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血煞(2)
「張思明、程海、邢小磊都是被血煞殺死的,邢小磊被血煞控制了,我盯了他好幾天,結果被你攪和黃了」邵雲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打邢小磊時,我就躲在一邊看著呢,我本來是不想管你死活的,後來一聽說你叫於樵,我想起了爸爸曾經提起過的那個無良師兄了,所以才出手救了你。」
我看曉靜和冷姐不太明白,就給她倆解釋了一下:「血煞是一種執念深重的惡鬼,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偏執狂。」
「我盯著邢小磊就是想找出血煞的藏身之處,現在好了,他死了,徹底找不到了,都怪你。」邵雲煙氣鼓鼓的看著我。
「怪我!怪我!」我算是領教了這個小師妹的脾氣了,只得認錯,然後安慰道,「血煞都是有固定的藏身之物的,又不能隨便鑽墳墓,這還不好找?你盯著邢小磊這麼多天,總該摸清他的住處在哪了吧?」
「廢話!當然摸清了,但是你怎麼知道血煞就在他的住處?萬一要是從附近哪個墳墓里跑出來的呢?」邵雲煙不服氣的問。
「不可能是從別的墳墓跑出來的,它是被小磊從遺妃塚來帶到這裡來的!」我接著把小磊盜墓,又在古墓害我們一事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啊!那肯定在他住處了。」邵雲煙恍然大悟。
「這血煞生前應該是個太監!」我說出了自己的推測,「它的執念就是男人的生(和諧)殖(和諧)器和女性的乳(和諧)房,所以它每殺一個人,都會把這兩樣東西連根拔除。」
「行了行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邵雲煙臉色微紅。
我心中不由一樂,呵呵!臉皮還挺薄。
對這位又萌又二的小師妹,我沒敢怠慢,生怕她將來在師傅面前亂說話,所以我們找了個相當不錯的飯店招待她。車子剛停穩,邵雲煙就急不可耐的讓曉靜、冷姐、艾晴下車去點菜,她倒不是餓了,而是急著要去抓血煞。
「三位姐姐,我和師兄去抓血煞,你們先把菜點好,等著我和師兄回來,很快的!一隻血煞而已,不會耽誤吃飯的。」邵雲煙信心滿滿的說。
因為小師妹把我從牢獄的邊緣拉了回來,所以不論是冷姐還曉靜對她都非常的尊重,她說要先抓血煞再吃飯,自然不會有人反對了,反正這事遲早都是要辦的。
冷姐聞言呵呵一笑說:「古有關羽溫酒斬華雄,希望你們師兄妹二人也能溫酒斬血煞,早去早回,我們等你兩一起吃飯。」
「放心吧,我們回來時,飯菜肯定都還是熱的。」邵雲煙笑嘻嘻的催促我開車。
我總感覺指望一個年輕美貌的小姑娘去抓鬼,似乎有點不靠譜,就說:「師妹啊!我還是回去帶上法器吧,我赤手空拳的,怎麼抓血煞啊?」
「沒事,我都帶著呢?」邵雲煙毫不在意的說,然後就懷裡取出一支桃木劍,炫耀似的說,「怎麼樣?漂亮嗎?是我爸爸親手給我做的。」
劍長一尺半左右,寬約二指,劍鍔似花瓣,劍身纖細苗條,劍柄柔滑,還墜著一條淺黃色的穗子,非常精美,可謂是集實用性和觀賞性為一體的上等法器。
尤其我聽說是師傅親手打造的,我就更加的放心了,師傅是何等樣的人啊,他的籮筐里豈能有爛桃子?邵岫出品,必屬精品。
「你看,還有各種符篆、符水。」她說著就掏出了一把,清香四溢的黃紙符,「夠不夠?都是爸爸親自教我畫的,符水也是在他的指點下勾兌的。」
「夠了!」我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感慨,「到底是邵氏嫡傳,不光桃木劍精美絕倫,就連制符手法也大異常人,我做的符篆由於摻雜了硃砂、黑狗血、童子尿等物,畫出的符文都是紫黑色的,還帶有淡淡的腥臊味;可是人家這符文是害羞的粉紅色,而且洋溢著淡淡的香氣。」
我不再懷疑了,畢竟人家才是嫡傳嘛!我不過是半路入門的弟子而已。
於是,我便徹底放下心來。
在邵雲煙的指點之下,我們很快就找到了小磊生前的住處,在郊外,是一座單門獨院的房子,有錢人誰會去住蜂巢也似的商品樓呢?
停車、下車、開門、進房間、開燈,我邁著闊步,毫不猶豫,邵雲煙緊緊跟隨在我的身後,她略有些緊張,這也怪不得她,小女孩嘛,見到鬼不被嚇哭就不錯了,何況讓她來抓鬼呢?
客廳里空蕩蕩的,瀰漫著一股陰沉沉的鬼氣,我沒看見血煞,我知道普通鬼魂都懂得隱身,何況是血煞呢?它肯定隱身躲起來了。
「拿來!」我對著邵雲煙伸出了右手。
「什麼?」邵雲煙沒明白我的意思。
「耕牛淚啊!血煞隱身了,不開天眼怎麼能看得見它?」我有些詫異的回答,我覺得有些奇怪,這時候我需要什麼物品?作為邵氏傳人,你還用問嗎?
「沒……沒有,我第一次抓鬼,有些事情不太懂……」邵雲煙有些難為情的說。
「咳!你是第一次?」我驚訝的問,心中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嗯!」邵雲煙羞澀的點了點頭。
「你倒是挺信任師兄的,第一次居然就找上我了,緣分哪!回去吧!」我決定立刻返回去取法器,決不能指望這個完美保留第一次的女人。
我正準備退出房間,就聽咣當、咣當……
連續數聲巨響,所有的門窗都自動關上了,室內的陰氣越發的濃郁了。
完了,血煞不打算給我出去的機會了。
「師妹啊!第一次都沒經驗,不怪你,你別亂動,讓我來就行了,需要你配合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我叮囑了一句。
「好的,我不動,師兄你小心點!」邵雲煙點了點頭。
「你別緊張,全身放鬆!」我看她似乎有點發抖,就安慰了一句。
「好……好的,我不緊張。」邵雲煙結結巴巴的說。
「其實沒有耕牛淚也不要緊,大不了多耽誤一些時間,給我一張定身符,只要它敢襲擊我們,我就把它定住。」我說著再次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