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集團
「那我們給該給他們加點新聞才行了。」希德壞笑起來。
「你是說……？」阿里（伊曼紐爾）問道。
「你說《哈利波特》這麼好的一本兒童文學，不是應該讓大家都知道，讓整個好萊塢都來搶購ip版權吧。」希德嘿嘿笑道。
「hoho~~，你想把水攪渾？」阿里（伊曼紐爾）立刻秒懂。
「渾水摸魚，我的最愛。」希德笑道。
「那行，我回頭就去安排。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華納那幫傢伙的表情了。」作為好萊塢金牌經紀人，阿里（伊曼紐爾）對傳播這種小道消息絕對駕輕就熟。
「ok，那還剩什麼？」希德拍拍手問道。
「那幾個國外的電視節目。」阿里（伊曼紐爾）翻看了一下資料說道。
「對對，情況怎麼樣？」
「《同志亦凡人》已經拿下了。」阿里（伊曼紐爾）說道，「電視節目方面，《老大哥》從endemol公司，《誰能成為百萬富翁》從英國電視台，都已經買下來了。」
「恩，不錯。」希德沒想到電視節目方面，這麼快就搞定了，「恩，《倖存者》呢？」希德發現阿里（伊曼紐爾）漏了一個。
「這個倒是買下來了，不過……」阿里（伊曼紐爾）露出為難的表情，「收購的價格比原本多花了80萬美元。」
「什麼？」這些ip版權的預算總共才1000萬美元，平均下來每一個的預算也就幾十萬美元，多花80萬？開什麼玩笑，這幾乎比原本的預算還多了。要知道「歷史上」《哈利波特》整個系列的買斷費，也不過90萬美元而已。
「為什麼？」希德臉色一沉。
「因為我們有個競價者。」阿里（伊曼紐爾）說道。
「競價者？」希德眉頭一挑。
「馬克·伯內特。」阿里（伊曼紐爾）翻開資料說道：「據我們收集到的資料，他是個英國的電視製作人，最早就是他在1995年提出了《倖存者》的完整構思。」
「那他為什麼還要買？」希德奇怪的問道。
「因為最早的構思者並不是他，而是英國的行星24電視公司，他們後來賣不出去這個點子，就只能賣給瑞典的strix公司。去年瑞典版的《魯賓遜探險》在當地獲得了轟動效果，我們也是和strix公司交涉，購買了美國版的版權。」
「恩~~~！」希德這才記起來，這個馬克·伯內特就是美國版《倖存者》的製作人，這傢伙頗為有才，不僅一手創造了美國的真人秀節目，後來還「脫鄉入城」，和後來大名鼎鼎的川普童鞋（唐納德·特朗普）合作製作了極熱門的職場真人秀《學徒》。
平均收視率2000萬人以上，川普（特朗普）的那句「you`erfired！（你被解僱了！）」不僅讓節目一路大爆，也讓特朗普真正成為美國家喻戶曉的名人。
這也為他後來競選總統，創造了重要的「群眾基礎」，如今想想也是頗為有趣。
「你在想什麼？希德。」阿里（伊曼紐爾）看到希德壞笑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有什麼「壞主意」了。
「既然這個馬克·伯內特這麼想做這個節目，那我們何不招募他當執行製片人，由他來製作《倖存者》，然後給他一點分成就好。」希德點點下巴說道。
「額，關於這點。」阿里（伊曼紐爾）突然吞吞吐吐起來。
「怎麼？阿里，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跟我說。」希德一看阿里（伊曼紐爾）的表情，就知道有意外情況。
「你等一下。」阿里（伊曼紐爾）一溜煙跑出去，不一會領著一個人回到了辦公室，那人是個頗為年輕的棕發男人。
希德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看著阿里（伊曼紐爾），雖然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希德還是帶著詢問的神色看向兩人。
「希德，這是……馬克·伯內特。」阿里（伊曼紐爾）看到希德玩味的笑容就頭疼，但他還是只能硬著頭皮介紹道。
馬克·伯內特看到希德果真和阿里（伊曼紐爾）說的一樣年輕時，心中不由得一陣驚嘆，但看到阿里（伊曼紐爾）的表情后，臉上不敢表現出任何異樣的表情。
幾人坐定后，希德玩味的打量著對面的馬克·伯內特：「so，你就是想搶我的節目的人？」
