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調查進行時
趙錦琦眼睜睜地看著這群人為了每一個細節連腦漿子都打出來了，當面約架的層出不窮，只好由自己這個居中的組織者不斷出面調和，以及——帶回來不知道多少次被拐到天涯海角的話題。
不就是有沒有呆毛嗎？不就是有沒有眼鏡嗎？不就是有沒有性癖嗎？
嗯？等等，第三個是怎麼混進去的？
趙錦琦定睛一眼，一不小心說漏了嘴的那個人正在被全群的人群嘲，雖然她已經把發言收回去了，但是已經截下的圖就像潑出去的水，怎麼也拿不回來了。
「……」大姐你孩子都快生了吧，還整天想些這麼刺激的東西行嗎？
「那不是我打的！是我家貓打的！」
「哦，呵呵。」刷屏的冷漠。
難熬又混亂的開始階段持續了大概兩個小時，他們終於把那些零零碎碎的細節都摳好了，接下來就是畫人設圖。
「那麼問題來了——誰畫？」
每個人的畫風都是不一樣的，這讓他們不可能共同創作。
必然要有一個人作為先行者，給出一個第一版本的人設圖，後續再經過更改和細節調整，才會形成最終定下的人設。
「那我來吧，我速度最快。」其中一個人提議道。
沒有反對意見，於是就這麼定下來了。
趙錦琦終於鬆了口氣，接下來就是等著第一版設定出爐，然後大概又是一輪新的爭論。
整個過程不可能一蹴而就，每一個原創人物形象經過了無數次更改，才最終呈現出人們所看到的樣子。
……
「崇明，調查有結果了嗎？」周成華密切關注著這邊的進展，真的把有關具現者的一切都交給虛神部負責？那是不可能的。
至少國家要保持跟進，在這種信息上面。
周崇明看著眼前正在忙碌的警察，對著電話說道：「沒有，暫時還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發現。」
在得到洛空影交給他的資料之後，周崇明就連夜趕到了連雲港，並且和當地政府有過交流之後，得到了警方的配合。
他們調取了整個花果山景區的監控錄像，然而並沒有什麼有關於具現者的發現，倒是小偷逮出了好幾個。
「王局長，排查完這些視頻還需要多少時間？」周崇明掛斷了電話，對正湊在視頻前仔細看的警局局長王盛問道。
王盛先是按下了暫停，才回答說：「需要的時間不短，畢竟整個景區那麼大，攝像頭有數量也非常多，而我們需要排查的是整整一個月的視頻。」
「是這樣嗎……」周崇明點開自己手機上的文件——洛空影發給他的那些資料。
這些資料總共也沒有多少，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就是這個風景區的介紹，沒什麼好說的；第二部分是洛空影綜合了近年的文化類作品而得出的關於「孫悟空」這一人物形象的大眾認知特徵，相當於是在預測他出現在現實中是什麼樣子；最後一部分才是判斷此處有具現者的根本原因。
那是一個非常簡短的視頻，僅有30多秒。
周崇明已經把這個視頻看了十多遍了，那些畫面閉上眼睛都能浮現在面前，但是除了證明他們要尋找的具現者的確存在之外，並不能有更多的實質性幫助。
視頻的畫質不是很好，鏡頭也一直搖晃，可以明顯看出來是用手機拍攝的，而且手法還相當業餘。
前面二十幾秒都是花果山的風景，拍攝者走的是一條人比較少的小路，所以除了景色，很少出現其他的人。中間出現了多次畫面模糊，推測是手機移動太快而造成的，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
而在最後幾秒鐘，一個人影——或者說是看起來和人的形體差不多的影子突然越過畫面。憑藉那短暫的一個鏡頭，可以看出來這個「人」是從山上直接躍下的，沒有絲毫停頓的跨過路面向著陡峭的坡岩沖了過去。
畫面外傳來了拍攝者和同行人的驚呼，他們湊過來往那個「人」消失的方向看去——下面是一片高低錯落的岩層和林立的樹木，陡峭而驚險。
而除了這些自然景色之外，沒有任何可以和他們之前所看到的事物相聯繫起來的東西。
「那是什麼？野人？」
「不知道。」
有些失真的聲音從視頻中傳出，應該就是拍攝者一行人。
到這裡，視頻就斷了。
周崇明曾試圖截取人影出現的圖像，發現它已經因為高速運動而糊成了一片，即使是經過了特殊處理使得其變得稍微清晰了些，也還是看不清楚具體模樣。
只能大致判斷那是一個全身金色的人形生物，看動作非常靈活矯健，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準確來說這樣一段視頻是不夠作為證據的，畢竟現在世界上造假太多了，網路上那些拍攝到所謂「超自然生物」的視頻不計其數，沒幾個人會當真。
但是這是洛空影拿出來的資料，如果是他的話……是不是能夠做更為清晰的圖像處理，甚至看清視頻中人的全貌？
視頻的拍攝者已經被找到了，是大半個月之前曾經去花果山旅遊的一家普通人。在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證明之後，周崇明向他們詢問了一些問題。
雖然他們很緊張以至於言語中出現了許多漏洞，但是沒有說謊。
這就基本可以確定是真的了。
但是現在的調查進展太慢了，以現今的具現者出現速度，怕是他們還沒有找出這一個，下一批就又降臨了。
實在不行……「王局長，你們繼續排查視頻，我直接帶人去山上看看。」
「您親自去？萬一有危險怎麼辦？還是我們派人去吧。」王盛連忙勸說道。這可是帝都周家的繼承人，要是在這裡出了什麼事，還不全是自己這個警察局長的責任？
「不用了，我必須自己去。」周崇明拒絕了他的提議，態度很是堅決，「可以請你介紹一些可以帶我們上花果山的嚮導嗎？最好是能夠去一些人跡罕至地方的。」
無論是洛空影預測出的人物性格，還是他們自己普世意義上的孫悟空形象，都不會無故傷害普通人。
已經成為華夏人心目中一個文化圖騰的他，更多的是作為一種具有反抗精神的「英雄」象徵。
面對這樣的人物，或許更加直白的方式能夠起更好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