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出乎意料
面對這麼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軟妹子,這麼溫柔這麼善解人意,蘇白衣有種立即吩咐她去暖床的強烈願望。
但是,內心深處知道她一腳能將自己踢十米遠的時候,又深深的將這種想法給收了回去。
開玩笑,站在自己面前看似溫柔輕盈的女人,可是個通緝犯。
雖然是萬惡的舊社會,雖然萬惡的官府有可能冤枉她,但仍不能否認通緝犯的事實。
開玩笑,像她這麼在官府的通緝之下都能逃生的人,怎麼可能是單純的萌妹?
或許,她裝出單純平易近人的一面,是為了繼續住在我家,好躲避官府的通緝?
一瞬間,蘇白衣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
不過想想留個武功高強的漂亮妹妹在身邊,做個美女保鏢也不錯,唯一的問題是,怎麼能在別人認不出她的情況下帶出去。
這是個頗具技術難度的問題了!
……
春月樓的頭牌又來了!
這次過來找了個好借口,不是來照顧李晴的,是來看望蘇白衣的,因為聽說蘇白衣前幾天昏迷不醒,所以來的時候還帶著很多禮物。
有糕點、果子、有尺頭,甚至還用大紅的紅布裹著一封銀子。
面對這些姑娘們辛辛苦苦得來的賣肉錢,蘇白衣就是再混賬也不敢要,好說歹說將東西給她塞回那豪華的馬車上,心裡卻在冷笑:老子病的時候你不來看我,專等我醒了再來,你還真是有誠意呢。
青夜的誠意滿滿,為的自然是能從蘇白衣這裡再得到兩首像《枉凝眉》那樣斷人肝腸的曲子,自從這新曲出來之後,春月樓的生意明顯比之前好了很多。那個很有可能奪得歸德府第一位的後起之秀疊翠樓,因為這首曲子的緣故,竟然也韜光養晦了起來。
「蘇先生若是實在覺得困難,要不隨便給妾身寫兩首詞也成?」青夜因為被退了禮物,心裡沒底,所以才試探性的朝蘇白衣問道:「妾身也是善曲之人,回頭譜了曲子,定不會辜負蘇公子的大作!」
蘇白衣苦笑,攤了攤手。
老子若是有真才實學還好,可惜啊,沒有啊,老子的才學靠得都是抄襲。
上次給你弄個《枉凝眉》純屬巧合,難不成再講葬花吟給你?
最關鍵的是,我蘇白衣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是註定名垂千古的存在,老子沒有好風流的性子,老和你們這些青樓的姑娘攪和在一起算咋回事?日後史書上萬一給我來一筆柳三變類似的評語,還讓不讓人活了?
「公子,您別這樣,下個月祭火廟會就要召開,到時候不但咱們河南地,甚至有山東、南直隸的不少商販都會前來,那是整個歸德府最為熱鬧的時候。
祭火廟會開始的時候,也是咱們歸德府每年花樓斗葩的時候。以往每次俺們春月樓都是歸德府首葩,這次若輸給了那疊翠樓,我,我青夜就真的要身敗名裂了!」
祭火廟會,就是祭祀天皇燧人氏的一個大典,每年都有,也是歸德府的樁盛事。
三代之前有三皇五帝,燧人氏因為鑽木取火而化去了食物的腥臊之氣,被列為三皇之首的天皇,而商丘便是三皇之首燧人氏的部落地,至今商丘仍有燧皇陵。
燧人氏被稱為火祖,是伏羲和女媧二人的父親,每年的七八月份之間,歸德府都會由官方出面組織舉行廟會,久而久之,形成了一個約定俗成的風俗。
即便到了後世,蘇白衣清清楚楚的記得,共和國召開
至於花樓斗葩,蘇白衣倒是第一次聽說。
「我給你寫兩首曲子,能有用?」,蘇白衣覺得像這種大型的比賽,一則看宣傳,二則講究新意。
「自然有用了!」青夜眼睛一亮,不失時機的吹噓:「蘇先生您是歸德府的小諸葛,遠的不說,就說咱們歸德府,哪個不知哪個不曉?
若是您寫了新曲,自然會有人慕名而來,到時候我們春月樓台前豈不是多了一些人氣。再說了,公子本身大才,曲子定然寫的不錯,就如上次那《枉凝眉》若是拿到花樓斗葩大會上,定然能讓妾身的春月樓增色不少!」
「那你用啊,《枉凝眉》是我送給你們春月樓的,這不就行了?」蘇白衣攤了攤手,一副你好傻的樣子。
青夜被他說得哭笑不得,嘴咧成了苦瓜一樣,「蘇先生啊,哪有那麼好,若早知道先生能寫出這麼好的曲子,青夜說什麼也要先生等到斗葩大會開的時候再寫。」
「怎麼講?」蘇白衣愣了。
「您還不知道吧,就您這首《枉凝眉》,現在街頭巷尾誰不會哼兩句?疊翠樓他們早就偷學了去,這幾日都在門口搭了大戲檯子,唱著呢!」
我暈!
