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機靈
「哦，是嗎？真有意思。」商鋪老闆在心底嗤笑了一下，然後快速答道：「小馬駒是你們的了，你得收下。你父親的馬是被殺人犯偷的。鑒於我們之間的默示協議，我已經為它做了足夠多的保護措施。我的馬廄管理員牙齒都被打掉了，現在只能喝湯。」
「那我們就法庭上見吧。」「麥蒂」平淡的甩出殺手鐧。
「你沒有理由起訴我！」商鋪老闆立刻急了。
「阿肯色州的杰特律師也許不這麼想，而陪審團估計也不會同意你的觀點。一個寡婦和三個孩子的訴狀，勝算不會小。」「麥蒂」的話堵得商鋪老闆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最後他才艱難地開口道：「我會往你父親的賬戶里打200美元。但前提條件是，我要收到你的律師文件，免除我至今為止的一切責任。」
「我能接受的是朱迪200塊，小馬駒100塊，另有25美元是那匹湯姆·切尼留下的灰馬。市面上很容易就能賣到40塊，那一共是325塊。」「麥蒂」不等對方說完，就直接將對方的條件堵了回去。
「小馬駒不算在內！我是不會買的！」商鋪老闆急眼的喊了起來。
「那朱迪的價錢就是325塊。」「麥蒂」寸步不讓的說道。
「哈！就算是飛馬，我也不會出這麼多錢。還有，那匹灰馬根本就不是你的。」商鋪老闆怒極生笑的說道。
「灰馬是我父親借給湯姆·切尼的，切尼只是借用。」「麥蒂」反應極快的將對方的借口打得粉碎。
「我會付你225塊，但我要留著那匹灰馬。另外小馬駒我也要了。」商鋪老闆精明至極的說道。
「我不接受。我離開這兒之後，就不會再有和解的機會了，我們法庭上見吧。」「麥蒂」站了起來，臉色肅然的說道。
「all—right，這是我最後的讓步。」商鋪老闆阻止她道，「250塊！前提是我拿到之前說的免責文件，還有你父親的馬鞍。灰馬不由得你來賣。」
「那馬鞍是無價之寶，我要留著它。杰特律師會證明那匹灰馬的歸屬權，他會發函向你追繳非法強佔的財產。」
「什麼！」
「非法強佔財產。」
「什，好，好吧，仔細聽著。」商鋪老闆無奈的伸出手，「我不會再讓步了。我要拿回小馬駒，還有那匹灰馬本來就是我的，妥協價是……，300美元。你要麼接受，要麼離開。說實話，我也不關心你選哪個了。」
「麥蒂」盯著對方的眼睛看一眼，然後開口道：「杰特律師是不會讓我接受任何低於325美元以下的補償的。」
說到這兒，「麥蒂」突然話音一轉，「但是，我想320塊就夠了。如果那20塊是提前支付的話。」
就在商鋪老闆以為噩夢結束的時候，「麥蒂」還不忘最後再補一刀：「好了，現在我們再來說說那個馬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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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希德站在攝影機後面喊道。
眾人回頭看向他，希德略微思索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ok，這條通過。」
眾人這才放鬆下來，然後緊接著進行下一場的準備。
因為希德只給《大地驚雷》準備了一個月的拍攝時間，所以一切的拍攝都沒有排練，而是直接上實戰。
但是因為希德的拍攝團隊，已經習慣了使用這麼快節奏的拍片速度，而蘭斯·阿科德已經在洛杉磯的時候，就已經與希德調整出了需要的攝影風格。
「恩，不錯，就是這種帶一點點赭石色調的光線。」希德滿意的和蘭斯·阿科德以及燈光、布景還有美術設計團隊在探討下一場戲的調整。
「我們不要傳統西部片的那種空曠寂繆的效果，而是帶一點點暖色調的風格，因為這是一個小女孩的故事，而不是老男人的。所以即使是在殘酷的西部世界，呈現出來的也是擁有一絲溫暖的美術風格。」希德的話讓蘭斯·阿科德和傑西·岡作連連點頭。
「那麼我們的光線。」他問道。
「當然是人工打光。」希德點頭道，他們現在正在討論的是男一號「大公雞」魯斯特第一次登場的情景。
作為暴脾氣的警官，他在法庭上進行一次作證。辯方律師站著，男一號坐在椅子里接受詢問。整個場景籠罩在一層光暈里，但不同於《宵禁》和《陽光小美女》中的迷幻燦爛。
《大地驚雷》的西部片類型，決定了影片必然帶著一種昏黃的韻味。只是希德把這種色彩程度壓到最低了而已。
「窗戶的遮陽簾露出下面一扇窗戶的高度，打白色的硬光來襯底，然後中間往上就加上赭石的昏黃色調。」希德的指導很具體，有時候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調整時，則會直接說出需要的效果，再來根據需要現場試驗調整。
