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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王八

  「水淺王八多,我看黃霸天這個王八能做縮頭烏龜到什麼時候。」陳涼生嘿嘿一笑,眼神瞅准了黃霸地。


  黃霸地氣的渾身直哆嗦,「兄弟們,幹了他們,完了請大家吃雞。」


  嘩啦!


  黃霸地話音還沒落下,整個人肥碩的身軀就已經飛出去了。


  陳涼生眨眼之間已經出手,一腳蹬在黃霸地的心窩子,整個人倒著飛出去,胖大的身體砸在了高高堆起的砂石上。


  黃霸地掙扎了幾下,砂石嘩啦啦的流淌,將他的半個身子埋了進去。


  陳涼生這一出手,可謂是技驚四座。


  那些手握斧頭鎬把子的村民不由得齊齊後退,驚呼一聲,這個看起來像個學生的少年出手這麼狠,一腳能把人踹飛了。


  最關鍵的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陳涼生是怎麼出手的,這速度也太快了點吧。


  所有人心裡都有一桿秤,陳涼生這一次出手,他們已經掂出了分量,今晚來的這一伙人不是普通人,很不好惹。


  嘔!

  掙扎了半天的黃霸地從沙堆里爬出來,整個人臉色蠟黃,心口不斷作痛,身體的力氣好像被抽空了一樣。


  黃霸地打了一個擺子,雙腿跪在了地上,開始嘔吐起來。


  這時候,緊跟在黃霸地身邊的一個紋身大漢眯了眯眼,雙手握緊了斧頭,趁著夜色慢慢繞道陳涼生身後,猛地劈了下來。


  「小心!」


  「生哥!」


  「涼生!」


  陳涼生早就釋放出經緯氣機,五步之內的萬物,都出現在他的神識之中,彷彿腦後長眼一般,輕輕一閃,便躲開了大漢的攻擊,伸手一點,大漢手腕吃疼,丟開了斧頭。


  大漢見勢不妙,轉身就走。


  誰知陳涼生早就看透了他的把戲,伸手揪住后領,抓過來的同時,一拳砸在了大漢的嘴巴上。


  這一拳下去,紋身大漢嘴裡的上下兩排門牙,全部蹦了出來。


  紋身大漢臉色頓時漲的如豬頭一樣,雙手捂著嘴巴,鮮血從指縫間滴滴答答的流出來,渾身顫抖,眼神獃滯,顯然被打懵了。


  陳涼生抓起了那把斧頭,四四方方的站在眾村民面前,手中斧頭上下翻飛,在手中把玩,「誰敢來,我就劈了誰!」


  顯然,陳涼生兩次暴戾的出手,完整震懾住了眾人。


  他瞥見黃霸地正在打電話,大概是給黃霸天通報消息,能把黃霸天勾引出來,他求之不得呢,也不去管他。


  陳涼生等七十多人齊齊跨步向前,有聲有色,氣勢駭人,舉起了刀棍,聲勢喧天的大喊了一聲,「干!」


  陳涼生心底,是不願意和這些村民交鋒的。


  畢竟一旦動手,就有傷亡,到時候成了群體性事件,就很難處理了。


  方知有玲瓏心思,自然明白陳涼生的意思,他們要找的人是黃霸地,想要霸佔的是砂石廠,和這些村民沒有關係,這個時候,便充當起了和事佬的角色。


  他臉上笑呵呵的,跨前一步,給村民中站在最前排的幾個人遞過去香煙,「大兄弟,你們都是農民,和我們沒有仇。我們只找黃霸天,只要你們不跟著他打架,我們是不會對你們動手的。」


  「不過,你們剛才也看到了,我們這邊的人雖然少,可一個個年輕力壯,都是敢打敢拼的小夥子,不害怕流血。可你們不一樣,你們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老婆,萬一你們受傷了,一家老小沒指望了,老婆也會跟著別人跑了。」


