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又一弟馬
我和李嬸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在交談之中,我發現李嬸這個人真的是實實在在的,十分好客。
我看著掛在她家裡的日曆,這日曆現在估計是沒幾個人看過了,是那種很厚的一本,過一天撕一頁。這日曆上面有著很多內容,比如海水的漲落時間等。我算了算日子,後天是個適合結婚的好日子,我把我的想法和我會出馬的那些都告訴了李嬸。
李嬸很驚訝,道:「你這麼年輕,居然會出馬?還會法術?」
我尷尬地笑了笑:「這個和年齡沒啥關係的,也是偶然間才遇見的仙家。如果您信得過我,您妹妹和我二叔的陰婚就由我來操辦了。」
李嬸很爽朗地同意了,畢竟這也是她妹妹自願的,陰婚雖然只是一個儀式,但陰司可是承認的,會登記在生死簿里。
這件事很容易地就定了下來,畢竟這不是活人的婚禮,要是活人的婚禮,還會有什麼彩禮房車之類的東西。因為這個年代,沒有這些東西,大多數的人都不願意的,當然,我只是說大多數,大多數!畢竟還有那麼一些人是不會看重這些的,至於為什麼,她們都會有自己的理由,當然,也是自信,也是更看好自己的眼光。
話題有點遠了,再說這李嬸,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說道:「我妹妹的生辰八字我記不清了,等晚上我給我爸媽打個電話問問,問好了再給你,你看行嗎?」
「當然行,沒什麼不行的。那麼,李嬸,這事就這麼定了,我回去告訴我爺爺奶奶一聲。」
我留下自己家的地址后,便直接起身離開,李嬸要留我吃口飯,我婉言謝絕後便騎著電動車回了家。回到家后,我把我與李嬸的對給爺爺奶奶重複了一遍。聽完后,爺爺奶奶很高興,好像在那一刻都年輕了好幾歲。
這一天,我一直在等李嬸的消息,可是左等右等還是沒有等來。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我家大門被人敲得震天響,還好爺爺奶奶出去散步了,要不該多打擾他們休息。
我氣沖沖地穿上鞋就跑了出去,打開大門剛要脫口大罵,便看到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皺著眉看著我。
「怎麼是你?」
「咋的?不是我送,還是誰送?」
這個小姑娘就是李嬸的女兒,我記得不錯的話,她還像叫李秀秀。
「打電話啊,那多方便,你這熊孩子。」
李秀秀這小姑娘穿著一身的休閑裝,看起來還挺精神的,不得不說比那身「超神脫俗」的高中校服可強多了。
李秀秀晃著手中的紙,不滿地說道:「你說你留電話號了嗎?你要是留了我還能來這破地方?不要拉倒。」
沒想到這位小姑奶奶脾氣還挺大,說完便把那手中的紙撕得粉碎。
我當時就看傻眼了,急得只跺腳,說:「這孩子,幹啥啊這是?」
我看著地上的紙,有些無奈,這可怎麼辦。
誰知這小姑娘突然笑起來了,只聽她得意地說道:「哈哈,笨成豬一樣,我都背下來了,就那幾個字,多容易。」
聽到這裡,我不禁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也就是這時,我好像在她身後看見了什麼東西,一個白色的東西一閃而過。我很快地跑到她身後,卻什麼也沒有看到,卻多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你幹嘛?我還沒成年,你要幹嘛?」李秀秀這小丫頭一下子慌神了,十分警惕地看著我,就像是在看……在看一個色狼。
這種感覺很奇怪,怎麼那麼熟悉,不過我沒有看清到底是什麼。
「沒什麼,剛剛看到你頭上有個虱子。」我哈哈一笑道。
可偏偏這時,我卻聽到另一個女人的聲音:「你才虱子呢!」
我臉色一變,看來不是幻覺,這小丫頭身上果然有些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熊孩子,你最近是不是招啥了?」
這「招啥」是我們東北的方言,意思就是遇見髒東西沒。
李秀秀沒有說話,但還是笑著。看到這一幕,我有點發毛,怎麼看怎麼詭異。
我在左手上結了一個鎮魔印,這也是小黑書上的法術,這個法術只對陰魂之類的東西有作用,對人沒有傷害。現在正好來試試。
「是哪方的鬼怪,還不快快出來,要不我可要動手了啊!」我沖著李秀秀輕聲喊道。
如果我此時的樣子要是被其他人看見,肯定會把我當成精神病或者色狼,居然要對這還沒有成年的小姑娘下黑手……
我見沒有什麼反應,沒有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於是我舉起左手,一印沖向李秀秀。其實我並不想真要試試,只是在打心理戰。而在下一刻,我的計劃成功了。
「仙家是你能打的么?」
還是那個「女人」的聲音,雖然這話很硬氣,可她卻沒有什麼底氣,明顯是底氣不足。我沒想到,這居然是個仙家。既然是位仙家,那總比陰魂鬼怪好。
「敢問是哪位仙家?」我問道。
從李秀秀的身上忽然竄出一個白影,白影落在地上,現出一個女人的身影,她看起來也不大,想必也是個沒有什麼太大本領的仙家。
「白家,白晴晴。」
白家?怪不得剛剛在李秀秀身上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東北有五仙:胡黃白柳灰。這白家便是刺蝟,原來是個刺蝟修成了人身,而在東北五仙里,最不容易修行的也便是這白仙。既然這仙家是和李秀秀一起來的,那這李秀秀豈不是……
白仙白晴晴似乎看懂了我的心思,說道:「沒錯,你想的很對,她就是我的弟馬。」
李秀秀嘿嘿一笑,站在白晴晴身旁。在我眼裡她們不太像仙家和弟馬的關係,倒像是兩個非常好的閨蜜或玩伴。
「呦,眼睛還挺尖的嘛,賊尖賊尖。」李秀秀在一旁挖苦著我。
「敢問這位白仙,今天特地找我來是所為何事呢?」我看向這白晴晴說道。
白晴晴一愣,隨即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奔你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