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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貓和雁的戰鬥

  杜威醒來時太陽已經高升,一覺醒來神清氣爽。當他看見窗外蔚藍的天空和綠色的草原時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原來的世界了,從今天開始他要為自己的生存而奔波,不過,他內心深處的興奮和期待總是不時的觸動他。


  打開房門杜威便看見雷蒙正拿著一塊不知從哪裡找來的石頭磨箭頭,王蕭則在呼哧呼哧地練劍,劍術大開大合,看起來很有威勢。看到這裡杜威有些羞愧,兩人如此勤奮,自己卻睡到現在。「村長,」看見杜威出來,雷蒙和王蕭都停下來向杜威稱呼道。杜威應了一聲,雷蒙去了趟廚房,來時便端了碗稀飯。「村長,沒有菜只能將就點。」杜威笑著回應:「沒事。」杜威喝了兩碗便與他們商討起今日怎樣獵殺異獸來獲得源晶。


  經歷過昨天的事情,杜威已經知道這鏡湖並不是自己開始認為的那樣祥和。爭鬥是存在的,而且遠比他想象的慘烈。「東邊淺灘我們還是不能去,我在山林中見過遠比昨天那兩隻鴨子強大的異獸,那鳥群里可能有著我們現在不能招惹的存在。」


  雷蒙十分認同的點著頭,昨天那一幕完全顛覆了他對野獸的認知,「確實要十分小心,這些異獸和我以前見過的野獸完全不一樣。」


  「村長,我們能吸收源晶變強,你說這些異獸能不能吸收源晶變強。」王蕭問出一個關鍵的問題。


  經王蕭這麼一問,杜威回想起在山林中種種,凝重地回答道:「應該是可以的。」


  三人不由沉默下來,異獸們廝殺不斷,而它們的勝利者會越來越強,杜威三人面對危險也越來越大。


  「不用太擔心,野獸再強大也是野獸,再說我們也會變得更強的,在現實中我們戰勝了它們,在這裡我們一樣能戰勝他們。」杜威信心滿滿,他一直認為智慧才是最強大的力量,再說那個村莊之心還有許多能力未開發出來。「哈,村長說的是,在現實中我獵殺的兇猛野獸都有幾百隻,還會怕它們。在這裡我們再次征服它們。」雷蒙跟著說道。王蕭也握緊劍柄,神情興奮起來。


  說得豪言壯語,但杜威仍很小心翼翼,自信是可以有的,但自大還是免了吧。「等下我和王蕭先去鏡湖東岸觀察那些飛禽,雷蒙你去尋找落單的鳥類,遇見普通的就殺了,遇見異獸就通知我們。」對付這些飛禽雷蒙的弓箭還是很有效的。看著雷蒙遠去杜威也招呼王蕭去往東岸。


