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啞女
柳生話音落下，眾村民宛若得了聖旨一般，紛紛四散離去，或躲進屋裡，或走進巷裡。不過眨眼功夫，眾村民便蹤跡全無。柳葉村的街道上，霎那間顯得幽靜起來。
望著驚恐之鳥般散去的村民，四目梟搖了搖頭，心中感慨道：「人善被人欺，哪個世界，**活著都不容易哎！」
倒在地上的清秀少女，雙唇微微分開，一聲低沉的嬌哼飄了出來，顯然柳生那一推力道頗大，讓這位可憐的少女受了傷。
兩行清淚從少女眼眸里流出，那清澈又幽怨的眼眸，頓時讓四目梟心中一顫，伸手推了一下黑框眼鏡，雙眼盯著少女，上上下下，打量了起來。
見四目梟盯著跌坐在地的少女，柳生不由的也多瞥了幾眼，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少女身上遊走。
目光從少女初具女性魅力的嬌軀上挪開，落向了四目梟身上，柳生心裡笑道：「這小子眼光不錯，這妞雖然是個啞巴，但是身材不賴，臉蛋也可以，好像還是個雛。」
「話說，這啞巴是哪家的閨女？我怎麼沒點映像？」柳生眉頭微微一皺，冥思了片刻依舊毫無頭緒，便搖了搖頭，暗道：「算了，待會回家，向管家打聽一下。」
四目梟走到少女身前，唇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微笑，然後右手遞了過去，準備拉少女起身。
可惜四目梟那張紅臉，配上這微笑，怎麼也讓人產生不出善意感。更何況，柳生這位村長的獨生子，還要抓少女去給四目梟陪睡，怎麼可能讓少女察覺到其善意？
靈動的雙眸里倒影出一隻猙獰怪笑的赤鬼，魔爪徐徐伸來，似乎要對其做出不軌之事。
「啊……」
驚恐的少女發出聲尖叫，左臂猛然抬起一揮，左掌『啪』的聲打開了伸來的魔爪。
清脆而響亮的『啪』聲在耳邊迴響，四目梟愣住了，雙眼怔怔的盯著少女，顯然沒料到對方反應如此激動。
少女見猙獰的赤鬼失神發愣，匆忙站起身來，轉身邁步便要逃走。
可惜才邁了幾步，少女只覺得腦後傳來一陣劇痛，顯然有人拽住了她的秀髮。吃痛不住的女孩口中飄出一聲「啊」，然後小腿被人一踢，頓時失去平衡。
只見少女膝蓋一曲，跪在了地上，若不是雙手及時撐住，只怕整個人便要趴在地上。
「死丫頭，跑什麼跑？」柳生大喝道：「少爺我讓你走了么？」
「還敢打少爺客人的手？死丫頭，你這麼不識抬舉。」
說完，柳生一拽手中的頭髮，無助的少女發出一聲痛叫，淚水嘩嘩的從眼眶裡湧出。
「住手，柳生大哥。」
四目梟回過神來，伸手攔住施暴的柳生，卻不經意間瞥見了自己的右手，只見上面沾了些血跡，頓時心中驚詫道：「她受傷了？」
「兄弟，你莫不是心疼了？」柳生鬆開了少女的頭髮，嬉笑道：「沒事，我有分寸，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既然你看上這丫頭了，也算她有造化。」柳生攬住四目梟，說道：「今晚，就讓她好好伺候一下你，話說兄弟你還沒嘗過女人滋味吧？」
「柳生大哥，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我心有所屬。」四目梟婉言拒絕，笑著回應道：「讓她走吧。」
「哎呦，我這記性。」柳生伸手拍了下額頭，對四目梟說道：「有那位殿下相伴，兄弟你豈會看上我們鄉下的庸脂俗粉？是我孟浪了。」
四目梟尷尬一笑，沒有向信息滯后的柳生解釋，而是默默的看向少女，見她雙手隱隱有些血跡，心中道：「似乎磕破了手，希望別感染，不然可就麻煩了。」
少女站起身來，怨恨的瞥了眼四目梟和柳生，然後轉身正要抬腳邁步。
突然，柳生伸手抓住少女胳膊，猛的將其拽了入懷中。少女先是一愣，便奮力反抗。可惜在柳生的臂力下，掙扎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見這位前宗族侍衛抱住少女，四目梟頓時眉梢一皺，問道：「柳生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柳生右臂勒住少女，左手落在其下巴處，輕輕挑起少女清秀臉頰，雙眼微微眯著打量起來，邊說道：「兄弟，我覺得這丫頭長得不錯，就這麼放走了，真是太過可惜了。」
「不如，讓她陪我玩玩。」柳生呵呵呵笑道：「我才離開多久，這柳葉村居然冒出了個小美人。」
「雖然你是個啞巴，不過長得不賴。」柳生向少女耳邊吹了口氣，說道：「小美人，別掙扎了。你就算叫破喉嚨，那也沒人敢來救你……」
「在這柳葉村，我就是天，我就是地，我就是王法。」
少女的嗚咽和掙扎，似乎刺激了柳生的慾望。這位前侍衛一把扛起少女，任由其掙扎嗚鳴，哈哈哈大笑道：「兄弟，既然你無福消受，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水嫩水嫩的雛兒，今晚就是我的了。」柳生扛著少女，對四目梟催促道：「前面那間大宅，就是我家了，兄弟走快些，我家老頭子一定會好好招待你……哈哈哈……」
柳生說完，便扛著掙扎的少女向大宅走去。四目梟搖了搖頭，沉默著跟了上去。
望了眼淚流滿面的少女，四目梟加快了腳步。在少女的無助吶喊聲里，四目梟抬起手來，正要推了一下架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卻瞥見了手上的血跡，頓時動作一停。
瞥了一眼柳生，又看了眼其肩膀上的少女，心中喃喃自語道：「柳生這村霸的生活，看樣子過得真滋潤，可惜也快要到盡頭了。」
***
柳葉村外的小道上，一個身材高大，長得絡腮鬍子的男人正沿著小路回家。這大鬍子男人腰間配著匕首，背上一柄弓，一壺箭，顯然是一名鄉下獵戶。
大鬍子獵戶雙手拎起獵物，望著兩隻體膘肉多的野兔，頓時露出微笑，喃喃自語道：「丫頭好久沒嘗過腥味了，留個兔腿，其它全燉湯，這樣大家都能沾點肉味，解解饞……」
想到兔肉的美味，兔湯的芳香，大鬍子獵戶不由的咽了下口水，然後加快腳步向村子走去。
突然，一個村民從柳葉村急匆匆的沖了出來，恰好撞見了歸來的大鬍子獵戶，連忙伸手抓住他，說道：「你可回來了，出事啦！出事啦！」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