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打聽消息
告別老媽,黎陽回到那棟熊貓別墅之內。
從敞開的大門可以聽到隱約抽泣聲,他心下一驚,小梅的事情應該沒有傳到這裡,為什麼會有哭聲?
懷著這個疑問,他踏入兩個多月未進的家門,裡面布置得一如往日,客廳打掃乾淨,白色餐桌不染塵埃。
寬大的電視屏幕上演一場感人肺腑地戀愛離別,宮本茜側躺在沙發,默默用餐巾紙抹淚,為故事的主人公傷心。
她一頭淡棕色捲髮披散,白色T恤和棕色短褲搭配,盡顯傲人的身材,宛如暑假放假的少女,半點都看不出二十多歲的模樣。
聽到腳步聲,她慌忙放下餐巾紙,回頭一看,整個人蹭的起身,驟然緊繃的胸部幾乎崩裂T恤:「小~陽陽,好久不見。」說罷,她直接從沙發那裡縱身飛撲過來。
未免她摔倒在地,黎陽只能伸手迎接,噗的一聲,香軟溫熱的身體壓上,兩團軟肉緩解衝擊,香風入鼻。
宮本茜雙手摟著他脖子,像是樹懶吊在大樹上,笑嘻嘻道:「這麼久沒見,我想死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黎陽手臂酸麻,心想過去兩個多月,茜姐還是那個脾氣,沒什麼改變。他滿臉真誠笑容道:「想,想得不得了,對了,大菲他們人去哪裡?」
一提到這個,宮本茜小嘴撅起,有些委屈道:「小菲說是要去煉製什麼魔杖,最近幾天都不會回來。有一個男人悄悄過來找小武,他也說有事要忙,這幾天都不會回來。最後就是小梨,她接到一個電話,就笑眯眯離開了,絕對是有什麼陰謀!」
說到最後,她一揮拳頭,滿臉堅定之色。
這個樣子讓黎陽有些吃驚,一段日子不見,智商上漲啊,居然懂得別人有問題,他好奇地詢問道:「你覺得尤梨有什麼問題?」
她眼珠子轉來轉去,面上流露出一抹狡黠笑容,得意洋洋道:「哼,當然是外面有男人啦,看那個鬼鬼祟祟的模樣,絕對是交到前男友打電話過來,想要復……」
話還沒有說完,黎陽已經失去興趣,右手食指貼在溫軟紅唇上面,笑嘻嘻道:「茜姐,麻煩你在這裡看家,我外面有點事情要辦。」
沒有給宮本茜抗議的機會,他一溜煙跑出家門,遠遠說出一句:「對了,小梅最近會在我媽那裡住過幾天,你不要擔心。」
涼涼的微風從門外吹拂進來,她呆立在原地,若有所思道:「都見媽媽啦,看樣子兩人結婚日子已經不遠。我身為好朋友,有必要提前準備好結婚禮物,伴娘服裝也要選好,嗯嗯,接下來要忙啦~」
渾然不知自己的話已經被誤會,或者說,就算知道是誤會,黎陽本人都沒有辯解的想法,他離開熊貓別墅,一時沒有著急飛離山水別墅區,而是沿著那一條紅石小道向下。
兩側高大的星紋樹聳立,斑駁的樹影交叉在小道上,涼風習習,螢火花搖曳在風中,景色是那麼安詳。
望著這一幕,他心裡變得不再急躁,大腦陷入空靈狀態,仔細推敲起尤梨和宮本武的動向。
以兩人的身份,一來就被叫走,實在很可疑。又是一前一後,讓他不得不多想。
若是猜測沒錯的話,宮本武應該是被王宮叫去,從不久前發生的事情來看,現在的梵賽爾已經處於很危險的狀態,交通局門口都敢發生這樣的襲擊事件,其他地方更不用提。
偏偏翡翠王大軍在外,又逢七聖演武的盛典在即,王宮人手不足的尷尬處境是可以預料。
尤梨嘛,她本身就是羅斯烈的親生女兒,就算翡翠王敢用,其他大臣未必會沒有隔閡,她被一個電話叫過去,顯然有些問題。
想到這裡,他腳步停下,搖曳的樹影晃動,照得那張臉龐忽明忽暗,他喃喃自語道:「到底是消息不夠,還是找個人幫忙吧。」
說實話,他朋友不多,冬菲正在忙於準備出戰七聖演武,估計騰不出手。其他人的話,想想也就是一個劉玄昊,朋友談不上,但那樣一心準備奪回王位的男人,不可能會在風雲涌動之時,龜縮在校內,什麼都不做。
或許可以去那裡打探些消息,他想到就做。
十點二十二分,聖光校門之外,一抹青色旋風從上空刮下,露出黎陽挺拔的身影。
他腳剛剛落在地面,臉上已經露出驚訝之色,向前道:「好久不見,你神色匆匆是打算去哪裡啊?」
淡淡陽光之下,一隻穿雲燕飛過,陰影短暫籠罩校門口的空間,劉玄昊外出的腳步一頓,眉頭挑起,也有些驚訝道:「咦,這不是小陽嘛,聽說你去怪石墳墓,今天回來,看樣子是找到魔杖煉製的材料吧。」
黎陽微微一愣,心思極速轉動,看樣子對方不想回答出去做什麼,他沒有勉強,笑了笑道:「今天剛剛回來,就遇到一個麻煩,想要找你幫忙。」
劉玄昊哈哈一笑,伸手攬住他肩膀,像是多年的親兄弟般:「有什麼話直說,你的麻煩就是我的麻煩,我們何必要分彼此。」
這話說得讓黎陽心下有些感動,面色憤然道:「剛剛就有一個高喊眾生平等,關愛獸人的少年當街使用殺傷力極強的魔法道具,我一段日子沒回來,梵賽爾怎麼變得如此混亂?」
原來是為這事,劉玄昊笑容一黯,眼眸流露出深深的無奈:「賢弟有所不知,那些人對外自稱是獸人保護協會,其實是那些貴族手下,四處在梵賽爾搞襲擊,目的是為分散翡翠王在莫塞爾的大軍,搞砸七聖演武。」
說著,他話鋒一轉,嘆道:「貴族制度持續八百年,豈是說廢就能廢,翡翠王此次太過心急,以至於梵賽爾動蕩不安。」
黎陽眉頭微挑,眼眸流露出不認同,搖頭道:「腐爛的肉待在身體多少年,都沒有益處,不如一刀割了,還省得感染其他地方。」
他笑了笑,道:「若爛肉長滿一半身體,你一刀割下去,豈不是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