫了你們不少忙。」
「德維特在信里跟你提起他了嗎？」說起吉伯特，埃布爾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回應道：「他確實幫了我們許多忙，只不過我們卻沒能現實他唯一要求我們做的事。」
「他對你們提了什麼？」康德繼續問道。
「挺簡單的一件事：照顧好一名士兵。」埃布爾的語氣變得傷感了起來：「不過，那名士兵和克雷蒙特一樣，已經在沉船事件中把生命埋葬在了深海。」
「吉伯特他知道這個消息嗎？」康德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道。
埃布爾搖了搖頭，回答道：「在事件發生后，我還沒有給他傳過信。不過，既然龍族都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吉伯特他應該也離知道這件事不遠了吧。」
「既然我們已經來到了這個小鎮，你也應該去找吉伯特，向他傳達清楚這件事的經過。」康德拍了拍埃布爾的後背，說道：「這應該是為數不多，我們能為犧牲的士兵做的事了。」
「嗯。我會的。」埃布爾答應道。
埃布爾帶著康德與班達克在以前下榻的一家旅店住了下來。
正當他們在商議要不要去街上走走看看的時候，一支地精的軍隊衝進了旅店的大堂。在隊伍的末端是身著錦服的吉伯特。
康德與班達克在此之前並沒有和吉伯特見過面，正在心底猜測吉伯特的身份的時候，就看見吉伯特直直地向坐在角落的他們走了過來。
「埃布爾，好久不見。」吉伯特帶著微笑在埃布爾面前站定，向他打招呼道。
「好久不見，吉伯特。」埃布爾抬起頭，回望道。
康德向班達克使了個眼色，班達克立即對埃布爾打著哈哈說道：「埃布爾，看來人家是特意來找你的。我們就先去街上逛逛。你們倆慢慢聊著。」
埃布爾緊抿著嘴唇，對康德點了點頭，答應道：「好。你們注意安全。」
「嗯。」
吉伯特在埃布爾身邊坐了下來，望著康德二人向門口走去的背影，開口問道：「他們兩個人是誰？」
「卡拉迪亞的領主以及軍隊統領。」埃布爾介紹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吉伯特點了點頭，指揮著周圍的士兵退出房間。
「奧斯汀格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埃布爾低下了頭，回應道。
「前幾日，我在火山上聽到了沉船的消息。還沒來得及給你寫信，就聽說你們被龍族的人接到了他們的領地內。」吉伯特雙拳緊握，顫抖著向他問道：「你告訴我，奧斯汀格真的出事了嗎？」
「嗯，他的遺體已經在坎伯蘭被打撈上岸了。」埃布爾說道：「葬禮在卡拉迪亞的主城，德赫瑞姆，舉行。」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吉伯特大聲喊道：「你們忘記答應了我什麼嗎？」
「軍隊里的人叛變，所有上船的船員死的死，殘的殘。」埃布爾解釋道：「連克雷蒙特也……」
吉伯特聽到這個消息后，不可置信地望向埃布爾，說道：「告訴我叛變的人的名字，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那名叛變的士兵，已經自殺了。」埃布爾的肩膀已經聳塌了下來，陳述道：「他在幫我們引出負責聯繫他的暗面勢力的人員后，帶著那個人一起跳船了。」
吉伯特用手扶住額頭，深呼吸了幾次過後，說道：「你們才離開這裡多久，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是因為幫了侏儒族族人嗎？」
「是的。矮人族在我們走出城鎮門外后，在城郊布下了埋伏。」埃布爾回想著說道：「不過德維特與克雷蒙特手下的士兵並沒有讓他們得逞。」
「所以他們又買通內應，在你們所乘的遊船上動了黑手。」埃布爾閉著眼睛說道：「你們現在查到哪兒了？」
「只能一層一層地查上去。」埃布爾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只知道蛇女族中有一個叫作克拉的是負責經受這個謀划的暗地組織成員。」
「你們在這島上沒有任何根基。這樣查下去，估計等兩邊勢力正面開戰的時候都沒查清楚。」吉伯特站起身對埃布爾說道：「這件事，我會讓手下的人去調查。你們只要確保自己的安全就行了。」
「卡拉迪亞的領主為了這件事親自來到這座小島上，而你讓我們現在作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安靜地在這座小鎮里待著。」埃布爾搖了搖頭，說道：「還是太過勉強了吧。」
「好。」吉伯特想了想，點頭道：「你們真想查，我也攔不住。我們就來比一比誰能先查到這背後的指示者。然後用各自最希望的方式解決掉他們。」
在說完這句話后，吉伯特便帶著軍隊離開了這座旅店。
在旅店門口，剛好和逛街回來的康德與班達克二人碰上了。吉伯特主動向康德問候道：「卡拉迪亞的領主，你好。我是地精一族的新任領主，吉伯特。」
「你好，我叫康德。這是卡拉迪亞的軍隊統領，班達克。」康德禮貌回應道。
「班達克統領，你好。」吉伯特的視線由康德遊走到了班達克的身上，對他說道：「不知道，你是否記得你的隊伍里有一名叫作奧斯汀格的士兵？」
「記得。」班達克微微低下頭，回答道：「他是個性格溫和，執行力很強的優秀士兵。」
812章：別樣的住宿體驗
「嗯，看來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吉伯特點頭道：「聽說他的遺體已經被運回了你們的國內，我有機會一定會去探望他。我們以後再見。」
