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天水仙哥 7
只見她畏畏縮縮地要走上前來接過天水仙哥手中的衣服。但被一旁的紅衣女子拉住了。那紅衣女子瞪了一眼天水仙哥，對她說道：
「你別過去，別忘了我們是幹嘛來的！」
綠衣女子停下腳步，天水仙哥走上前，保鏢胡三和胡四擔心危險，連忙上前要擋在她身前。天水仙哥輕輕把兩人拉開，向前走了幾步，將那件衣服披在那綠衣女子身上，道：
「在家裡，我便是弟弟妹妹的姐姐！挑水做飯劈柴樣樣都做，九歲就出去做丫頭賺錢，十二歲被父親買到了長安，我想我和你們一樣，各自都有各自一段差不多的傷心往事！」
姑娘們微微抬起了頭，而有些人都紅了眼眶。天水仙哥微微轉過身子對著那位紅衣姑娘，道，「姐姐們是來做什麼的？我想絕不會是來為難我這個和你們一樣，被家人丟棄，一個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掙扎著在這世上生活的女子吧？」
紅衣女子剛才還滿臉的怒氣，聽了這話漸漸變得柔和了許多。那綠衣女子伸出手握住天水仙哥得手，道：
「妹妹！姐姐真是慚愧！你如此貌美，難怪男人們會願意花那個錢去看你，姐姐我也是被父母……賣到這兒來的！淪落風塵，厚著臉皮活到現在。」說著綠衣女子捂嘴便哭了起來，天水仙哥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
「姐姐莫哭，我們既身世相同，更應該和平共處！怎可將我視為你們的敵人呢？我是萬萬沒有那本事，要將長安成的男人搜招攬到萬花樓來的，你們也都回去吧！」
「這……這都怪院里的媽媽們挑唆，所以……所以大家就成群結隊，到這來鬧事來了！」
「原來如此！」蘭姨走上前道，「姑娘們！你們都是受人挑唆才過來的！都回去吧！蘭姨我不剛才多有得罪，大家往後還可以往來！啊！都散了吧！」
說著蘭姨便把天水仙哥拉進了樓，外面的那群姑娘也都各自回去了。
這天水仙哥本想露一面讓那些鬧事的姑娘消消氣。可就因為露了這一面，這圍觀的男人們被她的美貌吸引，口口相傳！那些前些時間還半信半疑的男人們，一個個都帶著銀子前來，只為一睹天水仙哥的芳容。
萬春樓又被圍得水泄不通，付下銀子高與天水仙哥見面的人排到了十五天之後。
二日，娜則往香照常前來，行至萬花樓外，見那爾達西斯一直徘徊在大門左側不遠外，想過去打聲招呼，可想到自己現在扮著丑，冒然前去問候，可能會嚇到他。娜則往香拉了拉兜帽，繞到後門就進了萬花樓……
見客見到亥時，娜則往香和柳姐幾人又從後門出來，進了馬車，娜則往香道：
「柳姐，要不你們先走！我想到前門去看看！待會兒我走回去好了！」
「啊？大晚上的，你一個人跑去前門幹什麼？現在就一起回去吧！再說……今晚這麼多錢！要早點送回家安放我才安心呢！」柳姐咧著嘴笑道。
「沒事的！我現在扮著丑，誰會對我怎麼樣？我去逛逛就回去，你們先走吧！」
「哎喲！我說你這孩子，要不……我讓胡四跟著你去吧！」
「他跟著我豈不是讓人知道我就是天水仙哥了？」
「我不會跟著你，我只會在離你很遠的地方看看你，萬一有事我就會上前保護你，沒有什麼事，你是不會發現我的！」胡四道。
柳姐一愣，道：「哎喲！你看這死小子！真是深藏不漏啊！啊？到現在柳姐我才知道你漢語說得這麼流利，還藏著什麼我不知道的？」
「回柳姐！我們五人中我說的漢語說得最好！不是我深藏不漏，只是你從未讓我說話，所以……」
「好了好了！別和柳姐說了，那你就在身後跟著我吧！我們走！」
說著娜則往香跳下馬車，一個人朝著前門走去。
萬花樓的後門和前門並無馬路，而是一條小路穿在一片李子林里，因為是些苦李樹，接出的果子苦澀無比平常都無人問津，反讓這片李樹野蠻生長，秋衣雖然樹葉凋落，但無人打理，濃密的藤蔓纏繞著樹枝，即使有月亮的夜晚通往前門的小路都是黑壓壓一片，有些嚇人。
娜則往香才穿過小路走到了前門，發現爾達西斯還在那裡來回走著，趁他正掉頭往這轉過來，娜則往香上前就道：「公子有禮！」
爾達西斯吃了一驚，退了一步，笑道：「哦！在下失禮了！不知姑娘有何貴幹？」
看他看到自己的臉吃了一驚又禮貌地道歉，娜則往香忍不住笑出了聲，道：「我長得丑，希望沒有嚇到公子，我從辰時便發現公子你一個人獨自在這裡走開走去，現在往回走，看到公子你還在這裡，一時好奇公子為何不進去，而是在這裡呆上這麼久不肯離去呢？」
「呵呵！」……
爾達西斯笑而不語。娜則往香繼續道：「公子是在等人嗎？」
「嗯……算是！」
「呵呵！等的人這麼久都沒有出現，想必這個人對公子來說應該很重要吧？」
爾達西斯笑了笑，反問道：「姑娘您怎麼會從這林子里出來？這是通往哪兒的？」
「這兒啊！是……是通往我家的路。」娜則往香回頭看看笑道。
「你家？這麼深的林子怎麼可能有人家呢？」說著爾達西斯就要穿進那條小路里去，娜則往香擔心他走進去會發現這裡是通向萬花樓的後門的小路，連忙拉住他，道：
「公子，你要去哪？你別去……」
爾達西斯本只想探頭近來看看，可被娜則往香這麼一攔，只想著這裡不會是有什麼秘密吧？感到好奇便邁步走進了林子。
「公子！公子！你……你別過去！」
「姑娘為何如此緊張？難不成這裡面藏著什麼東西？」
「沒……沒有……」
爾達西斯大步大步往前走著，突然：樹榦后衝出一道黑影，一揮拳就朝爾達西斯打過來。爾達西斯是習武之人，習慣性地一個側身，躲過黑影揮打過來的拳頭。黑影發現打了空拳，拳頭一轉方向就要掐住爾達西斯的脖子，娜則往香知道此人一定是胡四，連忙道：
「胡四住手！」
可兩個習武之人一打上怎麼輕易停的下來？除非有人願意挨上一拳，不然你一招襲來我必定要出招化解，誰都不讓這誰，兩個人出招越來越快，「噗啪噗啪」在林子里打成一團。
「自己人！胡四！這位公子不是壞人！還不快停下？」
這時，只聽到他二人「呼呼」呼吸的喘氣聲，細看，兩人胳膊已經絞在了一塊兒！誰也動彈不得。娜則往香連忙上前將兩人分開，道：
「公子！實在抱歉，這是我的……」
「這是你的什麼？」爾達西斯整理自己的衣服問道。
娜則往香沒有回他的話，只是將胡四拉到一邊。
爾達西斯就更好奇了，道：「這兄弟的武功不錯，和我父親出的招數有些相似，」這話提出，倒提醒了他自己，接著問：
「這位兄弟不是中土人士吧？」
「這和你沒什麼關係！」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