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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該吃藥了

  春月樓最終毫無疑問的獲得了首葩。


  青夜高興的將手中的物品一甩,帶著所有二十多個姐妹道:「今日,回到花樓之後,你們想怎麼都行,放兩天假。」


  她這麼一說,下面的姑娘們不願意了。


  放什麼假啊,好不容易漂亮一回,有多少男人等著呢,難道等臉上的妝壞了之後再去接客,估計會被客人打死。


  不管怎麼說,先趁著臉上的漂亮妝容還在的時候,好好的撈上一筆再說。


  「一個個賤胚子,好了,不管你們,愛怎麼怎麼!」


  青夜一揮手,帶著所有的姑娘趁著夜色往春月樓走去。


  當然了,這貨還是有點良心的,走的時候沒有忘記蘇白衣,還拉了他一把。至於戲檯子,自然會有龜公來應付。


  蘇白衣不是柳下惠,怎麼可能浪費如此好機會?

  他深吸一口氣,甩了甩有些興奮的頭髮,跟在青夜屁股後面,第三次走進了春月樓。


  唉……


  重新來到這個地方,感慨萬千啊!

  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是為了幫助楊卷救葉平之,而如今二人都去泗縣當兵了。


  第二次來的時候,是滄州府程開業在歸德府大肆邀請各藥材商和藥材鋪,作為岳然的陪同,他雖然沒能參與最終的大會,可也來了春月樓一次。


  這是第三次了!


  前兩次都沒有聞到腥味,這次,嘿嘿……


  蘇白衣攥了攥拳頭,老臉忍不住微微一紅,不過看到面前二尺處佳人左搖右擺的身姿,還有那渾身撒發出來的騷氣,就索性放開了!


  紅臉怕什麼?

  吃到嘴裡的才是真的。


  「花姐,等會若是來了客人幫我招呼一下,我今天累了,先休息!」


  「嗯,你先忙吧!」徐娘半老但是風韻猶存的花姐對青夜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然後又不著痕迹的看了一眼蘇白衣,一副你們兩個好好快活,我懂得的表情。


  「這……」蘇白衣尷尬了:「什麼眼神,怪怪的!」


  「你還問我?」青夜臉蛋紅紅的,啐了蘇白衣一句,然後指著自己的房間道:「走吧,去我那裡坐坐。」


  「坐坐?」若果只是坐坐的話,蘇白衣肯定不願意去的,不過事情的發展總得有個過程不是,你總不能讓人家大姑娘家家的直接說出來:走,晚上我跟你睡。


  跟在青夜一扭一扭的小屁股後面,穿過光線暗弱的走廊,然後便來到一處僻靜的房間。


  房間中有股淡淡的幽香味,像是灑了香水一般,不過沒有點燈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到。


  青夜變戲法似的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一支火摺子,吹了兩下便冒出火頭,將門后大桌子上的紅色蠟燭點燃,寬大的房間里才有了那麼一絲暗弱的光線。


  微微紅燭,淡淡幽香!

  一向氣場龐大的青夜此刻變成了小女人,再也沒有平日里的霸氣,渾身好似都縮了起來,低著頭擺弄手中的火摺子,一句話也不說。


  蘇白衣前世的時候遇到的女人都是直接奔放的類型,開了房便直奔主題,哪裡碰到過這麼樣的小女人,一時也有些尷尬,不過好歹也是男人,清了清嗓子咳咳兩聲,轉過身去將房門輕輕的合上,又來到青夜面前,捉住了她一雙柔荑。


  放在鼻子下面微微一嗅,打趣道:「還以為你是一匹奔放的烈馬,怎麼現在變成小鳥依人了,這讓我如何馳騁才好。」


  「先生是個壞人!」青夜抽出自己的雙手,揚起微紅的臉蛋,渾身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顯然,對於蘇白衣幫忙之後提出要求這種情況,她也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可是,畢竟這種事她也是第一次面對,即便平時再怎麼玲瓏八面,再怎麼有準備,到了關鍵的關口難免思緒錯亂,驚慌失措。


  「你好像有些緊張!」蘇白衣道。


  「嗯……」青夜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聲音從鼻子裡面發出來,低低的說道:「不管現實信不信,妾身,妾身,妾身尚屬完璧……」


  「啊~~~」蘇白衣大驚,之前聽青夜這麼說了一次,還以為她開玩笑,現在看了,應該是真的了。


  不過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這麼多年,還能保持完璧之身,也真是不容易啊。


  「你別緊張,要是害怕的話就算了,你先喝點水吧。」


  蘇白衣移步桌台前,伸手拿起一個茶壺,將其中的涼茶倒滿了兩杯。


  他不是****控,就是因為他以為青夜久經沙場,是個悍將,所以才跑過來想要翻身上馬一試高低,沒想到人家真的還沒經人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幫個忙就要奪走青夜的元陰,就顯得有些不厚道了,不過青夜自己願意送溫暖則是另說.如果青夜很勉強的話,他蘇白衣卻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


