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曖昧的吻
邢君柯有些接受不了梵音的說話,但是邢君柯還是討好的說道:「你想象的畫面太不雅觀了,我們只是練功,功力相通,咱們體內的陰陽也能制衡,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再說。」邢君柯停了一下,痞痞的笑著看了一眼梵音然後才接著說道:「就算是那樣,咱們不是還要成親的嘛,就是早點晚點的問題。」
梵音看著邢君柯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突然想逗逗他,然後梵音故意有些委屈的低著頭說道:「那萬一有了寶寶怎麼辦?」
面對梵音的轉變,邢君柯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很是遲鈍了一下子,然後才小聲的說道:「可以養著,我有錢。」
梵音奸笑了一下說道:「那就來吧。」說著猛地一撲,直接把邢君柯按到在地上,看著呆愣著明顯被嚇傻的邢君柯,梵音狠狠的在邢君柯露著的半張臉上摸了一把,然後感嘆道:「還真是滑嫩啊。」可是就在梵音調戲成功,正打算起身離開的時候,正巧被推門進來的老奶奶看見。
老奶奶站在門口頗有些尷尬的看著梵音騎坐在邢君柯的身上,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門離開,甚至梵音還聽見老奶奶在關門的那一瞬間叮囑道:「先讓他喝了湯再說。」
梵音慢慢的轉頭,看著依然躺在地上的邢君柯,兩個人相視一笑,梵音想著老奶奶那尷尬的樣子,簡直笑的不能自己,直接趴在邢君柯的胸前。
相視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樣,梵音直接抬起頭,邢君柯還在笑著,像是笑自己,又像是在笑梵音,只是當兩個人再次四目相對,之前空氣中的那點尷尬像是突然消失一樣,甚至還有一些曖昧的氣息。
梵音心中暗暗告誡自己,要起身,要離開,不能停留,但是看著邢君柯的眼睛,梵音不知道為什麼雙手雙腳像是不聽使喚一樣,一動也不能動,梵音甚至感覺到處都是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咚咚咚」一聲聲都在提醒著自己現在有多緊張。
其實邢君柯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梵音身上有對邢君柯致命的味道,是邢君柯在那年戰爭中唯一的記憶,邢君柯找了太多年,現在這個人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這一刻,兩個人的距離如此近,邢君柯甚至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血液在奔騰翻滾。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
梵音看著邢君柯的臉慢慢靠近,慢慢靠近,進到梵音能感受到邢君柯的呼吸,下意識的,梵音的眼睛睜的大大的,邢君柯甚至能從梵音異色的眼中看見自己影子。
梵音看著邢君柯慢慢的抬起手,手掌附在自己的眼睛上,慢慢的說到:「閉上眼。」
梵音能感受到邢君柯說話時噴洒在自己臉上的氣息,痒痒的,帶著涼涼的溫度,然後便是自己唇角上的觸感,軟軟的,涼涼的,很輕柔,像是在呵護一件珍寶。
直到嘴角的感覺消失,邢君柯附在自己眼前的手掌拿開,梵音才重新看到邢君柯的臉,看到那半張鐵面具,梵音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把那半張鐵面具摘下來。
邢君柯在梵音剛觸碰到那張鐵面具的一瞬間便直接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梵音,猛的起身,直接離開屋子,梵音跌坐在地上,有些呆愣愣的看著邢君柯離開的方向,下意識摸了一下被邢君柯剛剛親過的嘴角。
邢君柯從房間離開后一直到晚上大家吃完飯都沒有再出現,梵音之前還有些生氣,後來想到邢君柯的臉是被火燒傷的,那肯定是邢君柯一輩子的心結,自己之前的動作確實有些冒失。這樣想通后,梵音反倒覺得自己並沒有那麼生氣了。
看著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晚,梵音不免有些擔心,若是之前梵音自然不會擔心什麼,但是現在邢君柯的內力混亂,再加上昨天發病,可以說,現在的邢君柯跟沒有功夫的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梵音坐在院子的小桌子前,老奶奶從屋裡出來,看著梵音搖搖頭,拿過一條毯子,搭在梵音的身上,梵音看了一下毯子,抬頭對老奶奶道謝,老奶奶坐在梵音的身邊,開口說:「兩口子在一起難免磕磕碰碰,都是要相互體諒的,這幾天我能看得出來,你相公很在乎你,這些天咱們吃的飯菜,都是你相公出去找到的,而且都是補氣血的,我和老頭子自然是不需要這些東西的,想著一定是給你做的,這些天我們雖然我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跑出去了,但是男人啊,跟小孩子是一樣的,有時候該哄還是要哄一哄的。」
梵音知道老奶奶是誤會自己和邢君柯是夫妻,但是梵音不想解釋什麼,畢竟這裡,自己只是過客,但是想起老奶奶的話,梵音還是鬼使神差的去了廚房,做了一碗麵條,弄了一些海鮮湯。
梵音剛做完,便聽到院子里的腳步聲,梵音直接出廚房跑出來,迎上邢君柯有些驚訝的目光。
邢君柯沒有想到這麼晚了梵音還沒有休息。想起上午的事情,邢君柯有些尷尬的說到:「你……你怎麼還不休息啊。」
梵音自然看出來邢君柯的尷尬,只是現在面已經做好了,扔掉實在可惜,便直接回到廚房,邢君柯看著梵音一句話也不說便再次離開,以為是梵音還在生氣,正想著要怎麼道歉的時候,便看見梵音端著一碗麵條出來。
梵音把麵條放在院子中央的小桌子上,然後對邢君柯說到:「我剛才無聊,弄了點吃的,現在吃不下了,你吃了吧。」說完便直接回房間了。
邢君柯看著眼前的面,轉頭看了一眼梵音的房門,這一刻邢君柯才覺得心情有些放鬆,才覺得自己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在權勢鬥爭中只知道復仇的機器。才覺得原來世間有比山珍海味更好吃的東西。
多年後,當邢君柯走過千山萬水,吃遍山珍海味,卻再也找不到這個時候這一晚不起眼的海鮮面的味道了。
吃完面,邢君柯站在梵音的門外,停留了很久,終究還是開口說了一句:「對不起。」
其實梵音一直知道邢君柯站在門外,想起白天的事情,那莫名的尷尬和一絲絲曖昧的氣氛,總是讓梵音有抓狂的感覺。就在梵音受不了要開門問問邢君柯到底站在門口要幹什麼的時候,邢君柯一句「對不起」輕飄飄的鑽到梵音的耳朵里,梵音幾次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