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恍恍惚惚

  【可能是我最近睡得比較久，耽誤了做任務的時間，任務總結我發給你，我先去做任務了。】44將任務總結髮給9號便急吼吼的打算去做任務，畢竟她有著無比遠大的目標。


  在9號還沒有從44如此雷厲風行的動作中回過神來，便又聽到了44離開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有4號的消息一定要告訴我，無論什麼時候。】


  在44離開之後，9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支著下巴獃獃的坐著，眼神無比茫然空洞。過了好一會，才恢復正常。給4號發了一條消息，仍舊提示【無法查詢到該系統】。這個時候便總是會想起44號奇怪的提示音，以及與她的任務評價等截然不同的提示風格，內心的疑惑越來越大，卻如一團亂麻解不開理不清。


  去想4號吧，也是一頭的霧水。


  在9號的記憶里，有那麼一個地方是無法被查詢到的，但是那也是4號最不可能去的地方，那裡埋葬著4號的一切。


  這個時候9號便覺得這兩個系統都不讓她省心，她是最倒霉的系統，不僅要照顧48號和55號兩個小的，還得照顧44這個不大不小的，再加上4號那麼一個大的，壓力簡直太大，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死機的。


  說起48號和55號，便得說他們兩個出現的時機之巧了，對9號來說簡直是缺什麼來什麼。系統們都說48號是幻想世界的裝逼如風系統，說的次數多了9號便也如此認為了，便總是想著有朝一日48號能真正的超脫出幻想位面的限制取代她成為下一個裝逼如風系統。而後55號的出現，讓9號更是喜極而泣，差點就覺得自己被上天關愛了。但當接觸這兩個系統的時候，就會覺得前途是黑暗的，但想想未來的話，還是值得奮鬥的。


  對於4號，9號是羨慕的。


  轉轉頭，正好能看到院子里的一切。陌生的花花草草，陌生的人影，卻有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9號看著空蕩蕩的院子，莫名的覺得缺少了一顆樹，一顆會說話，會笑會唱歌會釀酒的名叫長生的樹。這種感覺來的突如其來，卻不可抑制不受控制。想起長生，9號便總是會回想起過去一壇醉紅塵醉生夢死的日子，夢裡無憂不知歲月已逝。


  9號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絳珠在給玫瑰們澆水，小食則是在吃完東西之後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地盤裡。一切都是嶄新的是9號從未見過的，她伸出手想去觸碰什麼東西，空空如也。


  9號笑著搖了搖頭，有聲音被風帶向遠方。


  【最近總是莫名其妙的愛回憶過去。】


  院中的絳珠聽到了風中攜裹的聲音，轉頭向窗口看去，原本佇立在窗口的人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絳珠有些恍惚。


  【小食，我總覺得9號在看姑娘的時候像是在懷念過去，她的眼神總是很複雜很奇怪，你說會不會她們之前就認識，但是姑娘忘記了一切。她們之間的相處特別的奇怪，好像很久之前就認識，一言一行都那麼的親密。那個時候，我就總是會想，會不會姑娘只是忘記了什麼東西，現在或者未來會將一切都想起來。】


  小食聽了絳珠的話先是左右搖晃了一下腦袋，然後又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到底是認同還是否定。


  【而且姑娘也很奇怪，這兩次每次回來姑娘的情緒都特別的不穩定，但一覺醒來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將姑娘的情緒抹消掉了，這是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次小食異常堅定的點了點頭，畢竟這兩次44的情緒總是異常的低落。


  【你說她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有時候我總是忍不住去想這個事情，卻總是想不明白。有時候9號對姑娘了解的一清二楚，有時候又陌生的像是從未認識；有時候無比寵溺，有時候卻冷漠的讓人寒心。】


  這次小食沒有回復絳珠的話，這個問題不是點頭搖頭就可以回答的，乾脆就湊過去蹭了蹭絳珠，絳珠仍舊糾結著這個問題，回不過勁來。


  【而且你就不好奇她們的關係嗎？】


  小食懵懂的搖了搖頭，絳珠伸手拍了拍小食的大腦袋，有點羨慕小食的無憂無慮，什麼都不用考慮什麼都不用頭疼。


  多次思考未果之後，絳珠也不再去想這些事情，畢竟當事系統自己都不在意，靠在小食大大的花骨朵上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此時44出現的地方是一個很熟悉的地方，一間不算太大的房間，看上去差不多十五平大小。房間里的東西並不多，擺放的很整齊，房間也很乾凈，第一眼看上去就很容易讓人對房間的主人產生好感，這是一個44相對熟悉的環境。44站在房間里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床柜子電腦桌便是整個房間的全部了，桌子上擺了一個方形物體，也不知是有什麼作用。房間里一個生物都沒有，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


  44狐疑的打量著房間，試圖從角落裡發現自己的宿主，但一切都出乎44的意料。在她四處尋找的時候，一個聲音很突兀的出現在房間里，聲音四平八穩聽起來很是不舒服。


  【你在找什麼？今天主人不在家。】


  聲音給44的感覺就像是曾經不會說話的絳珠，磕磕絆絆但每個音都極准。四下打量房間，仍舊是沒有看到任何可能發出聲音的東西。


  【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僵硬的聲音再一次傳出，44直接就愣在了當地，有點委屈，還有點想哭，宿主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她找不到。


  【你在哪？】


  【我在你面前。】


  44的面前有一桌一椅，桌子上擺著的就是那個方形物體。44伸手拿起桌上的方形物體上下自己的瞧著，一點都看不出宿主在哪。


  【你放下我。】


  聲音的突然想起讓44嚇得手一哆嗦，方形物體直直的掉到地上，發出不算清脆的響聲，44蹲下身去看，方形物體的表面有了不甚明顯的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