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秦艷其事
英俊瀟洒的葉恆,牽著她的手,兩人有說有笑,暢想著美好的未來。
畢業后,他倆沒有像其他的情侶那樣分手,而是選擇在海城發展,葉恆幸運的進入了一家外企,被外派到國外工作,一躍而成為先富起來的那一部分人。
秦艷、葉恆兩人都很興奮,出國、移民,是當代天朝百姓最大的追求,他倆被幸運女神眷顧了,無數人渴求而不可得的夢想,他倆順手就撿起來了。
即使在送他出國的時候,兩人也並沒有感傷,因為他倆相信愛情,相信分離之時暫時的,相聚相守很快就會到來。
「親愛的!你放心,等我到了國外,立足穩定了,就接你過去。」葉恆深情的望著秦艷,撫摸著她的面頰。
「嗯!」秦艷乖巧的點了點頭,沒有說太多的話,這一個字代表著她的信任和對未來的堅持。
飛機起飛了,秦艷抬頭仰望著空中長長的白線,許久都沒有動一下,任憑陣風吹動她的衣裳,吹散她的頭髮,任憑塵土落在她的發梢。
那一刻,她彷彿凝成了一尊期盼愛情的雕像。
飛機帶著唯美的愛情,在空中越非越遠,逐漸變小,最後消失在棉絮般的雲朵之中。
良久之後,秦艷從失神中醒來,發出一聲輕嘆,獨自返回了自己的小蝸居,面對著空空的大床,秦艷愣了幾分鐘,但很快就恢復平靜了,她自嘲的笑了笑,自語道:「很快就會團聚了,而且是國外。」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葉恆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
對她來說,接電話是每天最幸福的事情,雖然因為時差的原因,她每次接電話都是在凌晨兩點左右,但是她願意等,每天都滿懷期待的坐在床上,靜靜的等待著。
她的心中充滿了期待與憧憬,即使躺在床上,她也睡不著。
叮鈴鈴……
電話響了,她急不可耐抓了起來。
「喂!親愛的,我現在很好,工作也很順利,這個月我給你一萬美元,你就別上班了,我會把你當做金絲雀一樣養起來……」他調笑道。
「好啊……好啊……」她拍手叫好,她願意成為他的金絲雀,哪怕被關在籠子里失去自由。
「國際長途很貴吧?別說那麼長時間好不好?我只要每天能聽見你的聲音就滿足了……」她這話說的很違心,其實她捨不得掛電話。
「沒事,外國的電話費很便宜的,你想象不到的便宜……哦!對了,你那裡現在是幾點?應該是深夜吧?你要不要休息?我剛下班,天還沒黑呢!」他想起了時差,他怕耽誤了她睡眠。
「嗯!凌晨兩點而已,沒事,反正我明天不上班……」
「你先委屈幾年,我會儘快接你來國外的……」
一個電話就是一個多小時,直到電話滾燙,兩人才依依不捨的掛斷。
「親愛的,做個好夢!」他溫柔的祝福她。
「我愛你……」
然後她躺倒床上,臉上帶著幸福的笑意,沉沉睡去。
這一年他給她匯款五十萬美元。
一年之後,她依然在床上等電話,凌晨三點電話才響起。
「喂!最近過得還好吧?」電話那邊傳來葉恆溫和的關懷。
「很好!就是想你想的厲害!我什麼時候才能和你團聚?」秦艷說著眼圈就紅了。
電話那邊沉默的一會兒,然後葉恆才嘆了口氣說:「當初我們都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現在看來還要等機會。」
「可是,我實在太想念你了……」秦艷嗚咽著說。
「我也想你,你放心,我會儘快的,錢還夠用吧?」葉恆明知故問,他更像是在提醒她,我在努力為你掙錢。
「夠用!我閑著沒事的時候,跟人家學炒股,運氣不錯,也掙了不少,現在錢對於我,已經不重要了,我只想要你……」秦艷擦著眼淚說,
「唉!我們遲早會團聚的,好了,就這麼說吧,國際長途可不便宜。」葉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第二年,葉恆給了她四十萬美元。
