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混沌魂晶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李紅月和白夜分別嘗了一下蘿莉的料理，然後.……

  「jesus！這就是身為戲劇社副社長恐怖的能力么？這個能力的名字是不是叫做真·究極黑暗料理啊？」


  白夜直接爆英文了，這種情況只有在他真的被雷到了情況下才會發生。這一口煎雞蛋下去，感官接收到的首先是粘稠的口感，其中還夾雜著一些焦味。作為有著長久煎雞蛋歷史的白夜，瞬間就明白了口中煎雞蛋的狀態：沒熟透外加煎糊了。白夜一邊忍受著詭異的口感，一邊在思考蘿莉是怎麼讓雞蛋達到這種部分沒熟透另一部分煎糊的狀態，這已經有一點不符合邏輯了啊！


  嘎啦。


  下一秒，牙齒咬碎某種易碎物的聲音從口腔中傳來，借著骨傳導不失真的特性，這種難受的聲音以原汁原味的高音質狀態轟擊了白夜的耳膜，讓他禁不住眯起了眼睛，嘴角猛抽。這是……蛋殼？？？隨著咀嚼的進行，這種嘎啦嘎啦的聲音還在不斷增加，已經快要接近林肯公園背景音樂輕鼓點的頻率了，這得有多少蛋殼在裡面啊！！


  經受了巨大考驗，拿出了十二萬分的勇氣，在對自己的胃部說了一聲對不起之後，白夜還是將口中的東西咽下了肚子，然後一臉悲劇的看著旁邊的李紅月。眼前的真紅之王完全沒有半分英氣，一口蘿莉版的煎雞蛋下肚之後，這隻火鳳凰直接變成了退毛母雞，整個病懨懨要死的樣子。


  「蘿莉.……我開始相信你之前在書店說的話了。」


  「她說了什麼？」


  白夜有些好奇的看著李紅月，他知道答案肯定很恐怖。


  「據說，上一次戲劇社野餐，她引發了食物中毒.……」


  「.……那邊有止瀉藥和一些急救類的藥物，我在想我們要不要來上一些.……」


  「還是吃吧.……不然估計今晚我們要倒在這.……」


  就在白夜和李紅月兩人合計要不要嗑藥的時候，作為事件引發者的蘿莉還是歪著腦袋一臉萌萌噠看著兩人，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惹出了什麼麻煩的表情。


  「唉……看來這料理特訓還要持續很長時間啊，白夜還好說，菜式增加下應該沒事了，紅月的話可以走涼拌路線，至於蘿莉……再說吧，希望渺茫。」


  身為教學老師的程落雪感覺到亞歷山大。


  「落雪醬，不要這樣么，我總有一天會做出發光的料理的！」


  蘿莉擺出一副不服輸的表情，彷彿中華小當家的不屈廚師之魂瞬間附體。


  「你是打算用熒光素么？」


  「還是在菜盤子底部加裝led大燈……」


  然而白夜和李紅月的吐槽瞬間將蘿莉打回原形。


  「唔……人家其實很厲害的……」


  「你可以去那邊幫我們拿葯了……」


  白夜發現自己在這個時候竟然能和李紅月異口同聲，可見戲劇社副社長還是很有凝聚力的。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明天再繼續料理訓練吧。」


  程落雪看了下腕錶，臉色有些疲憊，畢竟兼職之後還要教白夜等人料理，這對於她來說有一些超負荷了。


  等蘿莉有些冒失的將藥物找出來，讓白夜等人服下之後，眾人便是將程落雪送到了別墅大門口。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華燈初上的時間，a市的夜景開始伴隨著璀璨的霓虹燈走出夜場大舞台。


  「謝謝你，落雪.……那個.……」


  想起自己一開始添加微信的動機是要學習料理，沒有半分接受戀愛的意思，白夜突然覺得有些愧疚，畢竟眼前的女孩子為了他們幾個，可以說是盡心儘力了。夜幕之下，程落雪栗子色的呆毛有些低垂，如同她略顯疲倦的面色。


  「沒事啦，能幫到你們我很高興啊，而且蘿莉和紅月都是很好的人呢。」


  程落雪上前一步，看著白夜的眼睛說道。她抿著嘴，似乎在擔心著什麼，最後突然伸出雙手，將眼前的白夜狠狠的抱在懷中。這一舉動再次讓蘿莉和李紅月吃了狗糧，就在白夜有些窘迫的準備掙扎時，耳邊傳來的低聲話語讓他停止了動作。