  「黃霸天一年賺個幾千萬,能給你們分多少?何必給他賣命呢,多麼不值得啊。再說了,要是有人把黃霸天給收拾了,砂石廠換了老闆,說不定還給你們漲工資呢。你們說說,還有必要給黃霸天當槍使嗎?」


  方知有這幾句話說的漂亮。


  三百多村民,開始有了退意,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這時候,一個抽煙的大漢撓了撓頭,「可是,我們不幫黃霸地,就要失業了,一家子老小等著養活呢。」


  「哈哈,你們要是集體罷工了,黃霸天的砂石廠就開不成了,還不得喊你們爺爺,挨個請你們上班?」


  村民中有幾個大漢反映了過來,點了點頭。


  「所以啊,你們才是砂石廠的主人,你們才是黃霸天兩兄弟的爺爺,能當爺爺,何必把自己看成是孫子?」


  「這大兄弟說的在理。」


  「我也這麼覺得。」


  人群中還是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可是,黃霸天是個惡霸啊,再說了,他手底下二三十個流氓,想要整我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再說了,他還認識劉所,還有那個黃頭胖警員,都不是善茬啊。」


  陳涼生壓了壓手,「我們今晚過來,就是為了解決黃霸天來的。只要你們不插手,就沒事。」


  「哈哈,你們還是先考慮自己吧,一群小比崽子,我要你們跪在這兒,管我黃霸天叫爺爺!」遠處傳來一聲大笑。


  哈哈一聲巨響,黃霸天閃亮登場。


  上一次見面,黃霸天根本就沒有把陳涼生看在眼裡,沒想到這小子捲土重來,故意找麻煩,砸場子來了。


  黃霸天一直沒有出面,暗中觀察,見村民都被對方蠱惑了,他這才不得不華麗麗的出場,來一個力挽狂瀾。


  黃霸天身後跟著七十多人,一個個都是他手底下的混子,武力也算強悍,而且老話說得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想要在澤水村找黃家的麻煩,那就只自尋死路。


  黃霸天摘下了大金鏈子,摘下了大金手錶,脫下了外套,點上一支煙,沖著村民喊道:「誰敢慫,老子就把他老婆賣了。」


  他這是要強行把村民綁上自己的戰車了。


  那些村民一陣驚呼。


  畢竟黃霸天那些臟臟噁心的手段多的是,一旦被他懷恨在心,那就要倒霉了。


  「哈哈,姓黃的小子,口氣太大了點吧,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就不信你那麼牛·逼。大家放心,我拼了老命,給大家做主。」路大叔出現在了村民中。


