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九峰解析
胡青綰哭了,哭得很傷心。我記得她問我最後的一句話就是:「你能理解我嗎?」
我沉默了,我沒有回答她,也沒有心情回答她。
胡青綰是哭著離開的,我沒有挽留,因為挽留也沒有用,她要是想走,我怎麼可能留得住呢?
胡青綰剛走,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常九峰。
「小兄弟,來嘗嘗我們的酒啊。」
常九峰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完全沒有當初那麼兇惡的樣子,也不再咄咄逼人。
常九峰盤著腿坐在地上,喝著杯中的酒,說道:「小兄弟,過來嘗嘗。」
我坐在那裡,我搶過常九峰手裡的酒就一口飲了下去。這酒沒有我想象中那麼辛辣,而是非常醇香,一縷縷糧食的香氣鑽入我的口鼻之中。
「這是什麼酒?」
「山中仙。」
「山中仙?」
「這是我們九鼎鐵剎山自己釀的酒,你覺得怎麼樣?」常九峰笑著問著我。
「還不錯。」我哪裡有喝酒的心思,只是借著喝酒的工夫在想著剛剛發生的那些事。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像是變了一個人?」常九峰一飲而盡,笑著說道。
我點點頭:「沒錯。」
常九峰哈哈大笑道:「那只是為了試探你而已,這才是真正的我,誰說我們柳仙就一定脾氣暴躁了?小兄弟,有沒有興趣交個朋友?」
我看了他一眼,道:「咱們不已經就是了嗎?」
常九峰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道:「對,對,對!」
常九峰見我心情低落,他嘆聲道:「小兄弟,你的事我能理解,可是小公主是必須要留在九鼎鐵剎山的。」
我不明白常九峰的意思,疑惑地看著她。
常九峰一飲而盡,嘆道:「小公主能找你幾生幾世,這還不能表明她的心意嗎?只是你們這段戀情,確實差別太大,不是我說話難聽,而是確實不合適。」
此時的我一句話也聽不下,怒氣沖沖地站起身就要走。
常九峰急忙拉住我:「小兄弟,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難道你不想聽聽九鼎鐵剎山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嗎?」
我當然想知道,我很想知道九鼎鐵剎山會不會去直接面對聖君。
「什麼?」
常九峰見我上鉤,嘿嘿一笑道:「這就對嘛,來,坐在這裡,聽我講講。」
常九峰又給我倒了一杯酒,他說:「現在的九鼎鐵剎山可沒有當年的實力,雖然說在現在這個世界上,能與我九鼎鐵剎山相抗衡的人應該不剩幾位了,畢竟諸天神佛都已經消失。但是誰又能保證沒有遺留下來的神佛呢?所以我九鼎鐵剎山也是忍辱負重,否則那個叫聖君的人的組織,怎麼敢欺負到我九鼎鐵剎山的頭上?不過話說回來,我們懷疑,聖君應該不是普通人的怨氣所化,極有可能是神佛的怨氣!」
我大吃一驚,問道:「你又憑什麼說是神佛的怨氣呢?前不久胡四太爺還說就是人們的怨氣呢?」
常九峰突然變得很嚴肅,他說道:「這不是我的意思,是胡四太爺想讓我傳達給你。小公主必須留在九鼎鐵剎山,因為胡四太爺已經支撐不住多久了,需要小公主來主持大局。不是我們九鼎鐵剎山不想幫你,而是我們也自顧不暇,唉!」
雖然我失去了胡青綰,可是九鼎鐵剎山未必沒有幫我,胡天龍給我輸送元力就是最好的例子,或許,他也想補償我這個失去胡青綰的人吧!現在我才突然明白,這九鼎鐵剎山的「劇本」早就是胡天龍寫好的,從胡家長老接胡青綰回山到我接受九鼎鐵剎山的考驗,再到常九峰與我談心,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設計好的。
「小兄弟,不瞞你,我們九鼎鐵剎山要封閉了,要切斷與人間的聯繫,以便我們恢復元氣。也許還有仙家沒有回山,可是為了大局考慮,有些東西或是人,只能忍痛放棄了。」
常九峰的表情也不好看,我能看出,他自然是也不想放棄掉那些還在人間的野仙,可是為了他們所謂的「大局」,卻不得不這樣做。
我不知道他們的「大局」是什麼,但我知道我不會這樣做,我不會放棄掉自己戰友,這也許也是我無法成為領袖一樣的人物的原因吧。
常九峰不斷地給我倒酒,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可以喝這麼多,就連最後我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只知道喝醉閉上眼睛的一瞬間,我看到很多人。那些人里有胡天龍,有常九峰,還有黃家老者,他們都圍在我的身旁,不知要做什麼。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山中仙」的味道確實很好,既有中國傳統白酒的醇香,也有西方紅酒的甘甜,而且我深刻地明白了它為什麼叫做「山中仙」。喝過這種酒後,有一種羽化登仙的感覺,這種境界我不知道該如何用語言描述,只能說如果有機會,我還會再來一杯。
「這可咋整?」
「沒事,就是喝多了。」
「以後我也想嘗嘗,嘿嘿。」
我恍惚之中聽到了毛小毅和薛路的聲音,他們似乎就在我的身邊,在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什麼。
「哎?他醒了。」這是毛小毅的聲音。
我剛一睜開雙眼,便看到毛小毅這個大臉盤子貼了過來,沖著我看個不停。
我不是應該在九鼎鐵剎山的嗎?我怎麼回到了這裡?還有,我隱約間記得還有一個女人來著,在我感覺我和她的關係很好,她是誰來著?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問道。
毛小毅剛要說些什麼,便被薛路擋住了,薛路笑著說道:「那個啥,劉老弟,你倆不是來找九鼎鐵剎山的嗎?可是九鼎鐵剎山不在這個地方啊。你昨天就喝多了酒,一直睡到現在。你說是不是啊,毛老弟?」
毛小毅點點頭,對我說道:「是啊,順子,沒找到就沒找到唄,不找了,咱們自己去找聖君。」
我總覺得不是他們說的這樣,我記得還有一個女人來著,她是誰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