  「別這麼累了好么，放過自己好么，嘗試下新的生活.……好么？」


  話畢，程落雪便是退出了身子，一邊飛奔到夜色之中，一邊對著呆立的白夜和一臉不爽的蘿莉、李紅月揮舞著右手。


  白夜的視線一直隨著著那一頭栗子色短髮，直到她完全消失在夜色之中。
……

  「我說，你們兩個怎麼不跟著一起回去呢？」


  白夜一邊給蘿莉和李紅月準備咸檸七，一邊頭也不回的問道。


  「這個不是重點了，喵！」


  「重點是，你不覺得你和落雪發展得有些快了么？？」


  兩個女娃子一邊消滅著之前程落雪做出來的芋香抹茶蛋糕卷，一邊抱怨著內心之中的不滿，只不過白夜不知道這種不滿從哪來的就是了。


  「我再次和你們說一遍，她目前不是我的女朋友啦，只是料理師傅，我和你們一樣只當她是料理師傅。」


  白夜將調好的咸檸七放在兩人面前，由於在訓練疲憊之後需要碳酸飲料來緩解疲勞，所以久而久之，白夜就練就了這一手調咸檸七的功夫。


  「這樣啊，蘿莉對此保留懷疑態度……咕嚕……咕嚕……味道不錯啊，野餐的飲料就交給你了！」


  看著一旁的蘿莉對於咸檸七誇讚不絕，李紅月也接過吸管，吸了一口。碳酸刺激感在冰塊的壓制下沒有第一時間爆發出來，口腔先是被低溫給麻痹了一會，然後清甜混合著淡淡的鹹味開始瀰漫，就在你想要細細品味的時候，潛藏在液體之中的碳酸彷彿得到了出擊的命令，紛紛化為極具刺激性的氣泡，瘋狂的轟炸你的味蕾。


  「怎麼樣？」


  白夜的詢問讓李紅月咽下了原本準備的讚美，轉過頭淡淡的來了一句：

  「一般般吧，和我比還差一些。」


  白夜笑了笑，再度將話題拉了回來。


  「這下子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回去了吧，我估摸著應該是你的主意。」


  白夜揉了揉蘿莉的小腦袋，小麥白的髮絲穿梭在指縫之間感覺很舒服。


  「這個給你，然後這個是紅月醬的。」


  蘿莉大口的吸了一口寧七，從自己的口袋之中摸出兩個東西，分別交到了白夜和李紅月手中。


  這是一顆不斷閃發著柔和光線的晶體，表面布滿了小小的稜角，如同一顆水晶草莓一般。白夜旋轉著自己的手掌，仔細打量了一番，並且用手指測試了下晶體的硬度，很硬，至少白夜憑藉肉體是沒有辦法破壞眼前的晶體。晶體周圍散發的光線似乎是冷光，沒有絲毫的溫度。


  白夜看了看同樣在觀察晶體的李紅月，後者的晶體和自己的有所差別，白夜這一顆所散發的光線是亮銀色，而李紅月這邊則是如同火焰一般的赤紅色。


  「這是什麼？」


  白夜看著蘿莉問道。


  「你知道那一天在倉庫的時候，大猩猩是怎麼制服暴走的你么？」


  「不知道，不知是什麼原因，關於那一戰的記憶我似乎丟失了。」


  「好吧.……他進入了混沌狀態。」


  蘿莉的話將李紅月給吸引過來。


  「難道說混沌狀態和這個晶體有關？」


  「沒錯，這個小東西叫做混沌魂晶，是進入混沌世界的鑰匙。」


  「混沌世界？」


  新名詞的出現讓白夜和李紅月你看我我看你，有些懵逼，畢竟混沌世界這個詞網游氣息有些濃重。


  「白夜哥哥，打我，用力打。」


  「哈？」


  白夜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倒是一邊的李紅月似乎猜到了蘿莉接下來想要做的事情。


  「唉，算了，還是我打你吧，做好防禦哦！混沌狀態lv1！」


  白夜只是隨便擺出一個防禦姿勢，畢竟在他的眼中，蘿莉這種身體素質哪怕是全力一擊，對於他來說估計就和撓痒痒差不多。但是伴隨著一聲輕微的破風之聲，在眼前急速放大的小拳頭用極具衝擊力的姿勢轟在了白夜身上后，倒在地上的他才發現，他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疼痛暫時性的被白夜拋在腦後，躺在地上的他雙眼失焦，腦袋裡不斷重複剛剛蘿莉打自己的那一拳。雖然不知道為嘛，但是白夜總有一種感覺，自己之前好像就已經被這個蘿莉奏過一拳了。


  握拳，打出去。無論怎麼琢磨，那就是簡簡單單的一拳，只不過速度和力量都已經超越了蘿莉這個小身板所能爆發的極限。那種速度和力量，已經有了接近自己這種實力的趨勢。


  「你究竟做了什麼？你的真實身份是金剛蘿莉么？你是葫蘆娃變的吧？」


  白夜做起來，看到蘿莉的眼神就像在看待一個小怪物。


  「嘛……感覺好虧，花費了混沌點數不說，還讓白夜哥哥對我的印象變壞了。」


  「蘿莉，好好說一下吧，究竟什麼是混沌狀態，還有混沌魂晶和混沌世界究竟是什麼？」


  李紅月表情嚴肅的問道，蘿莉現實呼吸了一口氣，頓了頓，然後才認真的看著面前的兩人說道：


  「首先，這是一個秘密，僅限於戲劇社內部成員知道的秘密，所以我之後要說的東西，你們不能泄露出去，最好是一直保密，直到你們進入墳墓為止，因為一旦泄露，不只是你們，你們身邊的人也會遇到你們難以想象的危險。」