  「村長,你來了。」


  「路村長,不要和黃霸天作對啊。」


  「路村長,你是好人,可是我們沒得選啊。」


  路大叔站在砂石堆上,很瀟洒的點上一支煙,「人善被人欺,難道你們身上就沒有一點骨頭嗎?」


  「可是?」


  「這麼多年,一直被黃霸天欺負,你們就沒有一點骨氣?難道澤水村的男人都死絕了?都成了娘炮?」


  「都撒泡尿看看你們的樣子,沒有一點骨氣的東西,連村口的流浪狗都不如的玩意兒。難道就只能讓黃霸天在你們頭上拉屎撒·尿,就不敢反抗嗎?」


  「村長,我們聽你的,你說該怎麼辦?」


  「我有骨氣,聽老村長的。」


  路大叔哈哈一笑,「好,那就聽我的,只要你們站著不動就行了。」


  路難行沖著陳涼生比劃了一個剪刀手。


  可以說三百村民,就是陳涼生和黃霸天博弈的一個重要棋子,雙方雖然劍拔弩張,但都害怕引發大規模的群體性事件。


  一旦有村民死傷,上了新聞,那麼雙方誰都不可能安然脫身。


  黃霸天想把村民綁上自己的戰車,讓對方投鼠忌器,畢竟流氓小混子群毆,死傷一兩個不是什麼大問題,但一旦牽扯到村民,那就麻煩了。


  陳涼生這邊,也顧慮這個。


  本來村民已經被方知有說動了,可偏偏被黃霸天幾句話就破壞了,還好,最後是路大叔站了出來。


  這就是群體表現出來的易煽動、易極端及整體智力低下的特徵,看著雖然幼稚,但確實是十分奏效。


  不過,群體之中總有不和諧的因素在裡面。


  「村長,我們站著看戲就行?」


  路村長還是很有威望的,笑了笑,「神仙打架,咱們只要看戲就好了,坐在原地抽支煙,等事情結束了就回家摸老婆去吧。」


  「哈哈。」


  「路大叔,老不正經。」


  村民中有人起鬨。


  黃霸天憤然一怒,見村民是指望不上了,不過雙方人數差不多,要拼起來也不吃虧,再說了這是在自家地盤上,還稍稍佔據優勢。


  他伸手指著陳涼生,豎起了中指,說:「老子今天就放話了,今天你們來這兒的,都要留下一條胳膊,不然,老子就不在這一帶混了。」


  咔!

  另一邊的方知有腳下踩著黃霸地,沒說話,伸手就是一斧頭背,直接砸在大腿上,後者的尖叫聲撕破夜空。


  黃霸地疼的渾身打顫,「大哥,幹了他們!」


  雙方都是劍拔弩張,神經緊繃,卻沒想到方知有首先打破沉默,來了這麼一下,頓時雙方的人,開始混戰在一起。


  那些村民把斧頭鎬把子墊在屁股底下,坐在一塊兒哈哈一笑,津津有味的看著群毆,不時以專業眼光進行一下點評,特別歡樂。


  黃霸天這邊的混子平日里橫行鄉間,咋咋呼呼的嚇人訛人有一套,但要真正動起手來,沒幾個是有卵子的。


  反觀陳涼生這邊,七十多人氣勢如虹,奔赴戰場,如同餓狼下山一般,逮到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三兩下就放倒一個對手。


  這些人都是年輕小夥子,敢打敢拼,也不怕流血,而且還有每人一萬塊的獎金,誰敢不用命?

  而且這些人,在內部流傳著一個消息,那就是等陳涼生統一了江南市,便會開始建堂,組建一個正式的社團。


  雖說堂主他們是沒指望了,但至少還可以努力一下副堂主的位置,再說了,表現的亮眼一點,將來能做到一兩條街甚至一個城區的頭頭,那也是有大把的錢財可拿的。


  現在這個緊要關頭,所有人拼盡全力。


  陳涼生收服謝八斗和徐丘壑兩人,也不是讓他們養老的,這些天兩人一直都在訓練眾人,傳授他們武鬥之術,整體的戰鬥力有了明顯的提升。


  唐撼山本來就是悍勇的狠角色,此時手裡揮動一根鐵棍子,如同猛虎一般,如入無人之境,見腿掄腿,甩手斷手,一時間慘叫聲四起。


  黃霸天站在一邊,越看越心驚,眼見自己這邊劣勢越來越大,吼叫的罵道:「他·媽的,別慫啊,給老子沖啊,打啊。」


  與此同時,他賊眉鼠眼的撇了撇人少的地方,誰是準備開溜。


  方知有能與陳涼生有一戰之力,對付這些小混混,那就是一拳一個,一腳一個,妥妥的虐菜。


  再看廬大觀這邊,二十多人像一把利劍,廬砍王是劍尖,後面的人則是兩邊劍刃,沖入小混混中間,完全將他們打散,將他們衝擊的七零八落。


  要論一對一,沒有人是陳涼生這邊的對手。


  黃霸天這邊的那些混混,一見己方已經潰敗的不成樣子,知道留下來就是被亂棍亂腳伺候的下場,心眼靈活的早就開始撒丫子溜了。


  一見有人打頭,樹倒猢猻散,這小平日里就沒有什麼義氣的小混子亂竄,誰還傻不愣登的留下來挨打?


