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拜師？
站在遠處稍稍觀察了一下男子，後者視線依舊停留在店面裝修設計上，偶爾瞧瞧擺設，不然就進寵物試衣間，基本上洗澡池，寄養區他都觀摩了一遍，很是自來熟的模樣，奇怪的是，這人居然一直不與人對話。
我一大活人明晃晃擺在這，你不理會我就算了，本店這些顯眼的寵物也不去搭理，況且這是家寵物店啊喂，來這不買狗來看風景？
更何況，沒經過我的允許，你能擅自進入倉庫？
顧客是上帝，這句話沒錯，但不買東西的顧客在我眼中就不是一個好顧客！
楊凡皺了皺眉，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上前拍了拍他肩膀道：「本店不允許陌生人隨意出入，你買不買狗，不買我要關門了。」
男子這才注意到他的出現，尷尬道：「不好意思，一時間入迷了，剛才看您在忙，沒去打擾您，那個，能佔用你一點時間嗎？」
「嗯。」楊凡面露疑惑，看了下時間，只好點頭。
男子微微一喜，極為熟絡的從收銀台搬來一個椅子，明面上看是一種交際手段，但不知為何，總感覺裡面帶著一絲的討好之意，他搬著椅子放在屁股下，做出請的姿勢，加上臉上莫名笑容。
楊凡不敢坐，反而挪開幾步與男子保持距離，聲音低沉道：「有事說，別這麼做。」
他真的感到壓抑，一位三十幾歲陌生男子竟然無厘頭，無目的在這獻殷勤，仔細看看，也不認識更加沒見過，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做出如此舉動。
再一次仔細打量穿著外表，無比確定這人絕對有毛病，否則正常人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拜託，現實主義社會，別跟我來這套！
這就像一句老話，一對情侶在跟前秀恩愛，無形中一粒狗糧襲來，某人表示拒絕狗糧，並且推翻狗碗，舉著小拳拳捶你狗頭，奪走你被鋪，搶走你暖窩，並關上你的狗門。
非要形容楊凡此刻的心情，簡單點說，如果打人不用賠償，他絕對暴打這二貨一頓，來這跟我鬧呢？
男子察覺到對方警惕了，他瞬間意識到自己過於心急了，他撓了撓頭，三十幾歲的人了在這關鍵時刻掉鏈子：「對不起，嚇到你了，我並沒有惡意，您不用緊張。」
楊凡一頭黑線，我能不緊張么，看看我一小年輕被你嚇成啥逼樣了，磨蹭了半天也不自我介紹，就像精靈犬的資料列表一樣………
男子：？？？
名字：？？？
年齡：？？？
來歷：？？？
級別：？？？
啥也沒有。
男子意識到錯誤行為了，總算想起來自我介紹：「我叫曾志偉，老家來自江城，今年三十四歲，來魔都城四年了，初中畢業，干過酒吧，ktv，服務員，銷售員，淘寶經營…………」
「停停停！」
楊凡急忙打斷他的介紹話語，皺眉道：「說重點，來這幹嘛的。」他發現這人真的是夠奇怪的，若非脾氣好，都想把他丟出去，虧你打扮的挺潮流，原本認為是走在高端人群中一類，現在看來，呵呵，反過來。
曾志偉突然正色起來道：「我是在快手同城被您吸引過來的，並不是來買狗，本身我也在玩這個直播，但是半年下來了，不管人氣粉絲永遠長不上來，許多同行包括身邊的朋友，半年時間名氣傳到大江南北，後來打聽才知道，人家是拜了師父。」
說到這，他有些沮喪，或許是太笨了又或者沒這個天賦，種種原因下來使他開始懷疑人生，眼看別人名利雙收，住豪宅，開豪車，而自己呢，住著十平方小屋子，開著一輛小自行車。
曾志偉受夠了這種生活，他很羨慕別人月入幾萬幾十萬，過著無憂無慮生活，衣食住行，闖大江，走南北，睡覺睡到自然醒，自由揮霍。
他嚮往這種生活，當然，前提是努力情況下，可努力之後，結果是什麼，粉絲個位數，評論無，甚至一句罵人的話語都沒有。
每次直播，人數永遠停留在單數，一段時間下來耗去精力不說，承受能力無限下降。
偶然情況下，他看到了楊凡發布視頻，僅僅半個月時間，幾十個視頻拉攏了近二十萬粉絲數，這讓他大為震驚，好奇心驅使下，點開內容，毫無疑問，再次震撼。
經過深思熟慮，他決定來此拜師學藝，爭取有一天達到不可思議的程度，所以，他拉下臉面，拋棄了尊嚴，向一位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少年低頭。
只為某一天，能夠達到理想的狀態。
曾志偉苦笑道：「我希望您可以收下我當徒弟，教我如何在快手上迅速成長，要多少學費都可以，只求讓我留在這。」
「沒了？」楊凡問道。
「呃，沒了。」曾志偉誠實點頭。
「……」
楊凡無語，不知作何解釋，說他單純又有一顆雄心壯志，說他傻吧，不怎麼像，拜我為師教會你在直播道路上成長技巧，這目的著實讓人無言以對。
說實話，玩了那軟體這麼久，他還真沒仔細研究過有什麼用處，除了發布視頻外，或多或少吸引同城顧客的上門，名氣粉絲對他來說並沒一點感覺。
不過，玩了這麼久倒也聽說過可以在上面做直播，很多紅人皆是通過用戶打賞禮物來賺錢，能人異士，行行狀元，不乏傳奇人物月入百萬者，走上巔峰僅在眼前。
聽這傢伙口氣來看，估計混的不咋滴，自己粉絲十幾萬便能吸引同行人拜師，那些粉絲百萬千萬的得多牛逼？
話說回來，楊凡除了靠寵物訓練吸引用戶外，根本沒有其他花俏，上首頁，推熱門，被關注等等一切，都在無意中執行，他壓根就無經驗可言。
甚至寵物訓練依靠的是思念後來能力，種種原因加成之下，他可沒資格收取徒弟，更不敢收，你不怕學不到東西，我還怕丟人呢，要知道，我本身可是甩手掌柜……
楊凡思來想去，只好道：「你的夢想很偉大，可惜找錯人，我沒能力幫你實現，或許你可以試試其他網紅。」
曾志偉神色略顯焦急，兩手緊緊抱著道：「不需要什麼的，您只要讓我留在店裡幫你打工就行了，要不掃地，照顧寵物們，都沒問題，不用工資的，哪怕是站們接客人，絕對幫你做到完美！」
「呵呵。」
楊凡搖了搖頭，一間百來平方店鋪罷了，自己一人足矣應付，招個人真心起不到用處，再說了，人家懷著夢想而來，豈能輕易接納，到後來毀他時間，粉碎期望，後果真心不堪。
至於說不要錢免費打工什麼的，無疑是胡說，憑藉他如今的實力，十幾隻寵物賣出以後，身價是蹭蹭上升，店鋪裝修，寵物進貨基本上盈利了一半。
我缺這點錢？
換做之前絕對算是大錢，可如今么，撒撒水的事情啦，真要個打工的話，高薪聘請哪裡找不到個合適人員。
當然，免費的優先錄取………
「你被徵用了。」楊凡微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