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床上是誰?
沈政委婉的表示,整個京師的官員工作都已經做通,只要他蘇白衣不繼續追究這件事,沈家的沈廷諭會死,但是沈家的家小卻能夠保存完整。
當年沈鯉畢竟是內閣次輔,沈家能做到這點蘇白衣絲毫不懷疑!
其實從一開始,他都沒想過要將沈廷諭的家人牽連,只是作為受害者一方,不方便為沈家說話而已。如今既然沈政做通了其中的工作,他自然更不可能再去搞什麼幺蛾子。
愛護小虎、梅心和沈梅霜是一回事,沈廷諭得罪了他是另外一回事。
蘇白衣雖然心裡決定不牽連沈家的家小,可就這麼便宜了沈政這傢伙,他還是不願意的。
沈廷諭燒了顧忠的大船,這其中的損失是蘇白衣花了兩萬兩來補償的,足足有兩萬兩啊!
所以剛剛蘇白衣委婉的提醒沈政,告訴他那些船家和水手也是無辜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為那些人討些好處而已。
沈政堂堂三品大員是個聰明人,定然能理解他剛剛說這番話的意圖。
……
送走了沈政,又去看了看展覽的準備情況,再和李鎖一起騎馬去黃河邊看了一眼!
整個鍊鋼車間還在修建,看起來進度不錯,但是沒有三四個月甚至半年是別想完工的。至於其餘的鍊鋼高爐、焦炭乾餾設備已經弄好了幾個。
蘇白衣決定不能再等了,即便如今沒有車間和倉庫,那只有露天生產了。
「焦炭乾餾的工藝流程都看了吧?」蘇白衣看著王徵問道。
「看了!」王徵還是那一副傲然的態度,心裡對於蘇白衣將他從山東造炮崗位上調過來是一百個不滿意,同時也將這些不滿意充分的表現在了臉上。
人都是有小脾氣的,蘇白衣直接忽略不計,就當沒看到的朝他笑呵呵的道:「那就好!算算日子關進去汝州府那邊購買煤石也有些日子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會有大量的煤石進入咱們這裡。現在的這些……」蘇白衣抬手指了指黃河大堤上的一小堆煤塊,看上去也就百十噸不到的樣子,「爐子已經建好了,就先拿來做實驗,看看乾餾出來的焦炭質量如何?」
「下官早就準備好了。」王徵雖然心裡不悅,可做起事情來卻沒的說,「我看了蘇大人的筆記,這乾餾煤石的時候會出現不少副產品,筆記上說這些都是好東西。」
「嗯!」
蘇白衣點頭。
煤塊乾餾的過程中,隨著溫度的升高,除了最終的焦炭之外,還會得到如焦爐氣(煤氣)、粗氨水、粗苯、煤瀝青等物品。
正如王徵所說,這些東西都是好東西。焦炭不用說,它是用來鍊鋼的,粗苯和粗氨水稍微加工一下就是化肥,這個時代的化肥就是糧食,自然也就是好東西;煤瀝青雖然不如石油瀝青的性質那麼好,但修建低級瀝青路面足夠了。
唯一不好處理的是煤氣!
以現在的條件想要存儲無異於痴人說夢,可是如果直接排到大氣中又污染環境。
「焦爐氣就地燃燒,加熱空氣循環進入鍊鋼爐的進氣孔。其餘諸如瀝青、粗氨水和粗苯就製作幾個大鐵桶存儲起來吧。」蘇白衣現在只能如此抉擇了。
「那行,我準備幾天,到時候開始乾餾的時候再通知蘇大人過來。」王徵道。
「好,注意兩點!」蘇白衣伸出兩個手指頭:「一是安全,乾餾的時候注意防火、防爆炸;工作的時候無關人員全部清理走,就是那些佛郎機人也別讓他們靠近,這是機密!」
鍊鋼是一個系統工程!
蘇白衣有意將這個系統的工藝流程分開來,每一個環節都由不同的人控制,這些人互相不交通,那麼就算外面的人再怎麼想要偷師也不可能了。
畢竟,鍊鋼的工藝太過複雜,一個人想要將所有的流程參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特別實在無人傳授的情況下。
從鋼鐵場地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再次去花園裡督促鄧龍小隊建設鐵路模型。然後回到房間里歇息一下!