電話不再是每天都有,正常的時候,葉恆只有在周末才會打電話來,但是秦艷依然每天都守到凌晨兩點才睡。
周末是她最快樂的日子,每當電話聲響起的時候,她就激動的微微喘粗氣。
「錢都收到了吧?」
「收到了。」
「嗯!那掛了吧,國際長途很貴的。」
「你什麼時候接我過去?」
「這事現在不好辦,你先等等的,別急,我給你的錢也足夠你平時花銷了吧?」
「夠了,可是……」
「行了,趕緊睡吧,我還有事,你也注意身體。」
然後電話就掛斷了。
第三年,電話一兩月才能有一次。
葉恆給了她三十萬美元,但是此時的秦艷,已經不再需要錢了,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有了九十萬美元的資金,她一年就掙了幾百萬。
她買了別墅,豪車,過上了別人艷羨不已的生活,她有些迷惘,她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麼。
她依然每天都是凌晨兩點以後才休息,卻不再僅僅是為了等電話,這已經成為了她的習慣,太早她也睡不著。
花一般的年華,被虛度了;風一般的男子遠在萬里之外;只剩下她這個被雨水淋濕的女人,沒有人安慰,陪伴在她身邊的只有無盡的空虛和寂寞。
她迷戀上了飲酒,喜歡上了那種微醺的感覺,只有在暈暈乎乎的狀態下,她才能暫時忘卻相思之苦,只有在似醉非醉,亦真亦幻的時候,她才能開心的笑一笑。
漸漸的,她迷戀上了酒吧,成為了黑夜的常客。
一天,她在酒吧里認識了一位叫做王宏圖的男子,英俊帥氣,舉止優雅,兩人很是投緣,邊聊邊喝,不知不覺就多了。
接下來,該發生的事情就理所當然的發生了,沒有英雄在關鍵時刻跳出來救她。
自從葉恆走後,她第一次嘗到了男人的滋味。
自此她一發不可收拾,她瘋狂的愛上了這個填補她寂寞的男人,凡是他所需要的,她都盡量的滿足,不論是在商場還是在床上。
她再次變得快樂,我準備把欠葉恆的錢都還回去,然後她和王宏圖結婚,親身經歷了多年的孤獨和寂寞之後,她才明白什麼「距離產生美」、「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之類的,全是屁話。
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若不能和最愛的人一起度過,那這輩子又有何意義呢?
因此儘管她依然愛著葉恆,她也下定決心斬斷這份情絲,她只想要找一個人,現在就能相愛相守,不離不棄,而不是等到白髮蒼蒼的時候。
她想活在當下,而不是未來。
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當秦艷在王宏圖身上耗費所有的感情和百萬金錢之後,她才發現驚恐的發現,這是一個專門在夜場狩獵富婆的卑劣的公豬。
他不會娶她為妻,他只想要她的身體和金錢,不需要所謂的愛情,他從不稀罕那玩意。
可是此時,她再想回頭已經不可能了,王宏圖拍了她數百張的床照。她變成了他的**和提款機,任由他予取予求,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他甚至要求她和朋友們一起玩群p,她也只能流著眼淚答應。
她感覺生不如死,她數次想要自殺,但又鼓不起勇氣,她一天天的墮落。
她的痛苦不能向任何人訴說,她只有用表面的高傲來掩飾內心極度的自卑。
她整日里醉生夢死,醉了之後,她就能忘了一切。
一天,她和好友施菲一起喝酒,再次爛醉如泥。
神智混亂的她向施菲哭訴了自己的遭遇。
「誰能幫幫我,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我再也不想這下去了!」秦艷悲痛欲絕的哀嚎。
「神可以幫你解決一切痛苦,只要獻上你的虔誠就行了,神!『有求必應』,神!度一切苦厄。」施菲在她耳邊輕聲低訴。
「我想要他去死!」秦艷什麼都能忘,就是忘不了那個該死的男人,即使喝醉了,也能偶爾想起來。
