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大戰厲鬼(2)
「尼~瑪,坑爹的假貨帝國啊!害死人不償命。」我狠狠的將噴火器摔在地上,正準備從背包里取法器,這才想起剛剛為了耍起來更利索,我將背包交給曉靜了。
此時,原本滿地打滾的遺妃,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它已經變成了一隻烤全鬼,渾身糊不拉幾的,傷痕纍纍,破敗不堪,連腳都被燒掉了一隻。
它都這模樣了,居然還沒湮滅,我心裡大為震驚,這要是沒有噴火器,我估計只要一個照面,我就會栽在它手裡了。
「嚯嚯嚯嚯……」遺妃發出一陣陰森森的鬼笑,猛地向我撲來,一把抱住了我,張口就像我的脖子咬去。
好在曉靜和冷姐及時趕了過來,舉起水槍就射,兩道水箭射在遺妃的身上。
滋滋滋……
遺妃的身上升騰起一陣陣黑煙,被符水淋濕的部位迅速乾癟下去。
嘶啞……
遺妃慘叫一聲,直接飄到曉靜跟前,揮起鬼爪子就將她抓了起來,然後隨手一扔,便將曉靜甩出一丈多遠。緊接著又抓起冷姐也將她扔了出去,並且正好砸在曉靜身上,她倆那裡受得了如此大力的擊打?當場就昏厥過去了。
接著,遺妃又轉向我,而我此時正向著法器背包狂奔,眼看我就要拿到背包了,遺妃從後面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並且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
一股陰冷至極的寒意,直接滲入我的體內,血液彷彿都要凝固了。
小磊舉著降魔杵想要幫忙,又無法克服恐懼心理,猶猶豫豫的不敢向前一步。
「小磊,你怕什麼?再不動手,我就死了,你能獨活嗎?」我怒吼道。
在死亡的壓力下,小磊終於要緊牙關沖了上來,掄起降魔杵對著遺妃的額頭就砸。
「砰」的一聲,遺妃的額頭被降魔杵砸的凹了下去。
遺妃吃痛之下,尖叫一聲,揮起鬼爪子,拍在小磊的胸口,只一擊就將小磊打飛了兩丈多遠,直接撞在石壁上,然後小磊雙眼一翻白,也光榮的昏迷了。
我乘此機會擺脫了遺妃的糾纏,揮拳打在它的臉上,將它打退了幾步,同時我撲向已經近在咫尺的背包,只要拿到背包,我們就還有希望,否則死定了。
可惜的是,遺妃的動作一點都不慢,而且它似乎知道背包里裝的是什麼,所以眼看我就要撲到背包了,它突然斜刺里撲向我,直接把我按倒在地。
於是,我很悲催的在即將拿到背包的時候失敗了,遺妃騎在我身上,一雙冰冷的鬼爪子直接掐住我的脖子。
它的爪子鋒利異常,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它的指甲正一點一點的刺入我的皮膚,距離我脖子上的動脈是如此的近,或許下一秒,它就能掐斷我的動脈,讓我流血而死。
然後它會喝光我血,吃光我的肉。
窒息感,暈眩感,一起湧上來,我右手努力的掰著遺妃的手腕,左手伸向背包的方向,胡亂的摸索。
遺妃陰笑連連,越發努力的掐著我的脖子,同時伸出青黑色的長舌頭,不斷地舔舐著我的臉龐,一陣陣冰冷的麻癢感傳遍全身,噁心至極。
這還不算,更瘮人的是,它那條不停抖動的,彷彿靈蛇一樣的舌頭,居然試圖往我的嘴裡鑽。
千萬不要以為這個噁心的老太太想跟我玩**,它其實是想通過我的口腔,把舌頭探入我的心臟,吸食我的心頭血。
我拚命的擺著頭,躲避著那條致命的厲鬼之舌,我知道堅持不了多久的,活人又能堅持幾分鐘不呼吸呢?
我只覺得眼前越來越黑,四肢越來越無力,那條舌頭幾次都觸碰到了我的嘴唇,差點鑽入了我的口腔內,被我憑藉最後的一點點本能,下意識的甩頭避開了。
眼看我就要沉入黑暗中,淪為厲鬼的食物了,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原本胡亂摸索的左手,似乎觸碰到了一根帶狀物,是背包的帶子嗎?
我不知道,但是不管是不是,這是最後的救命稻草,我使勁的拖了一下,然後我感覺到我的左手似乎伸進背包里,彷彿摸到了一沓紙張。
是不是符篆?我仍然不知道,但是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我胡亂抓出滿滿的一大把紙張,用盡全力拍在遺妃的腦門上,感謝老天爺,感謝三清,我運氣總算還沒有壞到極致,我抓到的,果真是一把符篆,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些符篆,但是這不重要,有總比沒有好。
轟,其中一張符篆爆出一團火化,這是「離火符」,可以對邪祟之物造成一定的傷害。
咿呀!遺妃慘叫一聲,離火符燒痛了它,但是僅僅一張還不足以致命,緊接著轟轟……連續爆炸了數次,都是離火符,但仍然不夠將它致死。
好在還有很多其他的符篆。
下一秒,遺妃的慘叫戛然而止,時間彷彿停止了。
天不亡我啊!這一大把符篆中,居然有一張「定身符」。
中了定身符的遺妃,像一尊雕像一樣,雖然它仍然騎在我身上,一雙鬼爪子還是掐著我的脖子,舌頭仍然伸的老長,但這只是一個姿勢了,就像擺拍的POSS一樣,它再也動不了了。
我艱難的掰開脖子上的鬼爪子,大口的喘著粗氣,歇了幾秒,將遺妃從我的身上推倒在地。
真他么的噁心,俺一枚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女人見了就懷胎的堂堂大帥哥,居然被一個死了幾百年的老太婆給騎了,還差點奪走了我的節操。
是可忍,叔叔我也不可忍。
我強撐著站了起來,從背包取出桃木劍,憤恨之下,對著遺妃連續剁了幾十劍,將它切成了幾十塊,它仍然沒有湮滅。
不光如此,更恐怖的是,它滾落在一邊的頭顱還在喃喃低語:「思君念君君不來,惜儂憐儂儂心哀。昔日紅顏今枯骨,空守遺塚數百載。」
「呦!還在想著那狗皇帝呢?還真是此恨綿綿無絕期呢!」我故意惡毒的嘲諷道。
誰知,遺妃的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之色:「弘曆?他算什麼?衣冠禽獸爾!於嗟闊兮,不我活兮。於嗟洵兮,不我信兮。命當如此,君勿怨儂!」
擦!你還抒起情來了,經過我這個勝利者允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