  這一場混戰前後不到兩分鐘而已,戰鬥就結束了。


  陳涼生吩咐人打開車燈,收拾戰場。


  這時候,唐撼山和方知有都圍聚過來。


  唐撼山青筋蹦起,忽然大叫一聲,怒道:「媽的,生哥,黃霸天這個兔崽子跑了,我帶人去追。」


  陳涼生笑了笑,「不用去追了。」


  「什麼?就這麼放過他了?!」唐撼山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點著急了,「生哥,現在可不是心軟的時候,斬草要除根啊。」


  方知有也腦門見汗,努力了一晚上,最大的一條魚溜了,有點泄氣的道:「是啊,生哥,人不狠站不穩。」


  唐撼山以為是陳涼生手軟了。


  陳涼生笑了笑,「他跑了,我們可以再抓住他,到時候怎麼處理,不會引起村民的恐慌。反而現在抓住了,宰了他還是放了他?很難處理的。」


  方知又聽完陳涼生的話,首先反應了過來,「生哥,我明白了。」


  「你說說看。」陳涼生饒有興趣的道。


  「生哥,我們之前步步緊逼,就是為了讓黃霸天出現,經過剛才一戰,他威信掃地,在村民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了。」


  方知有見陳涼生露出讚賞的神色,繼續道:「我們抓了他,不管是活埋還是吊打,都會引起村民的恐慌,反而成了燙手的山芋。放他溜了,村民也只知道她溜了,至於最後黃霸天是死是活,誰也不會關心了。這個時候,我們的操作空間就大了。」


  「還有一點,讓村民意識到黃霸天溜了,但是還有回來的可能,那麼村民心裡還有陰影,自然而然的會尋找保護,我們就成為了他們最大的保護傘。欲擒故縱,一舉三得,妙啊!」


  方知有這話裡面雖然有拍馬屁的意思,但差不多就是這樣。


  經過方知有這麼一分析,眾人心中也都瞭然。


  方知有也算是個老江湖,但在陳涼生面前,尤其是心機城府,顯得像個幼稚兒童一樣。


  唐撼山則是心裡坦然,臉上崇敬,能夠跟著這樣一位有勇有謀的老大,將來的前途一定不會僅限於一省一市。


  陳涼生拍了拍手,「在我們眼前有兩件事情要做,廬砍王,檢查一下,受傷的人送去醫院,醫療費去找張經邦。第二,撼山和老方,安排兄弟們佔據澤水村砂石廠,從今以後,我們就是砂石廠的老闆。」


  廬大觀望著陳涼生那一種指點江山的氣勢,忘了抗議,忘了說自己想留下來繼續戰鬥,默默指揮眾人檢查傷勢。


  眾人期盼這一刻,盼了好長時間了。


  在場所有人兩眼冒火,心中熱血沸騰,這可是一座金山啊。


  在場那些小弟,望著陳涼生的眼神,更加的崇拜了,追隨這樣一位老大,錢途和前途都大大的光明啊。


  陳涼生收斂心神,坐視內觀,體內三十六天罡氣竅之內,翻起了滔天大浪,腦海之中,戰意奔騰,陸地神通十龍十象術的精妙拳勢,在神識中不斷浮現。??

  大周天氣海內的那條天龍,也在不斷呼吸著充盈天地間的氣機,天龍身上的金鱗散發著熠熠光輝,身軀也在逐漸龐大起來,龍眼有睜開的跡象。?

