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穿越迷霧（3）

  聽到侯小諾的位置是南極的時候，將軍的心又是咯噔一聲，心想果然跟對了，何永曦的消失和沉浸千年的秘密是萬分相關的。


  而如今侯小諾的信號突然斷裂，讓所有關注這件事情的人瞬間陷入了混亂當中。


  「是的，將軍……一個小時前我們剛剛檢測到通訊器被損毀的信號。」剛剛來報告的士兵也是手部都在打哆嗦，能在中央指揮室里做事的人本身級別就不低，他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連語氣都發抖了起來。


  這搞不好……外星人還沒打呢，就人類內戰了……

  將軍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喘了幾口粗氣之後將軍才把那個情報員打發走，然後自己坐在辦公桌前看著電話機發愣。


  又過了一會兒將軍才猶豫著拿起電話撥通了某個號碼，將這件事情原封不動的告訴他連線的對方。


  對方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不必擔心，她不會有事情的。繼續組織軍團吧，我們出征。」


  「好的。」


  將軍掛上電話打了今天最後一個哆嗦。電話上顯示和穹頂將軍通話結束，數字一點一點變化，由秒變成分。


  按軍銜來說聯合軍將軍和穹頂的將軍都是相同的等級，可將軍想為什麼穹頂的將軍直接命令同階級的他？這太……自大了吧？


  將軍的心裡竟然產生了一朵怒火，無徵兆地連他自己都沒有細細地察覺出來，然後深深埋在情緒的最底端……

  ——


  夏曆不知道自己待在病院中多久了，房間中全都是單調的顏色，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牆壁、白色的鐘錶……在單純的空間中時間流淌得特別不真實，虛假得讓人想發瘋。


  她之前受的傷早就恢復好了，不肯離開這個單純的空間的原因是因為她還有未解開的心結。手中的檔案袋沉甸甸的，裡面充滿了她該看或者她不該看的記錄和資料。


  她把面前的門推開，面無表情地看著坐在病院特批出來的辦公室里的林查，重重地把那些封在檔案袋裡的資料扔在桌子上。


  「刺啦。」


  檔案袋破碎，裡面盛放的資料滿滿得鋪滿了桌面，撲到了林查桌子上擺放著的照片。


  「是你吧？給葉宇歌注射那種毒藥？」夏曆冷若冰霜地說道，「還有小年的基因檢查，你瞞住我們降低了他那麼多比例，把一個隨時都可能死掉的人說成可以隨時戰鬥的人？」


  林查低著頭，想來他已經預料到夏曆會來，所以一點驚訝或者一點反駁的表現都沒有，就點了點頭。


  夏曆也微微愣了一下，她也沒想到林查竟然會承認地這麼直接。這讓她心裡又產生一絲絲愧疚，因為她原本打算如果林查狡辯的話她後面還有很多堅實的證據。


  「為什麼？」夏曆皺了皺眉問道。


  「因為我喜歡你。「林查自嘲地笑了一聲，」我追逐你，從那個破舊的小城到現在恐怖的戰場……我一直都跟著你，照顧你。可是你眼裡，只有那個一直沉醉於戰爭的何年！「


  「那你…」


  「我為什麼不說？我早就想說！但你哪有機會讓我有機會去說？「林查一拍桌子從椅子上站起，眼睛里充滿著血絲，」他什麼時候關心過你？一年裡你們有幾天能見面？你期待已久的事情什麼時候他陪你做過？你快失去生命的時候他什麼時候來救過你？「


  「他就是個混蛋！他憑什麼值得你這麼愛他？「林查敲打著桌子，一聲聲質問道。


  「他去哪兒了？「


  「他去哪兒了？他去哪兒了？你還問我，他去哪兒了你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都不告訴你！「林查瘋狂著說道。


  夏曆看著林查，忽然間走過桌子，直面林查。林查避開她的眼神，身體微微向後傾。


  忽然間林查的身體僵硬了，夏曆抱住了他，這一下讓他一瞬間腦子都空白了，滿腦子的憤怒也隨之變為一片空白。


  「別這樣，林查。我們是從小到大的朋友，我們不該這樣互相殘殺。「過了一會兒夏曆鬆開了林查，直視他那躲躲閃閃的眼神，」小年是戰士，我也是，所以我們都清楚，戰爭未結束我們就不能朝朝暮暮在一起。而你卻是一直陪著我的好朋友，給我帶飯、或者小說的好朋友。也是小年的。「


  「誰是他朋友！「


  「你是。「


  「誰是他朋友。「


  「你是。「


  「誰是他朋友……」


  這一刻林查忽然倒退著靠著牆，捂住腦袋，瘋狂地抓著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