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密談
距離霰雨和四目梟遭受襲擊，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夜。
雨後的空氣顯得格外清新，對雨隱村的居民而言，本該是個神清氣爽的一天。可是望著街道上盤查可疑人士的雨忍，這些遠離戰爭硝煙的居民，頓時胡思亂想起來。在某些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謠言在雨隱村開始在飛速傳播。
「昨夜好像有個大人物被殺了……」
「我也聽說了，好像是火之國的忍者……」
「才不是是木葉忍者做的，我聽隔壁的四嬸的二舅說，是土之國要打過來了……」
「放屁，明明是風之國的忍者做的，我四舅的表弟的堂哥，在我們雨隱村警務部的幹活，他親耳聽見上忍們說的。這肯定就沙忍們做的……」
這樣的談話在雨隱村裡不斷發生，人心惶惶的居民們無法分辨這些信息的真假，只好減少外出，免得遭了無妄之災。關好門窗，多儲備一些餘糧，宅在家裡靜觀其變。
晌午時分，雨隱村辦公塔樓內某間辦公室里，躺在椅子上假寐的山椒魚半藏，正在聽一名女忍者彙報情報，突然緊閉的屋門被敲響，山椒魚半藏睜開了雙眼，說道：「請進……」
見是散雨走了進來，山椒魚半藏對女忍者使了個眼色，領悟其意的女忍者很識趣的中止了彙報，然後走向屋外，對著擦肩而過的散雨順便拋了個媚眼，顯然兩人彼此相熟。
「咔嚓」
屋門被關上，山椒魚半藏率先開口道：「散雨，有什麼事情么？你不是該待在忍者學院么？」
「回稟半藏大人，現在是午間休息時間……」散雨猶豫了一會，開口道：「現在雨隱村謠言四起，鬧得人心惶惶，我擔心……」
「沒什麼好擔心的，不過是一些跳樑小丑而已……」山椒魚半藏坐直身子，雙肩舒展了一下，沉聲說道：「他們翻不出什麼浪花的……」
「半藏大人……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散雨繼續說道：「這些腐朽的傢伙，日後必然會被掃進垃圾堆，但是我們雨隱村現在內憂外患，我擔心……」
「好了，散雨……」從椅子上離開，山椒魚半藏走到散雨面前，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你是擔心他們和敵人勾結么？」
「正是如此，這幫傢伙為了權力，肯定做得出來……」散雨憤怒的握住雙拳，憤恨的說道：「甚至霰雨遇襲，就是他們做的……」
山椒魚半藏點了點頭，一邊打開窗戶，一邊說道：「你對他們的判斷很準確……」
「過來，散雨……「伸手招來散雨，山椒魚半藏指著遠處，說道：「那群傢伙最近不安分，暗部發現大量不明身份的人員潛藏在那裡……」
順著山椒魚半藏的手望去，散雨面露驚色，失聲說道：「大名的城堡？」
「嗯，就是那裡……」
「咕嚕」咽喉蠕動的散雨，難以置信的問道：「半藏大人，您的意識是，雨之國大名親自插手了么？」
「沒錯……」山椒魚半藏看著震驚的散雨，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以大名為首的舊勢力，準備來次破釜沉舟，贏了就重新奪回一切，輸了也不過是提前結束吧……」
散雨望著遠方那座城堡，心中有些不安的問道：「半藏大人，那我們要怎麼辦？」
「當然是先發制人……」陰鷙的目光落向散雨，山椒魚半藏冷聲說道：「他們以為躲在大名的城堡里，就安全了么？那可就太小看我山椒魚半藏了……」
「半藏大人……」散雨驚愕的望著山椒魚半藏，小聲的說道：「攻擊大名的城堡，那可是相當於叛國呀。即使憑藉您的威望，也沒有多少雨忍會去做的，畢竟那是雨之國的君主……」
「一個無能的君主，只知道吃喝享樂，既不能保護雨之國不受侵略，又不能保佑雨之國人民豐衣足食……」山椒魚半藏嗤笑一聲，繼續說道：「這樣無用的東西，卻可以盤踞高位，真是讓人生厭……」
「可是，半藏大人……」
「好了，散雨……」山椒魚半藏盯著面上無須的年輕忍者，輕聲說道：「雨之國需要改革，只有改革才能讓這個腐朽的國家重新煥發生機……你願意為了雨之國的富強踏出這第一步么？散雨……」
面對山椒魚半藏的質問，臉上猶豫不決的散雨，只見其眉頭一皺，厲聲喊道：「願為半藏大人效死力，為了雨之國的人民，為了雨之國的富強……」
「很好，散雨……」山椒魚半藏抬起右手，拍著散雨的肩膀，稱讚道：「我相信你的兄弟霰雨，一定會為你自豪的，因為你繼承了他的遺志，為推動雨之國的改革貢獻力量……」
「半藏大人，我們攻陷大名城堡后，要怎麼處理大名和雨之國的宗室成員？」
山椒魚半藏情不自禁的嗤笑了一聲，轉身走向辦公桌，反問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散雨……」
「咕嚕……」散雨咽了口唾沫，身軀有些顫抖，嘴巴哆嗦的說道：「因為斬草沒除根……」
「嗯，確實是這個原因……」坐在椅子上的山椒魚半藏，平靜的說道：「所以，我們要處死大名和所有宗室成員……」
「那我們如何和雨之國人民解釋？」
「自然是這麼解釋，大名和宗族成員被惱羞成怒敵國忍者滅口了，而我們救駕來遲，只能無奈的殺死兇手，為大名和宗室成員報仇雪恨……」隨便說出個理由的山椒魚半藏，突然停了下來，問道：「你覺得怎麼樣，散雨……」
「額……」回過神來的散雨，點頭說道：「這個解釋真是完美極了，半藏大人，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霰雨是昨夜遇襲身亡的，那就六天後吧，用他們的命來祭奠霰雨的亡靈，你覺得如何？」
心裡亂糟糟的散雨，敷衍道：「很好，我替霰雨謝過半藏大人了……」
「還有什麼事么？散雨……」
「我險些忘了，半藏大人，四目梟的忍術拷問結果沒有問題，我已經將他交給留姬了……」
「嗯，你做得很好，散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