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
徐凌風握緊拳頭:「我會的!」
吳柏飛下木樁,坐在一旁的石椅上,對徐凌風說道:「下來吧,歇會!」
徐凌風飛下木樁,坐在石椅上。
徐凌風坐下后,吳柏對一旁的小柳吩咐道:「小柳,你去沏壺茶來!」
「是!夫人!」
小柳退下后,端著茶水在回庭院的路上,突然被一隻手捂住嘴,托進了角落,在出來的時候,那人已經易容成了小柳的樣子,往茶水裡下了毒。
假小柳端著茶水來到庭院,把茶水擺在石桌上,眼神透露出兇狠的殺氣,假小柳倒好茶遞給吳柏和徐凌風!
吳柏接過茶水品了一口,放在一旁,對徐凌風說:「凌風啊,師姐想問你,你覺得諾諾這個丫頭如何?」
徐凌風剛想喝茶,聽到吳柏這麼說,將茶杯放在一旁:「張小姐是個挺好的姑娘,長得也很漂亮。但是就是性格太……」
「太鬧騰,太頑劣?」
徐凌風點頭:「嗯!」
二人談話間,假小柳從袖子里抽出來匕首,眼光兇狠的盯著二人!
吳柏說:「那你喜歡小女嗎?」
「師姐,這個……」
還沒等徐凌風說完,假小柳抽出匕首向吳柏刺來!
鋒利匕首落在吳柏背上,輕而易舉的將吳柏背部的皮膚斬開,瞬間血肉模糊,露出白骨!
身受重傷的吳柏倒在地上,假小柳又拿著刀向徐凌風刺來,徐凌風騰空一躍,站上石桌。
假小柳刺空后,抬頭看著徐凌風,手上匕首一轉,向徐凌風腳下划來,徐凌風一腳踢掉假小柳手上的匕首,假小柳見殺不了徐凌風,轉身御風而逃!
徐凌風見狀意念化劍,手上劍一揮,形成劍氣,砍傷了要逃跑的假小柳。
假小柳因為受傷,真氣錯亂,從天空上掉了下來,摔在地上!
徐凌風手持著劍,走向受傷的假小柳,指在她脖子上:「你為什麼要刺殺張夫人!」
假小柳見逃不掉了,便咬碎了藏在嘴裡的毒藥,自盡了!
徐凌風見狀上前掐住假小柳的嘴,狠狠的喊到:「吐出來!」
一旁身受重傷躺在地上的吳柏弱弱的說:「他已經死了!別問了!」
徐凌風轉身過來扶起趴在地上的吳柏,喊到:「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下人聽到徐凌風的呼喊,都紛紛趕來,管家看著滿身血跡的夫人跟徐公子,大步上前:「這是怎麼了?夫人!」
同行的倆位丫鬟,也紛紛上前,想要扶起吳柏,卻被吳柏拒絕道:「不用了,我已經中毒了,我知道我快要死了!」
在隔壁房的張諾白聽到徐凌風的呼喊,出了門,問房外的小環:「發生什麼事了?」
小環神色慌張:「好像是夫人受傷了!」
張諾白震驚:「什麼?」
說玩拔腿就向隔壁院子跑去,躺在徐凌風懷裡的吳柏虛弱道:「諾諾,諾諾!」
管家對丫鬟說:「還愣著做什麼,快點去找小姐!」
管家剛說完,張諾白就進了院子,大喊道:「娘!」
聽到張諾白的聲音,管家和丫鬟散開,張諾白看著躺在徐凌風懷裡的吳柏,身上沾滿血跡,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奪眶而出!
張諾白跑過來跪在吳柏面前:「娘!你怎麼了?」
隨後擦了擦眼睛:「娘,你忍著,我這就幫你去叫大夫!」
隨後閉上眼睛大喊著:「管家,大夫。去找大夫!」
管家領命后,匆匆跑了出去!
張諾白跪在地上,從徐凌風懷裡抱過吳柏,伸手將吳柏遮住眼睛的碎發撥開,吳柏伸手摸向張諾白的臉:「諾諾啊,娘要先走一步了,你好好的活著,找個好人嫁了!」
說著吳柏咳出血,張諾白用手努力的接住吳柏磕出的血,眼淚滴滴落下:「娘,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諾諾以後聽話,娘,我求求你,不要離開諾諾!」
吳柏用手仔細撫摸著張諾白的臉,充滿不舍與關愛:「娘也不想離開你,可是娘也無法選擇,諾諾,對不起,娘不能看你穿上嫁衣的樣子了!」
張諾白搖頭,眼淚滴在吳柏手上,炙熱又滾燙:「娘,你不會死的,諾諾不許你死,諾諾都沒有爹爹了,你怎麼忍心在拋下諾諾!」
吳柏的眼淚從眼角滑落,看著一旁的徐凌風,慢慢伸手握住徐凌風的手:「凌風。」
「師姐,我在!」
吳柏又牽起張諾白的手,放在徐凌風手心:「諾……諾諾……就……就交給……你……了!」
張諾白搖頭,淚水模糊了視線:「我不要你死,娘,你不要丟下我,你在忍忍,大夫馬上就來了,他一定會治好你的,一定會!」
「凌風,答應……我……求……求你了」
徐凌風閉上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師姐,你放心吧,我會待張諾白如親妹妹一樣!」
吳柏:「那……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眼睛微微閉上,握著二人的手,也無力的垂了下去!
張諾白甩開徐凌風得手,將吳柏緊緊抱在懷裡,撕心裂肺的在庭院里呼喊著:「娘!」
這是,管家帶著大夫走進門口,看著哭得撕心裂肺的張諾白,托著沉重的腳步,走過來,看著張諾白懷裡,已經氣絕的吳柏,頓時失去力氣,人如一灘爛泥一樣,重重的坐在地上,嘴角抽搐,手顫抖著握住吳柏的手:「夫人!」
一旁的丫鬟和小環,也哭的泣不成聲。
唯獨只有徐凌風,站起來,後退幾步,雙膝跪地,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磕完后,額角間也流下鮮血:「師姐,一路走好!」
然後眼光惡狠狠的瞪著已經死了的假小柳,起身走過來,拿下死者臉上的人皮面具!
徐凌風死死的拽著人皮面具,眼神里充滿殺氣:「冷無情,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徐凌風看到的,正是魔族!
第二天,張家的下人早早起來將府上所有紅色的東西都換掉!
張諾白閨房裡,小環看著依舊穿著沾滿吳柏血跡的衣服,坐在桌子前,一夜沒合眼的張諾白,小環在一旁啜泣著:「小姐,你別這樣,夫人看見,會難過的!」
張諾白抬頭用哭的紅腫的眼睛看著小環,說話的聲音就猶如失去了魂魄,腔調變得空洞,不摻雜任何情緒:「小環,我娘死了,她再也看不到我這個樣子了!」
說話間,倆行炙熱的眼淚流下來,順著下巴滴在張諾白沾滿血跡的衣服上!
小環聽到張諾白這麼說,心猶如刀割了一樣痛,小環跪下來,抱住張諾白的腰肢:「小姐,你別這樣,小環看著好心疼!夫人既然都已經去了,小姐也沒必要折磨自己啊!」
說著小環抬頭看著依舊悲痛的張諾白:「小姐,我們把衣服換了,送送夫人吧,夫人的衣服還沒換,滿身是血,你去為她換身衣服,讓夫人乾乾淨淨的走,好不好?」
張諾白緊鎖眉頭,擦掉眼淚,痛心的說:「小環,你說的對,我不能讓娘穿著臟衣服走,我要給她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