  青夜總算沒有讓蘇白衣失望,聽了他的話之後,稍一遲疑便搖搖頭,道:「不喝茶,喝酒吧,我這裡有十年陳的卧龍酒。」


  酒是好東西,能壯人膽,能惑人心,當然也能緩解緊張的情緒,增近共飲者的心靈距離。


  搬了個凳子,親自扶著牆上去,在瀕窗的大衣櫃頂部取出了一小罈子「卧龍酒」,青夜又點燃了幾支蠟燭,讓房間中顯得燈火通明。


  招呼外面的小廝送上來幾個簡單的下酒小菜,一碟鹽炒花生,一盤子小蔥拌豆腐,還有些蜜餞果子,簡單卻很精緻。


  二人拿著小酒盅,毫無顧忌的喝了起來。


  三杯酒下肚之後,青夜的緊張果然去了八成,說話的時候也能恢復幾分平日里的風韻,一笑一顰之間極具誘惑之美,流動的眼波,比紅燭之外的光線更加柔和。


  「我再敬先生一杯!」


  青夜從座位上站起來,柔美的身姿飄到蘇白衣旁邊,將酒盅中的酒一飲而盡,道:「先前初見先生,以為是柳三變那等浪蕩子,後來才知先生之博學,浩浩蕩蕩似江海無窮,青夜本是風塵蒲柳,能侍奉先生一夕之歡,便是前世修來的緣分,不敢奢望其他。」


  說完,整個身子微微一偏,趁勢坐進了蘇白衣的懷裡。


  這就……突然開車了?


  蘇白衣還想著跟她喝一口在緩緩圖進,沒想到幸福會來的如此突然,以至於手中盛滿了的酒盅就這麼被他下意識的丟掉,然後雙手狠狠一抱。


  盈盈嬌軀,溫軟如綿,幽香沁人心脾。


  好香!


  好輕!


  蘇白衣稍一用力,便將她抱到寬大的床榻上,仰面朝上,燭光輝映之下的臉蛋有些誘人的紅,眼波里流轉的都是說不盡的媚意。


  「妾身……妾身……不是千里馬,甘心為先生,抵死纏綿!」青夜呼吸逐漸粗重,伸手用力一拉,胸前青衣拉開,袒露出一片潔白的肌膚,鎖骨高懸,心潮起伏,綉著一雙鴛鴦的大紅肚兜兒,似乎裹不住內中的物什,顫顫巍抖抖欲開。


  蘇白衣只覺一襲濃重而又不失清幽的香氣直衝鼻底。


  這一刻,他似乎不能呼吸,胸前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堵住,非要來一場天翻地覆的運動才能舒展開來。


  「啪嗒……」


  就在這和諧美好的時刻。


  一滴黏黏的血珠從他鼻子里滾落,滴在了肚兜兒之上。


  「先生?」


  青夜大驚,伸手朝肚兜上一抹,又一滴血滴下來,正中她潔白的小手。


  「血……先生,您流血了……」


  姥姥啊,奶奶啊……


  要不要這樣!


  這特娘關鍵時刻,竟然……虛不受補?

  蘇白衣只能用這個理由給自己解釋了。


  他將頭狠狠的壓在肚兜兒之上,讓腦子裡的金星緩緩消失,又急速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道:「別動,讓我緩緩!」


  在有節奏的起伏中,腦子裡的嗡嗡之聲逐漸消失,面前的星星也都不見了。


  「先生?」


  「嗯!」


  「要不要找個郎中來給您看看?」


  「別!」蘇白衣趕緊擺擺手,將頭從她酥胸上抬起來,深深的看了一眼,道:「不用了,我這是老毛病,你去幫我找點棉絮,我先塞住,誤不了佳期。」


  找郎中?

  最好的郎中就在同濟堂,就是岳然。


  蘇白衣知道這肯定是自己受傷后復原不好,今日又勞累了一天,看到美色之後有些心潮起伏,所以才造成了流鼻血。


  當然了,也可能是急色所致,但應該不至於。


  青夜做起來,將已經半開的前襟重新合上,站起來仔仔細細的整理了一番,才打開門出去。


  不一會兒又回到房間,遞給蘇白衣一大團棉絮,臉色有些尷尬。


  蘇白衣用棉絮塞了鼻孔之後,正想繼續先前的偉大事業,突然發現青夜的異狀,問道:「怎麼了?」


  「好像,是你們家的人,來找你了!」青夜苦著臉,回答了一句。


  「誰?」蘇白衣問話的時候,就趕忙警惕的將目光轉到門口,微微一頓,隨即又笑開了眼,恢復了笑呵呵的樣子,道:「呦,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小喜鵲啊,來得好,來得好,來來來,本公子累了一天,正想和青夜姑娘吃飯呢,你既然來了,就一塊吧。」


  「我才不吃呢,這飯里有股騷味!」


  喜鵲進門,冷哼一句。


  蘇白衣眼神一沉,心裡微微惱火:「說什麼呢?」


  看蘇白衣這個樣子,喜鵲也不敢再懟青夜,趕緊低聲道:「我家小姐讓我過來喊你,說你傷口還沒好,該吃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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