蘇白衣真的暈了,差點再次睡倒床上。
老子才出的新曲,就特么開始有盜版了?
我可是最恨盜版的人了!
哼!
蘇白衣握了握手,從旁邊找出來一根鐵鍬來,怒氣沖沖的道:「這些狗日的盜版,老子要去爆了他們菊花!
還有那些聽盜版的觀眾,不知道作者創作不易么?」
青夜花容一顫:「公子可別!」
那些人不尊重知識產權,是有些可恨。但蘇白衣說歸說,自然不會真的拿著鐵鍬和青樓去拼刀子。
古代士人社會,大家重名輕利。若是有大作被青樓傳唱,弄得街頭巷尾皆知,對於作者來說就是一種尊重,對作品也是肯定。
有不少人消尖了腦袋想要讓人傳頌呢,若今日蘇白衣真的因為版權的事情去找青樓理論,用不了一日絕逼就會「臭名遠揚」
最近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多的要死,今日被青夜拉著糾纏了一會,蘇白衣也不得不妥協,「青夜姑娘,我家裡爛事一大堆,您先回去吧,別跟我添亂了。至於斗葩大會的事情,我自然會考慮的,到時候若蘇某正好有靈感,作幾首歌曲送與你們春月樓又有何妨?」
至於要不要送?
嘿嘿,就看到時候有么有靈感了!
蘇白衣心裡暗笑,然後手上一陣推搡,將鼎鼎大名的春月樓頭牌轟出了門外。
青夜走的時候,既高興,又沮喪。
高興的是蘇白衣終於吐口,答應給寫詩詞幫忙!
至於沮喪?
以她的名氣和姿容,無論在歸德府誰家府上,還真的沒有受過被人轟出門外這種奇葩的待遇。
……
青夜走後,蘇白衣好說歹說將孫三勸離開,然後一頭便栽倒到了床上,不管不問的呼呼大睡,等到醒來的時候,出了一身濕濕的臭汗。
大夏天,越來越熱了。
蘇白衣起床本打算到外面沖個冷水澡,卻冷冷的發現李晴已經準備好了一盆清澈又溫涼適宜的清水,站在旁邊恭立著像極了侍女,她目光看向蘇白衣的時候,顯得極盡溫和平靜.
這哪裡是個比老虎還兇猛的武林大俠,簡直是個……咕嘟……能吃人的……小妖精啊!
「春煙妹妹在做飯,奴婢服侍公子洗浴?」李晴的眼睛亮晶晶的,其中閃著奇異的光芒,說話間臉不紅心不跳,好似說的就像洗衣服一樣簡單。
「噗……」
奴婢,奴婢……
這聽著,怎麼給人一種想要征服的衝動呢?
可蘇白衣卻失去了一個萬惡封建社會公子該有的從容,老臉突然一紅,慌忙擺著手道:「你別過來,我自己就行了!」
李晴突突的笑了幾下,暗地裡鬆了一口氣,隨即莞爾一笑跑出了洗澡間。
感觸著周身水的溫度,一絲後悔升上了心頭。
若是剛剛沒有拒絕,做一回古代大少爺該做的霸道事情,那該多好啊?
自從來到這個萬惡的社會,還沒嘗過鮮呢。
再說了,順便試一試這李晴,看她到底是真心想在蘇家做個丫頭,還是另有所圖?
不也挺好么?
我特么發什麼神經?這種事情,可遇而不可求啊!
這麼想著,全身突然就毫無徵兆的燥熱起來,蘇白衣簡單的沖了一下身上的臭汗,趕快離開這個讓他心猿意馬的是非之地。
出了門,清風一吹,心情頓時舒暢多了。
極西邊,太陽像個紅彤彤的火球,掛在地平線以上散發著它最後一絲的熱度,天邊沒有半朵雲霞,這個世界,靜謐的讓人有些蛋疼。
不知不覺之間,一天過去了。
吃飯的時候,楊卷跑了過來,臉色卻不是很好,好像受到了什麼打擊似的。
「怎麼了?事情不順利?」蘇白衣邀請他一起吃飯。
楊卷黑著臉抓起飯碗燒火一樣的吃了一大碗面,然後喘了一口氣,「事情有些麻煩,這事,明面上和餘明玉沒有太大關係?」
什麼?
蘇白衣的筷子微微一愣!
和餘明玉沒關係?
這個消息太突然了,有些超乎蘇白衣的意料之外。
這幾日一直有人在家門口堵著他罵街,毀壞他的名聲,這事左右看著都是餘明玉所為!既然這事是餘明玉乾的,那勛哥兒的事情八成也跑不了!
可……
「是誰?」蘇白衣覺得,如果不是餘明玉的話,事情就會變得有些棘手了。
「秦境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