「對於神來說,讓凡人去死,不算是事情!但是你要獻上你的忠心。」施菲輕聲說。
「好!我願意向神奉獻一切……」
就這樣,秦艷成為了神的寵妾之一,那晚也是神第一次寵幸她,僅僅一次,她就再也忘不了神帶來的快樂,那是不凡人永遠無法給予的快感,她從此不可自拔,越陷越深。
她再也不理會王宏圖了,她有了神作為靠山,誰也威脅不了她。
就在她沉醉於神恩之際,王宏圖找來了,他手裡拿著一隻優盤。
王宏圖很憤怒,秦艷原本已經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他叫她擺什麼姿勢,她絕不敢稍有遲疑,可是這些天以來,不知吃錯了什麼葯,居然又對他不理不睬了,電話也不接了。
誰給她的膽量?他想弄清楚,所以他找到了秦艷的家中。
「你想成為網紅嗎?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只要我把這隻優盤裡的內容傳到網上,你會一夜爆紅的,怎麼樣?想不想成為名人?我可以成全你。」王宏圖嘴角微微上翹,帶著一絲嘲諷,九分惡毒。
「你想怎樣?開個價吧!我想做個了斷,一次性的,從此再也干係。」秦艷冷冷的說,她心中有了神的支撐,底氣很足,她相信神不會看著自己的寵妾被別人欺負的,它會替她解決一切麻煩的。
秦艷的表現讓王宏圖很是詫異,這個以前乖得跟綿羊似的女人,怎麼突然間變得如此強硬了?誰給她的勇氣?王宏圖想不明白,但是這不耽誤他藉機敲詐她一筆,你不是要一次性了斷嗎?可以,成全你。
「一千萬,不打折,不還價。」王宏圖惡意的嗤笑道。
「你不怕撐死?」秦艷不咸不淡的說,「給你一個機會,把對我不利的照片、視頻通通銷毀掉,我讓你多活幾年。」
王宏圖愣住了,他有些不太明白秦艷的話,思索了半晌,他突然想通了:這女人十有八九是被逼瘋了,所以才會胡言亂語的,肯定就是這樣的。
「哈哈……」王宏圖仰天大笑,「讓我多活幾年?就憑你?也敢說如此大話?可是我不想活,我偏偏想現在就死,來吧!成全我吧!哈哈……」
「好的!神已經聽見你所說的話了,你的願望會實現的。」秦艷的話語不帶一絲感情色彩,說完她虔誠的對著邪神像鞠了一躬,並上了一炷香。
王宏圖這才注意到,客廳的正中央供奉著一尊神像,神像前的香爐中,檀香一直在無聲的燃燒著,青煙裊裊。
「這就是你的神?哈哈……」王宏圖笑得前俯後仰,他大步走到神像前,舉起神像就摔在了地上,「記住,我才是你的神,你不可以崇拜其他的偶像。」
啪!神像被摔得粉碎。
秦艷冷漠的臉上終於動容了,她對著王宏圖厲聲呵斥:「神會懲罰你的!」
「你等著成為網紅,我等著懲罰。」王宏圖囂張的走了。
就在此時,夢境中的畫面突然一轉。
天空中出現了一片海市蜃樓,五彩霞光籠罩著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暗金色的大門噶然一聲打開了,一位身著白袍,左手背在身後的大帥哥緩步走了出來。
他每踏出一步,空中便會出現一級台階,微風吹來,白衣飄飄,恍若畫中神仙一般。
秦艷見狀,急忙迎了上去,跪伏於地,恭敬的說:「臣妾恭迎神駕!」
「愛妃平身!你我夫妻不拘常理。」白衣男子洒然一笑,輕輕一揮右手,一張錦繡紫檀床榻便出現在地上。
這男子自然就是我等候多時的邪神了,他倒是一個急性子的東西,上來就放床。
邪神走到秦艷身前,將她攙扶起來,擁入懷中。
此時它背在身後的左手,不自覺的放倒了身前。
秦艷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發現只有一個空空的袖管,手臂已經不知蹤影了,她的臉上頓時出現了驚恐之色,她想起了我白天說過的話。
「愛妃何故做此色?」邪神發現秦艷神色有變,便開口詢問。
「神!你的左臂怎麼了?」秦艷滿臉關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