希德頗不客氣的語氣，讓氣氛立刻緊張起來，馬克·伯內特想解釋什麼，希德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咄咄逼人的說：「你知道和我搶東西，意味著什麼嗎？」
馬克·伯內特吞了口口水：「什麼？」
希德盯著他看了半晌后，突然笑起來：「說明你的品味不錯，伯內特先生。」
希德的玩笑，立刻讓眾人笑起來，阿里（伊曼紐爾）搶先笑起來，「對對，我們幾個人品味都不錯。」
馬克·伯內特連忙說道：「請叫我馬克就好。」
在玩笑過後，希德正色道：「那麼，我想你不是過來專門拜和我們打招呼而已的吧，馬克。」
「是的，關於《倖存者》，我想沒有人比我更合適……」馬克·伯內特看到有機會，馬上激動地開始講述自己的想法。
希德本來就是想借他之手，打造一個高質量的《倖存者》出來，所以也順勢和他探討起節目的製作理念，真人秀的「真人」與「秀」的矛盾統一。既要保持擬真的真實性，又要創造人物之間的矛盾衝突和幫助的「作秀」，兩相結合，來讓觀眾獲得前所未有的擬真體驗。
「真人秀！？這個名字真是太妙了。」馬克·伯內特驚嘆道，一席長談之後，他對希德超前的想法佩服不已，原以為自己的設計已經很新穎了，但希德的想法根本就是超越時代，但又能牢牢抓住大眾觀眾的心態。
「那麼，你有興趣擔任《倖存者》的製片人嗎？馬克。」希德問道。
「當然。」馬克·伯內特自信的應道。
「節目的基礎成本就是獎金的100萬美元和拍攝成本，而你的報酬就是節目播映后5%的廣告收益如何？」
「ok，沒問題。」雖然看似5%的比例較低，但以《倖存者》在瑞典的轟動效果來看，廣告收益絕對不下億級別，那到時候就至少是千萬級的分成收入了。
馬克·伯內特作為經驗豐富的電視製片人，當然知道製作一款成功節目的收益有多大，他心中稍一盤算就立刻興奮萬分的躍躍欲試起來。
「那你儘快把項目計劃書出出來，確定預算，然後組建節目製作組。」希德語速極快的說道。
「ok，沒問題。」馬克·伯內特點頭，然後他說道：「我其實已經確定好了第一季的地點了。」
「哦，哪兒？」
「印度尼西亞，婆羅洲小島。」馬克·伯內特雙眼放光的說道。
在馬克·伯內特興沖沖地離開后，希德一回頭，就看見阿里（伊曼紐爾）臉色異樣的說：「希德，你們討論了半天的做節目，但是你該別忘了一件事，我們還沒把電視節目賣出去呢？到時候要是沒有電視台買我們的節目，那哪來什麼販賣收入和廣告收益？」
聽到阿里·伊曼紐爾的話。希德不由得笑起來：「誰說我們要把《倖存者》賣掉了？」
「什麼意思？」阿里·伊曼紐爾有點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我是說，我們該買個電視台了，阿里（伊曼紐爾）。」希德自信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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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90年代中期以前的電視領域，所謂全國電視網，就是指通過無線電信號進行傳輸的電視台的總稱。
而眾所周知，不管是哪種無線電信號，其傳輸都是有距離限制的。所以如果想要建立覆蓋一個國家的電視網，那麼就需要像電信公司建基站一樣，在全國各地都建設信號中轉站。像是接力一般，把信號傳遍全國。
所以現在最大的三家公共台abc、nbc、cbs，都是從最早的無線信號台衍生而來的。
而新聞集團在90年代初，為了組建福克斯電視網，更是斥資20億美元，收購了全美七個城市（紐約、洛杉磯、休斯頓、hsd達拉斯、波士頓、芝加哥）的地方電視台聯合組建而成。
在那個時代，組建電視網絕對是件昂貴而高調的事情。
但事情隨著柯林頓政府的上台而起了變化，柯林頓除了整頓經濟之外，最有名的一項政策就是「信息高速公路計劃」。
在很多後來的評價中，柯林頓的這個計劃，被視為美國領先進入信息化時代的一個重要標誌。矽谷的網路公司，正是在此基礎上才有了後來的集體大噴發。
但是很多人沒有注意到的一點是，在柯林頓的「信息高速公路計劃」中，通過大範圍的抵稅和補貼，有線電視運營商得到了大量的補助，大大加快了有線電視網的鋪設。這就使得北美的有線電視台在硬體上，獲得了極大的普及。