  「混沌世界是一個存在於現實世界空間和時間夾縫中的世界，這個結論在目前也只是一個猜想，因為從科學的手段沒有辦法去證明。能夠進入混沌世界的人就會獲得一種名為混沌點數的東西，這個東西對於在混沌世界生存的人來說，就如同現實之中的人民幣一般，沒了它，你幾乎寸步難行。至於怎麼賺取混沌點數，那是后話了。」


  「混沌點數除了在混沌世界可用之外，也是能夠作用在現實世界之中，其中最簡單的應用就是維持混沌狀態。混沌狀態是分等級的，我目前能夠達到的最高等級是lv3，大猩猩的話估計可以達到lv5，至於混沌狀態的上限，目前混沌世界之中沒人知道，估計也沒有上限。處在混沌狀態下，人體能夠得到極大的強化，力量、速度、肌肉活性、免疫力、反應力等等，簡單來說，就和開了……開了什麼來著.……」


  「開了外掛。」


  白夜補充道。


  「對，處於混沌狀態下的人就和開了外掛一樣，哪怕是我這種不擅長正面戰鬥的人也一樣能夠ko白夜哥哥哦。」說道這裡蘿莉的臉上浮現出得意的表情，接著道，「混沌狀態的等級越高，身體受到的提升也就越強大，像大猩猩這樣的，估計進入混沌狀態lv3，那麼去參加奧運會，估計能夠包攬所有項目的冠軍。白夜哥哥，別露出這種驚訝表情嘛，剛剛蘿莉那一拳還只是混沌狀態lv1而已哦。」


  聽到這裡，白夜整個人真的被狠狠的震撼了一番。要知道，白夜如今的身體素質，是在先天就有一點身體優勢的基礎之上加上後天老爹那種恐怖的特訓才換來的，而眼前的蘿莉很明顯就是體育課全部翹掉，出門逛街都嫌遠的主，在混沌狀態的加持下竟然能夠和自己比肩，而且隨著等級的提升竟然還有超越自己的可能，這等於說是讓白夜十幾年來通過鍛煉積累的優勢一下子崩潰了。


  「提升係數呢，這種混沌狀態對於身體機能的提升應該是有一個係數的吧。」


  白夜問道。


  「這個嘛，估計紅月醬比我更加的清楚，畢竟她擁有數據之眼，是吧，紅月醬？」


  「恩，在之前我便是和蘿莉進行過測試，結果顯示，混沌狀態是已身體本身為基數，進行各項機能的提升，每加深一級混沌狀態，便是能夠提升整體機能的33.33%，也就是說一旦蘿莉處於混沌狀態lv3之下，那麼她的身體機能就會提升一倍，這已經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數據了。」


  「你確定不是在用網游梗逗我？」


  白夜不可思議的看著蘿莉。


  「嘛，需要我開啟混沌狀態lv2將白夜哥哥打趴下么，不過消耗的混沌點數要白夜哥哥過後墊付哦。」


  「那還是算了……」


  白夜看著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小蘿莉，在想象之前轟趴自己的那一拳，這種威力再提升33.33%……不得不說，這麼一個又可愛還比你能打的存在，確實是蠻讓人頭疼的。


  「那這個.……要怎麼用？」


  白夜端詳著手中的混沌魂晶，其中散發出來的銀光似乎不是普通的光線，竟然有部分能夠穿越自己手掌的阻擋，從手背透出來。雖然經過蘿莉的解說，白夜還是感覺有那麼一些不靠譜，但是強烈的好奇心還是讓他決定嘗試一下所謂的混沌世界。


  「吃了。」


  「哈？」


  李紅月和白夜不約而同的伸長脖子，驚訝道。


  「蘿莉沒說錯哦，真的是要吃下去的喵。」


  在確定蘿莉的發音完全正確，而且表情也沒有半分玩笑的成分后，白夜和李紅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在猶豫之中。眼前這個發光的晶體可不是什麼水晶糖果，且不說這個半顆草莓大小的東西能夠能嚼得動，就算要他們勉強咽下去，也該知道這東西的成分是什麼吧……

  「這東西是什麼構成啊？礦物質？」


  「不知道。」


  蘿莉的答案一如既往的簡單。


  「但是魂晶是很珍貴的，除了在混沌世界之中具備極少的爆率之外，大部分的魂晶都是通過傳承保留下來的。白夜這一顆是一個月之前蘿莉和大猩猩費了很大功夫才弄到的，而紅月醬這一顆.……」


  說到這裡，蘿莉停了下來，看待李紅月手中魂晶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


  「這個.……是哥哥的？」


  「恩，是紅雨社長留下的魂晶。按照他的要求，原本這顆魂晶是永遠不會再動用的，因為除了你之外，我們不打算讓任何人繼承這一顆魂晶。這個，也就是大猩猩所說的社長的意志了。」


  看著掌心散發著赤紅色光華的魂晶，李紅月緊繃著下巴，雙眼之中壓抑著淚水，哥哥沉澱在記憶深處的音容相貌一下子湧上了心頭。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