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新生
「我有問題!」利奇話剛說完,塔麗就舉手提問。
「你說吧。」利奇倒是挺好奇平時都是大大咧咧的塔麗會問出什麼問題來。
「既然這裡有那個叫什麼黑羽的組織在,那為什麼前一陣子這裡有『反抗者』作亂的時候他們也不出來管管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小鎮的居民們受罪啊?」塔麗的出身並不好,因此對於勞苦大眾的生活最為關心,也最為感同身受,因此會問出這種問題來倒也在情理之中。
「這個啊,我剛好知道。」利奇自信一笑,同樣的問題他也問過萊特,此時自然不會被這個問題給難住,「因為黑羽這個組織只是單純的情報機構,並沒有多少戰鬥力,就算有戰鬥人員也稀少得很,而且他們沒有兵權,根本沒有足夠的能力去管『反抗者』的事情,另外,就算黑羽把開爾莫斯的情報盡忠職守地及時彙報上去,但聯邦的上層可不是鐵板一塊,有些人甚至樂得看到開爾莫斯繼續亂下去,因為這裡是敵對勢力的勢力範圍,自然是越亂越好,在這樣的利益糾葛之下,這才導致開爾莫斯的『反抗者』一直那麼猖獗。」
塔麗似乎天生就對那些權貴有著不小的抵觸心理,聞言十分不滿地說道:「哼,又是那群爛人在搗鬼!要我說,就應該把那些尸位素餐的傢伙全都抓起來亂棍打死,省得他們浪費糧食!」
該說的也說了,該回答的問題也回答了,利奇便宣布此次會議圓滿結束,大家可以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利奇就來到了軍營這邊探望霍華德的傷勢,順便也想向他打聽一些事情。
拔出了那顆肉瘤之後,霍華德整個人的氣色好看了許多,胸口的傷勢雖然仍舊有血絲在往外滲,但因為在傷口出現之後及時作出了處理,同時用的又是利奇特意帶去的特效傷葯,因此恢復得還算不錯,已經可以獨自坐起來了。
不知為何,再次見到霍華德,利奇總感覺他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了,但具體哪裡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但等他一開口,利奇就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感覺了。
之前因為沁果的事情,霍華德表現得十分消沉,整天除了酗酒之外幾乎什麼事都不做,整個人也給人一種萎靡不振的感覺,但這次一來,利奇不知道他心裡是不是還覺得十分傷心,但起碼從表面上來看,那種死寂的氣息已經完全沒有了。
「霍華德先生,您沒事了?」利奇一語雙關地問道。
「嗯,多虧了你帶來的葯,我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除了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虛弱之外,霍華德看上去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語氣中也聽不出任何消極之意。
頓了片刻,見利奇欲言又止,霍華德很快就意識到他真正的問題是什麼,便答道:「放心,我真的沒事了。不怕你笑話,之前知道沁果小姐是幕後黑手的時候,我甚至都想過自殺。可惜我是個軟弱的人,連自殺都沒有足夠的勇氣,於是就只能用酒精麻醉自己。當那天我喝完那壺酒意識到自己中毒了的時候,心裡其實還是挺開心的,我沒有勇氣自己了解生命,那如果有人代勞也是不錯的。」
「就在我滿心歡喜地迎接死亡的時候,卻又發現我中的毒似乎並不是立刻就能要人命的那種。不過這也無所謂,反正最後都是個死,早點晚點也沒什麼區別。」
「可是,當我等啊等啊,卻怎麼也等不到死亡降臨的時候,我又突然有些後悔了,我就在想,我為什麼要尋死呢?難道就因為沁果小姐跟我想象的不是同一種人嗎?」
「之後,我又不想死了,我想活。可是當我努力想把眼睛睜開的時候,卻驚恐地發現我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你知道么,那個時候我害怕極了,一想到我永遠都不能再看到這個美麗的小鎮,再也看不到那一張張我熟悉的臉龐,我就如墜冰窖。」
「好在,就連我自己都快要放棄了的時候,我終於醒了過來。雖然醒過來之後唯一的感覺就是特別特別疼,但我真的很高興,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彷彿獲得了新生。」
說著,霍華德對著利奇彎腰行禮,雖然有些艱難,但他還是堅持:「謝謝你猶他先生,如果不是你,我想我可能真的就那麼死掉了。猶他先生,我的命是您救的,今後無論有什麼事情,只要用得上我,我一定會盡全力幫您辦成!」
將滿頭大汗的霍華德扶著坐好,利奇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說道:「還真別說,我現在還真的有事情請你幫忙……」
雖然本來就是抱著向霍華德求助的心思來的,但經他這麼一番煽情,利奇說這話的時候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在狹恩圖報,因此十分不好意思。
霍華德可不知道利奇在想什麼,聞言卻是十分開心:「您說,我一定盡全力!」
「呃……不用那麼誇張,我就是問你幾個問題而已。」霍華德表現得越是熱情,利奇就越覺得尷尬,但該問的還是得問,「我想問的是,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做暗羽的組織?」
「暗羽?」霍華德皺眉,「真是抱歉,我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組織。怎麼,這個組織惹到您了嗎,需不需要我派人幫您報仇?」
利奇慌忙擺手:「不是,你想岔了,我就是想找這個組織的人問一些消息而已,跟他們可沒有仇怨。」
「這樣啊……」霍華德恍然,「您也知道我這個統領的位子是怎麼來的,一些消息我根本不知情,不過,前任守衛統領應該知道些什麼。」
「前任?那人不是已經潛逃了嗎?」
「是逃走了沒錯,但他只是帶走了自己的妻兒,卻沒有帶上他的管家,據說那個管家是他的心腹,知道不少他的事情,說不定這個管家會知道些什麼。對了,我能問問猶他先生想打聽什麼嗎?說不清我恰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