  在湖東邊淺灘旁,杜威和王蕭趴在地上觀察眼前的鳥群。王蕭輕聲對杜威說:「村長,你看那群鳥中間的那一隻。」王蕭指的那隻大雁羽毛鮮麗而且明顯比周圍同類高出一頭,正鶴立雞群般在那裡悠閑走著。周圍同類看見它過來立即讓開道路,若是沒有讓開,它不是用喙把那擋路的啄得呷呷叫,就是一翅膀把擋路的扇趴下。「它的力量不小,可能……」王蕭忽然扯了扯杜威,示意他看另一邊,杜威朝那個方向凝神看去。幾隻大野貓正俯身向雁群潛行過去,眼前這幾隻貓遠比杜威過去見過的要大很多,像幾隻半大的老虎。但他們身體修長,腳步輕盈,一舉一動間危險而又優雅。三隻貓兩大一小看上去是一個家庭,不經意時他們離開雁群已經很近了,大雁們還在毫無知覺的嬉戲。它們停下腳步,左邊那隻大一些的貓微微趴下,瞬間像箭夭般飛奔過去,一口咬住一隻大雁的脖子,將大雁撲倒在地下,大雁掙扎幾下便沒了生息。大雁們慌亂的呷呷叫著,撲哧撲哧地飛起來。另一隻大貓則帶著小貓慢慢走過去,不斷警惕地望著四周。前面的貓鬆開嘴,舔舐著嘴角的鮮血,用冰冷的豎瞳看著在遠處盤旋飛行的大雁們。這時雁群中分出十幾隻大雁飛到大貓們上空,那隻高大的大雁也在其中,它們在天上呷呷叫著似乎是在警告大貓們。只是大野貓們並沒有理睬,自顧做著自己的事情,一隻大貓拖著大雁慢慢向後退去,另一隻從大雁身上叼走一個反光的晶體,交給在一旁看著的小貓,小貓張口直接將晶體吞了下去。那頭領大雁看到這一幕,大叫一聲,其它大雁紛紛飛往更高空,而它獨自一個向下盤旋飛來。正當杜威不明其意時,一聲高昂而又刺耳的鳴叫,讓杜威痛苦的捂上耳朵,胸口有一種吐血的沉鬱感。不經意間瞥了一眼王蕭,王蕭面色微白,但他緊咬牙關,面露剛毅,一手握拳,另一隻手緊緊抓住劍柄,杜威不由肅然敬佩。再看那些野貓們,兩隻大貓前身微屈,口中低聲嘶吼著,另一隻小貓則趴在地上嗚嗚的叫著,看起來是受了那叫聲的影響。這時一隻大貓動了,它縱身一躍,竟跳到五米左右的高度,可遠遠夠不著飛在天空的大雁首領。大雁首領再次歡快的叫著,似乎在嘲笑野貓們的不自量力,而且還故意飛低了些。看到這一幕,兩隻大貓互相低聲叫了幾聲,然後兩隻大貓相繼跳起來。在半空中,正當上面那隻大貓要落下時,下面那隻剛好到達它的腳下,上面的大貓用腳一蹬,下落的身體再次上升,並且距離大雁首領越來越近。大貓彈出肉墊中的利爪,連抓幾下,可惜方向偏了點,撲空了。大貓失去動力墜下,大雁首領才反應過來,拉升了飛行高度,在高空憤怒的叫著。杜威和王蕭早已看得目瞪口呆,杜威對王蕭說:「這,這還是貓嗎?」王蕭深有同感地說:「這貓確實太神異了。」有如此的合作意識,怕是它們的智慧在這個世界得到了提高。杜威正思量著,前面的場面也發生了變化。大雁頭領俯衝下來,它翅膀上的翼羽流轉著灰色的光芒,灰芒逐漸聚集並依附在幾根長羽上,它的雙翼猛的張開,停在野貓們上方,那幾根閃爍著灰芒的長羽射出,在空中劃過幾道灰光直奔野貓而去。野貓們紛紛跳躍躲避,小貓卻慢了一步,被羽毛劃出一道血痕。高空上的那十幾隻大雁也跟著下降,翼羽的邊緣處凝結出淡薄的灰芒。看見這陣勢,野貓察覺到危險,尾巴上毛髮都聳立起來,口中發出警告的低吼。大貓們和雁群僵持了一會,不知是不是雙方發現這樣打下去會兩敗俱傷,在大雁們的鳴叫下野貓們慢慢地退走了。


  這一場狩獵交鋒雖然短暫,但對杜威兩人觸動很大,特別是十幾隻成為異獸的大雁的出現,讓杜威感覺今後異獸會越來越多,而且這次仔細的觀察讓他證實了兩個不好的猜測。


  一、異獸的智慧是會因為某種原因而增加。最終會到達什麼樣的程度,很容易讓人產生聯想,也許今後人類不再是唯一的智慧生物。


  二、異獸是可以吸收源晶來進行成長的。小貓吞食源晶的行為讓杜威他們昨天的猜測得到證實。


  杜威和王蕭帶著沉重的心情繼續觀察其他鳥群,異獸們隱沒在鳥群中,就算辨識出了,也無法得知它們的能力。杜威只能等待著與剛剛類似的機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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