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爆發之前
「真……真的開槍了！媽呀，看著都好痛！」
「他為什麼還在笑？沒有痛覺的嗎？」
「洛神啊啊啊啊！為什麼對自己動手啊！我的心痛死了！」
「這傢伙是個瘋子吧！正常人哪兒有對自己開槍的？」
彷彿歷史重演一般，洛空影用自己的切身行動證明了全世界人類的普世價值觀都是相同的——索菲亞這麼乾的時候米國民眾也是一樣崩潰的心情。
「我想……這一次只要是智商正常的人，都不會跳出來說特效了吧。」他沒事人一樣下場還槍，順便換掉了身上的衣服。
苗學真拿著自己的配槍，默默無語。他在軍隊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亡命之徒都看到過，愣是沒有見到過這種人。
能夠毫不在意地對自己開槍，這樣對待生命的漠視態度，根本不是一般社會下能夠形成的。他有點相信洛空影是真的出自那個末世世界了。
「不會被外力殺死大概是具現者現在最廣為人知的特性了吧，當然，這也是證明我們身份最簡單的方式。普通人就不要模仿了。」洛空影無視了台下眾人飽受驚嚇的眼神，對女記者微笑道，「這個證明，夠了嗎？」
「夠了夠了！」她忙不迭地點頭，實在是怕了這個人又做出什麼事。
自己出去該不會被他的顏粉打死吧……
「那麼流程繼續，還有問題嗎？」
記者們面面相覷，猶豫了一下，對新聞的追求還是讓他們舉起了手。
「你自己就是具現者，怎樣確保你不會在處理過程中包庇自己的同族？」假設今天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為什麼要讓一個具現者來負責具現者的相關事務？難道不擔心他們私底下聯合起來嗎？
說到底，還是那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首先你對具現者之間的關係理解有偏差——每一個具現者之間本質上並不是共同利益的集體，而是互相競爭。人類的數量是確定的，所以能提供的信念總量也是固定的，所以具現者都會儘可能擴大自己的影響力，競爭不可避免。」
「你所設想的那種具現者聯合起來對人類不利的情況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發生的，因為人類是我們存在的基礎，沒有人類的支持，具現者也就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當然也不能否認可能會出現具有強攻擊性的單位，因為我們這一類生物擁有的特殊性——例如不死——讓普通人類處理極容易出現事故，只有讓同為具現者的人去處理才能儘可能地避免更多損失。」
「至於為什麼管理者是我——因為我是最適合的，也是值得相信的。具體信息請去起點中文網搜索河洛的《永夜將至》，你們會得到答案。下面就是最後一個問題！」洛空影直接沒有再給這記者開口的機會，點了下一個人。
周崇明基本忽略了前半段話，因為那都是忽悠群眾的，真正原因很簡單——這是國家和洛空影的交易條件。而且就算上面不答應，他們也沒辦法阻止他建立私人組織，還不如一開始就把洛空影綁在國家的戰車上，這對雙方都有好處。
不過最後那一句……他好笑地拍拍洛河的肩膀：「你要火了。」
用這麼一個全國直播的平台給一本網路小說打廣告，這也是沒誰了。
屏幕前的觀眾也是無語得很，本來很正經地在說事，突然冒出來一個廣告。
「這個硬廣打得我服！」
「《永夜將至》，雖然我不看網文，看在這廣告的份上，這一本也得去看看！」
「前排提醒，這本書有五百多萬字。」
「九城娛樂是把影視改編權又賣給原作者了吧？這下他們得心疼死。」
「不賣又能怎麼樣？主角就在這裡，他們拍的話不知道算不算侵犯隱私權。」
「話說，具現者算公民嗎？」
「是黑戶吧……」彈幕的方向迅速被帶跑了，開始圍著具現者有沒有人生政治權這個話題討論。
「……」新聞發布廳裡面，本來還準備先八卦一下的娛樂記者聽到這就是最後一個問題，立刻閉上了自己的嘴巴，最後一次機會，要把握好才行啊，絕對不能問些毫無意義的信息。
「具現者到底為什麼會出現，未來會變成什麼樣？」
「你這是兩個問題啊，算了，一起回答了吧。」洛空影也沒有過多在意，神色稍微變得認真了些，「具現者為什麼會出現，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是基於人類信念而誕生在世界上的生命，一些具體資料我會在虛神部官網上公布，有興趣的可以看看。」
「而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誰知道呢？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一定會非常精彩吧！」
洛空影說完就毫不留戀地走下台，周圍的安保人員也都開始帶著媒體人員離場。就算還有一大堆的問題，面對這樣任性的傢伙，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這可不是什麼公司或者明星的場合，而是政府部門的新聞發布會，他們是嫌命長了才敢在官方勢力眼皮子底下挑事。
「就這麼完了？」洛河掃了一眼他的胸口，果然還是有些在意——傷口會癒合，感覺卻會被記住，其實很痛吧。
「不用說太多，該相信的自然會信，不信的我再說他們也不會信，只有事實能讓他們閉嘴。」
「哪兒來的事實？」
洛空影眼光一閃：「記得我給你說過嗎？具現者的出現批次是以月為單位的，距離上一次已經二十九天了。」
周崇明臉色有些變了，插話道：「今天晚上就會出現第二批具現者？」還是在第一批只有兩個顯露出身份的情況下？！
「對。」洛空影走到門外，已經有車輛在這兒等著了，終於不再是讓周崇明當司機。
周崇明有另外的事，能抽出這麼一段時間就算是比較難得的了。
打開車門，洛空影沒有立刻上車，抬起頭對站在路邊的他說了兩句話：「我之前找到了一些關於華夏境內另一個具現者的資料，看看你們能不能找到吧。如果真找到了的話，記著交給虛神部。」
「……」周崇明摸出手機，上面顯示著剛剛接收到了幾個文件，打頭的是一張國家5a級旅遊景區的簡介——蘇省連雲港花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