「人物抽的煙的顏色，也要是白色，而不是一般的藍色。」希德在和蘭斯·阿科德說完最後的細節后，就很快投入了接下來的拍攝。
因為影片前三分之一的內容都是在小鎮里的，等主人公們踏上征程后，影片的場景就將完全轉移到野外。到時候面臨的挑戰會更多，為了給野外的重頭戲留出調整的時間，希德只給小鎮里的拍攝準備了一周的拍攝時間。
所以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相當重要的。
小鎮的戲份主要是三個主人公的相遇，林賽扮演的麥蒂，傑夫·布里吉斯扮演的法警魯斯特，以及傑瑞米·雷納扮演的德州騎警拉博夫。
在展現女主人公的性格特點之外，也藉由三個主人公的相遇，初步展示他們各自的人物性格。其中大大咧咧、喜好酗酒的老法警魯斯特，年輕氣盛的騎警拉博夫都展現出了鮮明的人物特色。
當劇組結束了小鎮內的拍攝后，劇組就啟程向南方的德克薩斯州的方向前進，因為在這條路上，有野外拍攝所需要的一系列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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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嗎？」希德通過喇叭問道。
「ok。」攝影師蘭斯·阿科德舉起手做了個ok的手勢。
「那麼，開始！」希德一聲令下，女替身演員騎在馬上，帶著馬一躍跳進河裡。
這裡拍攝的是，女主人公麥蒂發現自己被兩個警官扔下之後，為了追上他們，騎著馬跳進寬闊的河裡，硬是靠著馬的馱水能力游過河的場景。
為了拍攝這個頗有難度的場景，劇組找到了新墨西哥州與德克薩斯州交界地的一條河流，這條河水雖然不像那些大江大河，但也足有17、8米寬，河水深可沒人。
所以這樣的鏡頭，當然不可能真讓林賽這個小蘿莉上陣，替身也就必不可少。
在替身演員騎著馬跳進河的同時，四台攝像機同時從河的兩岸，幾個不同角度開始拍攝。因為這種鏡頭十分麻煩，所以為了儘快通過，希德和蘭斯·阿科德的攝影組已經進行過多次演練，爭取最少的次數通過。
這次希德也親自上陣，拿著膠片攝影機進行遠景的拍攝。因為這段場景既有大全景的鳥瞰，又有對渡河時「麥蒂」的近景特寫，當然還有兩個男主角回頭觀察的中景拍攝。所以，這段場景顯然不可能一邊拍完，至少也需要兩到三遍。
為了最大限度的節省時間，所以先拍攝兩岸的全景鏡頭。
在拍攝開始時，扮演警官的傑夫·布里吉斯和傑瑞米·雷納也回頭看向河對岸。
這種直接騎著馬過河的行為看起來簡單，但實際上是需要有豐富的騎術能力和經驗才行的。這個替身演員，是劇組專門從德克薩斯州的牛仔旅遊地，聘請來的職業女牛仔。
渡河的前半段還很簡單，當女牛仔騎著馬明顯進入河流中心后，河水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更重要的是，現在馬的蹄子已經離開了河床，一人一馬的重量，全要靠馬的游泳和人的騎術了。
蘭斯·阿科德坐在吊車上，從河對岸正面拍攝女牛仔的動作，看著替身演員進入河流中間，他的手心不由得留下幾分汗水。
但一如推薦這位替身演員的老牛仔保證的，她的騎術的確不俗。
不知不覺間，她很快就趟過了河流的大半。不僅如此，她還很敬業的用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這樣即使蘭斯·阿科德的鏡頭推到中景，演員的臉成為了畫面中心，也看不出來什麼破綻。
「呼~~，看來沒什麼問題了。」蘭斯·阿科德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就在這時。
「不好！」
就在即將上岸之際，女牛仔左腳一滑，整個人往左掉進了河裡。
「該死！」蘭斯（阿科德）抬起頭看向旁邊，幾個早就準備好的急救人員蓄勢待發，他正準備讓他們救人時，他們的耳機里傳來了希德的聲音，「等一下！」
蘭斯·阿科德等人再度抬起頭，原來女牛仔借著馬的顛簸，重新爬上了馬背。
就在眾人沒反應過來之際，她已經騎著馬鑽出了河水，到達了對面。
「good！」希德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了過來，「這條通過。」
河對面傳來的歡呼聲，印證了蘭斯·阿科德聽到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