「嗯。」康德與班達克齊齊向吉伯特點頭道。
吉伯特看了他們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聽德維特說，這位新上位的地精國主似乎還未成年呢。」康德望著吉伯特的背影說道。
「年紀輕輕，卻已經有了凌駕於王位之上的氣勢。」班達克評價道。
「康德陛下！班達克統領！」埃布爾從旅店的大堂走了出來，向兩人打招呼道。
「你們談得怎麼樣？」康德開口問道。
「吉伯特答應幫我們調查暗面勢力中的幕後黑手，只不過他並沒有告訴我他會做些什麼。看來奧斯汀格的去世確實使他遭受了不少打擊。」埃布爾嘆了一口氣，說道。
「希望吉伯特在這件事上不會意氣用事。」班達克說道：「如果他對暗面勢力做出了什麼過激的事，給他的身份帶來了負面的影響，那可就麻煩了。」
「所以我們必須在他之前查出幕後的指使人。」康德想了一會兒，說道。
「可是，我們的軍隊還要五天左右才能抵達這兒。」班達克擔心地開口道。
「沒關係，我們三個人也能查下去。」康德堅決的說道：「趁這段時間還不會引起遊民勢力的矚目，我們可以去鎮里的任何地方搜尋消息。」
「是！」班達克與埃布爾答應道。
三人一起步入旅店，躲在賬台下的旅店老闆立即竄了出來，站在他們的面前。一臉諂媚地說道：「各位貴客原來是吉伯特殿下的朋友，之前實在是失禮、失禮。我立即派侍者給你們換一間客房。」
「不用了。」班達克皺著眉頭說道：「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就挺好的。」
旅店老闆一臉糾結地開口道：「各位不用擔心，你們的行李會由侍者為你們送到新的客房內，並且晚餐也可以親自定製，用餐車送至房間。這一切都是無償的。」
埃布爾眼神複雜地上下打量著這位旅店的老闆：之前他與德維特等人也是在這間旅店休憩的。並且吉伯特在某天晚上還給旅店的大門撞出了一個大洞，看來這件事過去了兩個月，這位老闆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那好吧。」康德笑眯眯地接過了老闆遞來的新客房的鑰匙。言謝道：「謝謝老闆你了。」
「沒事沒事。」老闆看起來也很開心，笑著回應道。
班達克撇了撇嘴，跟在康德的身後走上了通往二樓的樓梯。
旅店老闆望著仍站在原地，盯著他看的埃布爾，怯怯地開口道：「這位客人，你不上去嗎？」
「老闆，這大堂的門挺好看的。」埃布爾留下這一句話后，也跟著走上了樓梯。
旅店老闆疑惑地望著埃布爾的背影，默默念道：「好看又怎麼樣，又不可能送給你。這可是我拜託人給我新裝的……誒？這個人好像有點眼熟？」
在走進重新安排的客房后，三人都選擇走到床榻邊躺下。
「今天可實在是太累了。」班達克舒展著僵硬的身子，說道：「直到晚餐之前，誰也別叫醒我。」
「等會兒送行李的侍者會來敲門的吧？」埃布爾坐在椅子上，張望著門口，說道。
「拜託你了。」班達克已經脫下了長靴，給自己蓋上了棉被。
埃布爾無奈地瞟了他一眼，接著又向康德所在的方向望去。
「陛下，你在些什麼呢？」埃布爾走到康德的身邊，好奇地問道。
「今天我和班達克在這附近的街上逛了一圈，現在正在把看到的公會的名字記下來。」康德仰起頭，解釋道。
「原來如此，是矮人城鎮里的公會那樣的嗎？」埃布爾點頭道。
康德支著腦袋想了想，回答道：「還有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吧。因為這鎮上的公會是由不同的種族運營的：規模比矮人公會小了些，而且你可以打聽到的消息也不一樣。」
「嗯。」埃布爾點了點頭，說道：「明天，我們的任務是什麼呢？」
「當然是去打聽清楚克拉的背景以及她最近的動向。」康德回應道：「如果她一直在蛇女領地內藏著，我們也得想辦法引她出來。」
「果然還是得從影?給我們留下的線索入手啊。」埃布爾回應道。
「咚咚咚，請問康德大人在嗎？」一陣敲門聲傳到二人的耳邊。
康德向埃布爾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開門。
「估計是送行李的夥計吧。」埃布爾一邊嘀咕道一邊向門口走去。
「喀喇——」客房的門被埃布爾打開，站在外面的是一位身著制服的侍者。侍者的腳邊放著三人的行李。
埃布爾一把挑起地上的行李，對侍者道謝道：「謝謝你啊。辛苦了。」
「請問你的名字是？」侍者叫住了準備轉身離開的班達克，開口問道。
「嗯，我叫班達克。」埃布爾回頭向侍者答道。
「晚餐馬上就要開始做了，請問你們點單了嗎？」侍者拿出一個筆記本，問道。
「.……點單？沒有。」埃布爾一臉疑惑的將行李放在腳下，想了想，回答道。
「這是我們的菜單，請你還有裡面的客人看一看吧。」侍者遞過一個牛皮的小本子，對埃布爾解釋道：「屋裡的鈴鐺可以喚來侍者，到時候再把標註好的菜單交給他就行了。」
「哦，原來如此。」埃布爾點了點頭，回應道：「謝謝你。」
「不用客氣。」侍者回應道。在看著埃布爾提著行李走進門內以後，便轉身下樓了。
等到埃布爾走進室內，康德立即放下了筆，走上前接過行李，並問道：「你們怎麼聊了這麼久。」
「那名侍者給了我一份晚餐的菜單，並且告訴我這屋裡的鈴鐺可以招喚旅店的侍者。」埃布爾將自己的行李放在了床上，解釋道：「讓我看看他所說的鈴鐺在哪兒。」
「應該就是那個吧。」康德用手指向了門前的拉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