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門戶大開

  在9號的突然出現又突然離開之後，44的家變得熱鬧了許多，之前從未見過只在內網看過名字的系統都陸陸續續的出現在了44家的院子里。首先出現的是8號，緊隨其後的是14號，當然這些沉睡中的44是不知道的，只能說一聲44真是好眠。


  一直默默修鍊毫無存在感的小食被8號和14號忽視掉了，他們仔細的打量著44的院子，然後目光從樹下沉睡的44臉上略過，最後落在身後那高大的長生樹上，不由的嘖嘖稱奇。而在他們之後來的是29號，29號收到9號的消息便趕來了，沒想到還是不如那兩個情報販子來的快，不由的心裡默默的腹誹，隨後是3號。


  3號一出現便果斷的站在了29號旁邊，之後再出現的系統也分別站在了29號和8號身邊，形成了很明顯的分界線，中間是長生樹。


  雙方彼此面面相覷，29號看看身旁的系統有不少熟悉的面孔，而對面的面孔就陌生的多了，他對著身邊的系統點頭，系統們齊刷刷的點頭回復他。對面的8號也和身邊的系統們對視都讀懂了彼此的眼神，然後8號和29號對視一眼，然後轉過頭去，兩撥系統各忙各的。


  29號這邊的都到了長生樹下挨個查看著每片葉子，跟當初的44一樣試圖在上面找到自己的身影。偶爾有幾個系統真的在上面看到了過去的事情，眼中滿滿的懷念，其餘的也只能嘆一聲可惜。


  8號這邊的系統則是圍著長生樹打轉，時不時走進再退後，看上去很有意思。


  絳珠從房間里出來，看到出現在院子里諸多陌生的身影，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木然的轉動著脖子打量著每一個身影，沒有一個她熟悉的。她轉身看身後的房間，沒有問題，再看其他也是她熟悉的場景。她看向長生樹下的44，滿滿的無力感湧上心頭。這麼多陌生人突然出現，姑娘竟然還睡著，也是心大的沒邊。她從不少系統的身邊繞過，走到44的身邊，伸手拍拍44的肩膀。


  44抬起頭朦朧著雙眼，詢問絳珠現在什麼時間了，絳珠的另一隻手在寬大的袍袖下死死的握著。


  44的聲音好像給一切按下了暫停鍵一樣，所有系統的動作都停下了，齊刷刷轉頭看44。諸多注視終於讓44清醒了許多，她抬頭從每個系統身上看過，眼中的茫然只多不少。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再看去仍舊沒有什麼變化。


  【絳珠，我這是在哪？】


  絳珠嘆了口氣，伸手揉按額頭。系統們彼此對視，時間好像一下子恢復了。


  【他們是誰？我在哪裡？】


  絳珠實在是有些無能為力，乾脆利落的轉身回了房間，將44自己留在了院子里。44站起身來靠在長生樹上，看著院子里突然出現的系統們。


  【你們是誰？】


  隨著44的問話，系統們都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一圈下來，44神奇的發現她小院里的系統竟然足有二十幾個，跟平時在內網出現的系統數量差不多。


  【你們為什麼來我這？】


  問出這個問題之後，44得到了兩種不同的答案。以29號為首的那些系統是為了長生樹而來，見見故人看看舊事。以8號為首的則是對長生樹這個物種很好奇，秉承著認識新物種的理念而來。


  之後，大多數的系統都離開了44的家。唯有那麼一兩個系統留了下來，44看著留下來的兩個系統，滿臉的疑惑。


  【長生樹很奇特，我能借他一片葉子嗎？】


  14號一直盯著長生樹，從未離開過。


  44搖了搖頭，拒絕了14號的請求。14號有些失落的嘆了口氣，無奈的挪開了一直注視著長生樹的目光。


  【真的不行嗎，我只要一片葉子就好。】


  44仍舊搖頭，14號低下頭看著地面然後好像想起什麼似的，低著頭圍著長生樹打轉，視圖發現一片落葉，但什麼都沒有找到，最後仍舊是失望而歸，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44的家。


  剩下的是一個44從未見過的系統，她也沒記住對方的介紹。44看著她，對方卻一直注視著長生樹。


  【你是誰？】


  那個陌生的系統轉過頭看，看看四周空無一人，她伸手指了指自己詢問44是不是在問她。44點了點頭，確認了對方的詢問。


  【我是22號紅顏知己系統。】


  22號說完之後便有轉過頭去繼續盯著長生樹看個不停。


  【你認識他？】


  【我不認識。】


  【那為什麼這麼專註？】


  【我聽過他們的事，在那之後我總覺得他和2號很像，自己孤單的守著一份再也找不回來的記憶留在世間。】


  聽22號的話她好像和2號和長生他們都很熟的樣子。


  【你認識他們？】


  【那時我剛出生，是2號帶著我去見的他們。】


  【能跟我說說那時候的事情嗎？】


  2號背對著她搖了搖頭，44卻好像早就知道答案似的，一點都不失望。


  【為什麼你們都知道，而我卻只能做些無端的猜測？】


  話語從口中說出的時候，平靜的讓44都有些意想不到。好像是失望的次數已經夠多了，就再也不抱希望似的。


  【人類有一句話叫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然後不待44想明白，她便又問了44一句話。


  【以後我能經常來這看他嗎？】


  【嗯，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22號轉頭看44，好像有些不明白為什麼44還要問跟過去有關的事情，但44問出的話卻和22號想的毫無關係。


  【什麼問題。】


  【為什麼你們可以隨便的出現在我的家裡？】


  這個問題在看到系統他們的時候便出現在了44的腦海里，如果沒有22號的突然出現她會選擇去問4號或者9號。


  22號被44這個問題問住了，根本就想不到她會問如此簡單的一個問題。


  【因為你沒有屏蔽掉自己的位置信息，也沒有設立屏障阻隔陌生人的進入。】


  44很認真的點頭，22號便發給了44一份文件關於上面所說的一切的。44收到之後很認真的去實驗了，而22號停留在樹下專註的看著長生樹。偶爾44分神看過去的時候，總覺得22號的樣子和2號看雲的樣子一模一樣。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