也就是說，從90年代末開始，像以前那樣非得通過天線接受無線電信號，來收看電視的方式已經過去了。現在絕大部分家庭，只要通過電視運營商，牽一根有線插進電視機，就可以收看穩定的電視節目了。
而這就為希德的計劃，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所以，我們不需要再建什麼基站，也不需要去全國各地收購電視台。我們只需要收購一家提供內容的電視台，然後通過有線運營商連接到全國觀眾面前，就可以進入電視領域了。」希德信誓旦旦的對阿里·伊曼紐爾說道。
「比起幾年前的福克斯，我們現在的進入成本簡直低得可以忽略不計。」希德末了還不忘打趣一把。
「那我們加入什麼電視服務類型呢？」阿里·伊曼紐爾充分發揮了一個電影圈老鳥的精神，對電視神馬的完全不懂。
「我已經讓高夫曼他們收集過資料了，我看中了康卡斯特的基礎cable服務。」希德微微笑道。
北美的電視運營商與大洋對岸不同，市場化的遊戲規則下，專門提供有線電視服務的運營商，也是一個自由競爭的市場，每一家運營商都有其獨特覆蓋的地域和服務特色。
而所有的電視網和電視台，都會與運營商簽訂轉播協議，向運營商收取轉播費用。
同時這些有線電視運營商的服務，又分為基礎cable（頻道）和收費cable（頻道）。其中基礎cable（頻道）就是指，你辦了這家有線運營商的基礎年費后，就可以直接觀看到的頻道。
像希德準備加入的，就是這種基礎cable（頻道）。這種基礎cable（頻道）的特點是，有廣告、收視範圍廣，所以絕對是要能夠讓全年齡觀看的電視內容。
而與此相對的就是收費cable（頻道）。顧名思義，就是在基礎cable（頻道）的基礎上，另外繳費之後，才能觀看的頻道。
這種收費台的特點是製作精良，沒有廣告，尺度更大。不，尺度大，不是你想的那種小h片的意思。而是指在語言、場面和……，好吧，羅露度上更大的節目。
最有名的收費cable（頻道），當然就是後來的收費台王者hbo了。
相比於基礎cable（頻道）低廉的年費，收費cable（頻道）一般分為單月、半年和全年的收費方式，而費用也要比基礎cable（頻道）昂貴不少。
所以一般會訂閱這種頻道的都是真正的中產階級，同時因為這種收費的屬性，收費cable（頻道）的營收和利潤，都要比普通的基礎cable（頻道）好得多。
做個對比，基礎頻道上播出的美劇，平均一集的成本也就在40~50萬美元之間，這還是後來，基礎有線台的收視率上升之後的成本。
而後來流行的說，百萬美元級別的美劇，則大多是指收費cable（頻道）的大製作、大場面的精品美劇。比如美劇史上鼎鼎大名的《兄弟連》、《權力的遊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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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kcef電視台，是信號僅能覆蓋到加州中南部的一家地方電視台，很多洛杉磯本地的居民就能收看到它。
作為一個地方性的基礎有線電視台，它主要靠一些本地廣告商的廣告費來作為收入，但實際上它的收視率一直不咋地，所以每年800萬美元的預算，還有六成以上需要靠觀眾捐款來支撐。
所以當電視台的管理層聽說，居然有人想要收購他們的電視台時，還以為這是個玩笑。但等到併購的律師團隊和富國銀行的財務團隊發出正式信函后，他們才發現這真不是個玩笑。
雖然這家地方電視台的節目製作能力慘不忍睹，但因為它是基礎有線電視台，還加入的是康卡斯特這個全美第二的有線網路，所以只要能投錢，就能隨時把播映面積擴大到全國。
所以在《倖存者》正式製作完成之前，購買的電視台需要做的就是調整重組為火獅電視台，並為下半年的全國放映做好充足準備。
而這就需要一個可靠又有能力的人去進行這項工作，但火獅影業方面，肖恩為了《鬼影實錄》的宣發天天忙得腳不著地，而亨利作為希德的副手還要準備接下來的電影籌備，火獅影業顯然沒有合適的人選。
希德多方調查、再三考慮，終於選定了一個絕佳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