晚春或者說是初夏的溫度還不算很高,現在屬於農曆四月末的時間,此時天短夜長,下午六點多鐘的時候太陽就已經下山。
下人們一陣忙活,豐盛的晚餐便準備好了。
鄧龍和一般子學生就在花園中吃住,蘇白衣與三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坐在一起,一邊呵呵說笑,一邊享受快樂的晚餐時光。
本來在小院的時候,特別是去年窮困的時候,春煙總是數著手指頭過日子,天黑之前趕緊吃飯,這樣就不用在晚上的時候點蠟燭耗費,老天爺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可現在家裡的條件越來越好,晚餐的時候就點燃了大量的蠟燭,照的整個正房大廳中如白晝一般,三個美人在側,桌子上雞鴨酒肉俱全,在這個時代已經是頗為奢豪的晚餐標準了。
「這麼奢豪幹嗎?咱們就四個人也吃不了那麼多啊,還有酒?你們三個什麼時候染上喝酒的毛病了?」蘇白衣皺著眉頭道。
他從來都不是個節儉的人,可自從來到了大明朝,去了一趟京師,又在山東轉悠了一圈。大半年的時間走過了大明朝的諸多地方,見有的地方老百姓能勉強吃上些雜糧麵食,有的百姓每日承受繁重的勞動還只能得到一些青菜充饑,一日兩餐都沒有保證。
這一路以來,見過諸多骨瘦如柴的孩童,一臉麻木對於生活充滿絕望的男女,那些捨不得吃食將口糧留給兒孫寧願自己餓死的老人。
每當看到自己餐桌上雞魚酒肉的時候,他心裡都會泛起一股負罪感。
「是我的主意!」余慕瞳接過話茬:「咱們家喬遷許久也沒來得及慶祝一下,相公難得在家一天,兩位妹妹又剛剛是一家人,所以我就讓廚子安排了一下。」
「也好!」蘇白衣點點頭,又伸手指了指桌子:「都是自家人,心意到了就行,這些酒菜也吃不完,讓下人們端到花園裡一些,給鄧龍他們加餐吧!」
丫鬟們手忙腳亂,又將桌子上的肉食撤去大半拿到東面的園子里,蘇白衣這才笑呵呵的道:「無論如何都不能浪費,來,咱們吃飯吧!」
「我陪相公喝一杯!」余慕瞳笑著將一個黑色的酒罈子打開,濃郁的酒香衝出了罈子口,連蘇白衣這種不愛酒的人一聞都知道是好酒。
「哪來的酒?」蘇白衣笑著問道。
「這是咱們的福氣!」春煙瞪大眼睛笑嘻嘻的看著蘇白衣道:「少……額,哥哥,昨日我去後面的院子里看了看,想找個地方挖坑,哪知道和晴姐姐一起卻挖出來了一個酒窖,那酒窖是封死了的,並沒有出口,裡面有十幾個大酒缸,全是這種酒!」
「呵……這倒是意外之喜!」蘇白衣又問道:「不是,你沒事跑到後院挖什麼坑?」
蘇煙臉蛋一紅!
蘇晴也頗為尷尬的低下了頭。
只有餘慕瞳笑著道:「煙妹看這麼多銀子放在庫房也不保險,就尋思著在後院挖個大坑,將那些銀子埋起來!」
「嘿!」蘇白衣道:「你這小腦袋瓜子,一天天想啥呢?」
伸手在蘇煙頭上輕輕地敲了一下。
余慕瞳倒好了酒,四個人每人面前都滿滿的放了一小酒盅。
「都要喝!」余慕瞳端起酒杯,很是豪氣的對著蘇白衣道:「相公,兩位妹妹,我先干為敬了!」手中杯子一抬,喝了個乾淨。
一杯酒入口,她白皙的臉上瞬間如同晚霞燃燒,又捂著嘴痛苦的咳咳好一陣,眼淚也掉了下來,道:「怎麼這麼辣?」
「不會喝酒還裝大頭蒜!」蘇白衣笑了笑,端起酒細細喝了一口,然後很是享受的咽了下去,這酒細細的綿綿的,辛辣中有股別樣的濃郁,果然是有些年頭的好酒啊。
蘇晴和蘇煙也學著喝了一口,但是和余慕瞳的反應大同小異,喝了一口之後就不想再喝第二口!
余慕瞳知道自己酒量淺不再喝第二杯,卻變著法子勸蘇白衣喝!
兩個妹子似乎商量好了一般,你來我往,也和余慕瞳沆瀣一氣。
這陳酒雖好,可後勁卻大,酒量本就一般的蘇白衣在喝了不知道幾杯之後便感覺暈暈乎乎的,吃完飯倦意襲來,不多時就躺床上睡了過去。
暈暈乎乎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似乎天亮了!
蘇白衣懶懶的將眼睛開了一條縫,瞥了一眼漆黑如墨的窗外,身子一翻繼續睡,左手攏過來想要擁抱一下妻子余慕瞳,卻不經意間突然觸碰到了一個光溜溜的身子。
嗯?
慕瞳這是怎麼了?
蘇白衣腦袋沉沉的,費力的想著:慕瞳平時睡覺都穿著睡衣,什麼時候有裸@睡的愛好了?
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邪惡的火熱,雙手出擊將那赤溜溜的身子緩緩勾過來,然後開始探手摩挲!
大半夜睡不著摸自己老婆,老天爺也管不著。
可摸著摸著!
蘇白衣卻覺得越來越不對勁!
余慕瞳的身子似乎沒有這麼光滑?
好像那啥也沒這麼大?
關鍵是都老夫老妻了,我伸手摸兩下你怎麼那麼大的反應?渾身顫抖不說,連皮膚都繃緊,身上似乎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摸一個****的少女!
不對!
身上的香味也不對!
蘇白衣突然坐了起來,伸手按開了床頭的太陽能充電檯燈。
床上雪白的人兒像是受驚的魚,一拉被子深深的鑽進了被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