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及笄禮冊封
梵音看著眼前的顧韋正,那眼中的信誓旦旦和決絕,這樣的神情有些堅定的可怕,梵音突然很相信,顧韋正是愛著宋如煙的,很愛很愛的那種。
良久,梵音看著顧韋正,輕輕的說道:「我相信。」然後便直接離開了。
顧韋正看著梵音離開的方向,良久才慢慢的離開。沒有人知道顧韋正真正在想些什麼,只有顧韋正知道,夜深人靜的時候,顧韋正也多希望自己身邊的人是宋如煙,多懷念那段自己無所顧忌和宋如煙在一起的時光。只是再美好的時光,再堅貞的愛情,終究抵不過現實。
梵音回到房中便失眠了,雖然院子里的聲音很小,但是梵音還是覺得心煩。
梵音只覺得自己剛剛睡下,便被人叫醒了,梵音有些心煩的說道:「又不是成親,幹嘛弄這麼早。」
站在屋子中間的一行人,直接跪下,為首的老婆子小心的解釋道:「小小姐,這次聖上和聖后都來的,昨天沒有機會,今天咱們就先把流程弄一遍吧。」
梵音看著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頓時覺得自己的頭大,但是眼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便只能起床,收拾。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再加上梵音,整整一個早上的時間,來來回回的那一套流程,該怎麼行禮,該說什麼,梵音早飯都每沒吃,一直折騰著。
直到太陽高高的升起,梵音才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準備的衣服還在秋姨那邊,忘記去取了,現在這樣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梵音有些心慌,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梵音讓自己身邊的一個小丫頭去找宋管家,沒一會宋管家便過來了,看到梵音便立刻走上前去,說道:「小小姐,小祖宗啊,你怎麼還沒收拾好啊,再有半個時辰聖上就來了,你倒是快點啊。」
宋管家說著便招呼一直在邊上站著的丫鬟婆子動手,梵音急忙制止,拉著宋管家,小聲的說道:「宋爺爺,我之前準備的衣服,我忘記去取了。」
宋管家卻突然笑了。說道:「小小姐,自由貴人助,你之前定的衣服,昨天有個小丫頭送過來了,說是給你今天穿的,本來我還不相信,所以我就打開看了一眼,衣服很全,做工和料子,款式也都是一頂一的好,關鍵是上面還有咱們國公府的標識。衣服我好生放著呢,你先收拾,我也忙暈了,馬上差人給你送過來啊。」
宋管家說著便安排邊上的婆子給梵音梳頭,自己又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梵音知道昨天送衣服的小丫頭估計就是秋姨身邊的那個諾兒。
看著大家都著急忙慌的樣子,梵音突然覺得這是自己的婚禮,而不是及笄禮。
大概在上午巳時的時候,宋管家差人過來說要開始了,梵音便被幾個婆子拉到前院。梵音躲在屋裡,看著院子里的人,人比想象中多很多,除去顧家一行人,大多數都是不認識的,梵音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宋如煙,宋如煙站在那裡,靜靜的不說話很容易變被人忽略。
梵音想:宋如煙的心中肯定是不好受的吧,自己女兒及笄,可是自己卻沒有資格去梳頭,心中該是怎樣的失落啊。
正在這時,身邊的一個婆子提醒道:「小小姐,該您上場了,記得今天早上您練習的話。」
現在坐在上面的是聖上,梵音可不認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和聖上為敵,所以不得不收起之前擔心的事情,認真的想著今天早上的練習,慢慢的走進大家的視線。
梵音帶著面紗,雖然臉上的傷已經好了,但是梵音不想惹是生非的給自己找麻煩,所以便在臉上做了些手腳,看起來臉上的傷疤,不是那麼嚴重,但是確實真實存在的樣子。
梵音可以不去管眾人的眼光,那一道道眼光中,有滿意的,有羨慕的,有嫉妒的,還有恨的。不管是那一種,梵音都不想去理會。唯獨走到宋如煙的位置時,梵音微微停頓,沖坐在那裡的宋如煙悄悄的眨眨眼睛,換來宋如煙的一個鼓勵的微笑。
梵音走到中間的位置,慢慢的跪下,沖坐在最上面的聖上聖後行禮,哪知道梵音還沒有開口說話,聖上便直接開口說道:「走進寫,抬起頭來。」
梵音不喜歡這樣命令的口氣,但是還是依言站起身來走近些,看著聖上,這一眼,梵音便有些笑場,眼前的聖上真的老了,雖然看起來常年身居高位,氣度不凡,但是終究是老了,倒是聖后真的讓梵音大吃一驚,梵音本以為聖後會保養的好一些,會看上去很年輕,但是並非如此,聖后看上去已經五十多歲了,莫名的讓梵音想起了後世的趙麗蓉。給人的感覺和藹而慈祥。
聖上看著梵音的眼睛,嘆了口氣說道:「原來你真的存在啊。」
梵音知道聖上是在希望自己之前夢是假的,這樣也就意味著大盛朝並沒有什麼災難,可是現在梵音活生生的站在這裡,那雙眼睛就那樣看著聖上,不容忽視。
早上練習的煩瑣,但是因為有聖上和聖后在,很多流程都被簡化了。
梵音穿著大紅色的宮服,跪在聖后的前面,當著文武百官,聖后小心的給梵音梳頭,並溫柔的說道:「我可以叫你阿音吧,我聽宋卿家就這樣叫你的,我一直都想要個女兒,誰知生了個不爭氣的兒子,要不你就做我的女兒吧。」
梵音不敢有什麼大動作,但是聽到聖后的這句話,梵音還是很小心的說道:「聖后說笑了,民女不敢。」
因為梵音的一句回話,聖后突然「咯咯」的笑起來了,然後聖上也跟著笑起來了,梵音有些納悶,這有什麼好笑的,至於嗎?
聖后笑完了后停下梳頭,看著梵音說道:「不想做我的女兒,就做我的兒媳吧。」
梵音暗暗的撇這嘴角,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邊上的聖上便直接開口說道:「喧旨吧。」
甚至梵音還來不及反應,便看到院子的眾人,全部跪下,接著便是一直默默站在聖上身後的一個老太監拿出跟電視上的聖旨一模一樣的東西來讀著。
梵音瞬間變懵逼了,聽著耳邊一直縈繞的聲音「奉天承運,聖帝詔曰,今朝衛國公之孫女梵音,英勇神武,為國之奇才,現冊封顧梵音為大盛第一女將軍,封號巾幗將軍,自擁軍隊。維護大盛朝疆土穩定,另:衛國公之孫女梵音,朕與聖后深喜愛之,今特賜姓為樓,與聖后同宗,賜封號:衛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