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趙來撞靈
我們和趙來住在了一個賓館里,我和毛小毅住在一個房間,在他的隔壁。
趙來看起來沒什麼奇異之處,沒有撞邪的樣子。他反而是很高興,一邊和我們喝著酒,一邊笑著說道:「今天挺高興,能認識你們兩個朋友,這也是咱們的緣分,來,再喝一杯。」
對於喝酒,我真是不行,是不行中的不行,喝三瓶啤酒我頭都暈。可是毛小毅的酒量可不是一般的大,據我了解,能把他喝倒的人我還沒見過。幾杯酒下肚,大家的話匣子越打越大。
「那個,趙哥啊,你看清那個美女長啥樣沒?」毛小毅問道。
我也豎起了耳朵,想聽聽趙來怎麼說。
趙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後一飲而盡,他用著酒杯敲著桌子說道:「別提了,啥玩意兒啊?從頭到尾帶個大口罩,就能看見一雙眼睛,那大眼睛挺好看的,應該是個美女。」
我和毛小毅對視了一眼,我問道:「趙哥,你們倆都聊啥了?怎麼聊那麼久?」
趙來一下子愣住了,說道:「聊啥啊,啥也沒聊,就我一直在說,她都沒怎麼理我,一提這個就鬧心。」
趙來又給自己倒了兩杯,都是一飲而盡。
最開始的時候,我和毛小毅確實看到了那裡有一個女人,可後來就看不見了。並且,我很確定那個女人不是鬼,她到底是誰呢?
毛小毅和我有著同樣的疑惑,他也不知道那個奇怪的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哥啊,那女人一直坐在那裡?沒動過?」我問道。
趙來很驚訝地看著我,說道:「對啊,你們沒看到咋的?」
說到這句話時,他本來是笑著的,可突然間他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下子變得特別難看,又說道:「你們沒看見嗎?」
毛小毅哈哈一笑,拍著趙來的肩膀,說道:「趙哥,說啥呢?怎麼可能沒看到?我倆啊,就是好奇她長什麼什麼樣。對吧?劉順。」
「那當然了,就是太可惜了,沒看見正臉。來,趙哥,咱們哥仨有緣,再喝一杯。」
我們三人推杯換盞之間,時間已經到了深夜,我們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準備洗漱睡覺。
「順子,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皺了皺眉,據我所知,那個奇怪的女人絕對不是鬼,但很有可能是其他東西。
「可能是『靈』吧。」
萬物皆有靈,就算是一桌一椅都有可能吸收日月精華而產生靈智,只不過這非常難,需要極大的契機。
「只要不是聖君的人就好。」毛小毅輕嘆一聲。
我倒不這麼覺得,如果真是聖君的人,我反而不會這麼憂慮,那些人是我早晚都得面對的,還不如早一點去面對。
「啊……」
隔壁發出一聲慘叫,這是趙來的聲音!
我和毛小毅臉色一變,急忙沖向他的房間。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一股強烈的陰風在吹著整個房間,把厚重的防盜門吹得直接打開,鎖芯已經壞了,所以我和毛小毅才能直接進去。
我們進去的時候,趙來正裹著一條浴巾躺在床上瑟瑟發抖。他的嘴唇變成了深紫色,像是中毒了一樣,手腳臉上青筋暴起,看起來有些猙獰,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瞪著前方。這是典型的陰氣入體的表現,以陰陽平衡的角度來看,這是陰氣太盛,打破了人體的平衡,人體無法調節,才會顯現出這個狀態。
毛小毅運用著法力治療著趙來,而我在這個屋裡仔細查看著每一個角落,在尋找著陰氣的來源。當我趴在窗戶上往下看去時,我看到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正一步一步遠離這個賓館。她似乎對我有些有些察覺,突然回頭看著我。我緊鎖眉頭,沒錯,這個女人確實就是車裡遇到的那個人。她還是帶著口罩,我看不清她的真面容。
「站住!」
還好我這是二樓,我雖然不敢跳下去,可是跑下樓梯還是很迅速的。
那個女人沒有走,反而更像是在等我。我離她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感覺不到她身上的「人」的氣息。
「你為什麼害人?」
那個女人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說道:「輕薄之人,如果不給些懲罰,怎麼能行?」
「陰氣大量入體,後果你知道是什麼嗎?」我手上掐著法決,以防此人對我突然襲擊。
她沉默了,沒有說話。
「你應該也是有莫大機緣者,否則怎麼可能產生靈智呢?修行不易,還望好自為之!」
我看到了不遠處有另一個人向我走來,這個人我也見過。當我看見他時,我就已經猜到了他與這個女子的關係了。
「師傅,你是接我來的嗎?」
這個人就是那個大巴司機,他的臉色凝重,但是身上並沒有一絲法力波動,我敢肯定,他不是修者。
「還請您放過她!」大巴司機沖著我鞠了一躬。
我沒想到他上來就會這麼做,一時間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大巴司機見我沒有說話,他又開口說道:「道長,她是我的妻子,還請您放過她。」
那個女人聽到這句話后,挽著大巴司機的胳膊,低下了頭。
那個女人是什麼產生的靈智而幻化的身體我不得而知,但是看到這裡,讓我想到了我自己。我的情況和他們不也是很相似嗎?
「你們走吧,也是我朋友不對。希望在以後,你們要走正道,莫要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要對得起自己。修行不易,定要珍惜。」我說道。
大巴司機二人又沖我鞠了一躬,緩緩離開了我的視線里。
當我回到趙來的房間時,我看到毛小毅已經是大汗淋漓,趙來也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我把剛剛的事和毛小毅簡單地說了說,毛小毅嘆息一聲也沒有說什麼。
趙來雖然恢復了過來,可是他身上的「運」卻被壓制住了,如果一個人沒有了「運」,那麼他一定會走背字的,我們不能放手不管,畢竟也是朋友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