  陳涼生覺得自己陷入一種玄妙感覺之中。


  不是魁首、不是金剛,似乎不在某個境界之中,有一種超脫之意。


  天邊魚肚白,金雞啼鳴。


  陳涼生緩緩睜開眼睛,覺得精神百倍,日夜有天龍吐息的淬鍊,無論是精神還是體質,都有了質的變化。


  此時他整個人神采奕奕,精力充沛。


  這時候,方知有,唐撼山一幫人都圍聚了過來,臉色有點不太好看。


  陳涼生走完了一套拳法,洗漱完畢,這才道:「怎麼了?」


  眾人低著頭,都沉默著,還是房漫道先開口,「生哥,於家這邊的泥頭車拉砂石,我們沒有給裝車,後來發生了點衝突,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誰知道······於知秋居然來了,他抓了幾個跟著老方投靠過來的兄弟,還揚言······」


  唐撼山「生哥,砂石廠沒工人,怎沒裝車啊。」


  狗剩說:「再說了,兄弟們本來就看不慣於家的那一伙人,見面就起了衝突,咱們這邊傷了三人,我已經吩咐人送去醫院了。」


  「後來混亂中,我砍下了於知秋一個小弟的手。」方知有咬了咬牙,抬頭見陳涼生表情沒什麼變化,也沒敢急促說話。


  畢竟他是新來的,還摸不清陳涼生的脾氣。


  唐撼山擦去了手上的鮮血,「生哥,於知秋放話,想要他放回那幾個兄弟,就要老方親自賠罪,而且還要還回來一條手臂。」


  對於知秋而言,方知有是個叛徒,帶著身邊的人投靠了別人,這讓他在江南市十分沒有面子。


  現在逮到了這麼一個機會,自然要羞辱一下方知有,甚至是把方知有廢了,同時也能給手底下那些見異思遷的人一個警告。


  當然,他也沒有想到,陳涼生會有那麼大的膽子,一夜之間佔領了砂石廠,未必沒有趁機敲打敲打陳涼生,也想把砂石廠搶到自己手中的意思。


  那是一座金山,誰也想獨吞了。


  陳涼生邊走邊考慮方知有的話,「這麼說的話,於知秋是一定要見你了?」


  「是的。」方知有點了點頭,同時咬牙道:「生哥,如果姓於的真能把我那幾個兄弟放出來,我願意給他一條胳膊。」


  陳涼生暗暗一笑,方知有帶過來的那十多人本來就懼怕於家,確實不是於知秋等人的對手,「那於知秋還有什麼話?」


  方知有暗暗點頭,陳涼生一猜便中。


  他暗贊一聲聰明,抬頭說道:「於知秋放話,賠償一百萬,還要剁了我的一條胳膊,跪下奉茶認錯,才能放過我的那幾個兄弟。」


  陳涼生忽然轉過頭,一雙虎目盯著方知有,在陳涼生炯炯目光的注視下,方知有都不由的感覺到一股寒意,脖子一縮。


  陳涼生拍了拍方知有的肩膀,笑眯眯的問道:「真的是你剁了於知秋手下的一隻手?」


  「啊?」方知有先是驚訝,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方知有雙手一攤,故作輕鬆的道:「當然。」


  他抬頭凝視著方知有,問道:「在你的心底,也認為我是你的生哥?」


  ?「當然。」


  陳涼生笑了,柔聲說道:「好,你既然叫我一聲生哥,那我就告訴你,沒有人可以欺負到你的頭上,更別說拿走你的一條胳膊了。你的那些兄弟也跟了我,我有義務保他們平安無事。」


  陳涼生的聲音很溫和,臉上還有淡淡的笑意,但說話時兩眼卻射出駭人的精光,周身散發出那種令人臣服的悍然氣勢。


  方知有渾身一震,內心久久不能平息。


  跟著陳涼生,有一種揮斥方遒,睥睨天下的霸道氣勢。


  聞人狗剩聽著陳涼生的話,露出憨厚的笑容,身邊的生哥,無論走到哪兒,都是如此的霸氣,說的每一句話,都能打動人心。


  畢竟他是新來的,陳涼生也能為他這麼說,可見後者是真的在乎他這個兄弟,方知有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他用力吸了吸鼻子,顫聲說道:「生哥,我就是你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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