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陰沉
他走在前面,臉色陰沉的都快發黑,長刀在他手裡握得咯咯作響。
陳涼生這人,絕不可留!
高良謀來到陳涼生的身旁,看著於清秋的背影,他低聲說道:「生哥,看來於清秋是被咱們給唬住了。」
陳涼生笑了笑,「他只是暫時忍了,恐怕報復很快就來了。」
······
陳涼生和高良謀在醫院過了一夜。
第二天,這兩人就嚷著要出院。
「不再觀察一下?」陳涼生問道。
謝八斗呵呵一笑說:「沒事,這點傷算什麼,我們兩兄弟受過傷的次數太多了,扛一扛就過去了。」
陳涼生暗中佩服他。
這兩人生死相依,而且很有正義感,是兩條好漢子,說道:「不如這樣吧,你們到我們酒吧坐一坐,大家交個朋友怎麼樣?」
謝八斗爽快的答應了。
幾人在車上聊天,陳涼生知道這兩人是戰友兄弟,只不過性格完全不同。
謝八斗為人活絡,說話不卑不亢。
徐丘壑寡言少語,一般情況下,點頭就是答應,搖頭就是否認。
原來,這兩人因為幾年前得罪過於清秋,雙方結怨比較深,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那種程度。
所以最近在江南市露面的時候,立即就被於清秋的人圍堵了。
今日要不是陳涼生出手,他們恐怕已經死在於清秋的手中了。
高良謀和謝八斗很投緣,兩人的性格都很直爽,坐在車上天南地北的聊著。
陳涼生在旁靜靜的聽他們談話,心中另有打算,車子很快到了貴妃酒吧,四人下車走進就把經理室。
陳涼生問道:「謝八斗,你們今後有什麼打算?」
謝八斗聽了嘆口氣,說道:「沒什麼打算,萬一不行的話,就回老家吧。回家娶個媳婦,生個孩子,就過一輩子唄,還能怎麼地。」
謝八斗說話的時候,咬著牙,顯然有些不甘心。
徐丘壑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握著拳頭,其用意不言而喻。
高良謀自然也能明白陳涼生想要招攬兩人的意思,聽了不以為然,大聲道:「你們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生哥有句話說得好,好男兒應該身騎白馬萬人中征伐天下,你們被人追殺一兩次,就這樣消沉,真的是對不住褲襠里的卵·子啊。」
高良謀這話說的謝八斗一陣面紅耳赤。
徐丘壑握緊的拳頭嘎嘎嘎響。
謝八斗拿起桌上的酒倒了一杯,一口喝掉,搖頭說:「沒有門路,沒有根基,沒有背景,我們也是沒辦法啊。」
高良謀很同情的拍了拍謝八斗的肩膀,他轉過頭看著陳涼生,看見陳涼生肯定的眼神,高良謀很開心。
高良謀為兩人倒上酒,笑著道:「你們要是沒地方去,可以留在這兒。跟著我們生哥打天下啊。」
謝八斗微微一愣神:「你們,開玩笑吧,我看你們也只是高中生而已,能混個什麼啊。」
謝八斗在陳涼生和於清秋談話時知道他是什麼天啟社團的生哥,但陳涼生無論怎麼看,就是個面向清秀的少年,很像個高中生。
高良謀哈哈一笑,指著陳涼生說:「能跟著生哥做事,也很不簡單哦,我們現在已經是城南這一塊的霸主了!」
這下子輪到謝八斗兩人驚訝了。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謝八斗驚訝的看著陳涼生:「怪不得這名字聽得熟悉,原來就是最近盛傳的那個陳涼生啊。」
「一人激戰一百多人,而且還能全身而退,毫不費力的扳倒李海潮,而且還連帶著把李大疆也拉下馬了,厲害。」
陳涼生呵呵笑道:「我很佩服你們的兄弟情義,也很欣賞你們身上的正義感。我們一群兄弟聚在一起,不一定要維護世界和平什麼的,但做事也有分寸。你們也知道,我們兄弟走的路,就意味著廝殺,暴力和爭搶,這是不可避免的。我看你們在部隊待過,要真的是回老家娶媳婦生孩子,那就真的是埋沒了一身的本事。剛才老高說的很好,是男人,就要身騎白馬萬人中征伐天下,這才是男人該做的事情。」
謝八斗睜大眼睛,久久無語。
倒是旁邊的徐丘壑站起身,咬著牙,跺了跺腳,「生哥,你說得對,我願意跟著你打天下。」
陳涼生微笑點點頭,看著謝八斗和徐丘壑。
好一會,謝八斗問道:「你知道的,我們還有個兄弟要養活。」
高良謀聽了哈哈大笑道:「錢不是問題,最起碼這個數!」說完,伸出五個手指。
「五千?!」謝八斗皺了皺眉,「這個數也行,還可以接受。」
陳涼生笑呵呵的,收服了這兩人,他心底挺開心的,「我代表我的所有兄弟,歡迎你們兩個。不過每個月至少五萬,甚至五十萬,而不是五千。」
「五萬?」謝八斗和徐丘壑互相看看。
高良謀哈哈大笑,「現在我們十多家酒吧的日利潤,都要超過百萬了。」
謝八斗和徐丘壑心中更為驚奇。
陳涼生十六歲的年紀就能擁有如此成就,還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陳涼生問二人:「說說你們和於清秋的事情怎麼樣?」
二人相視一笑。
謝八斗眉開眼笑,首先開口,「生哥,要說這件事情,還要叫來一個人?」
「一個人?」陳涼生眉頭蹙起。
徐丘壑也跟著點了點頭,「沒錯,還有一個人。」
「誰?」
「張經邦!」陳涼生聽到這名字,有些不太明白,但也問道:「就是你們剛才說的,還要養活的那個兄弟?」
「是的。」
撲哧!
陳涼生於是道:「那麼他現在在哪兒?」
「藏在郊區一個賓館。」
陳涼生點了點頭,於是給唐撼山打電話,讓他立刻去郊區接應一個人。
謝八斗說道:「兩年前,張家的企業全都被於清秋用卑鄙手段奪過來,就連企業的接班人張經邦,也差點被殺了。」
徐丘壑點點頭,也嘆了口氣,說:「兩年前,我們兄弟兩人自從部隊復原之後,就一直想暗中宰了於清秋,但無奈勢單力薄,沒有辦法。」
陳涼生聽完,皺了皺眉,「你們說的張家,就是現在的於家集團?」
「是啊。」
徐丘壑搖了搖頭,語氣中有些顫抖的道:「市價二十多個億的家族企業,就被於清秋用六百多萬拿到手了。而且,就連······張經邦的父母,也被於清秋著兩兄弟害死了。」
謝八斗喝完一杯酒,「所以,兩年前,我們決定要報仇,幾次暗殺下來,差點連命都搭上了。最近,我們兄弟準備再謀劃一次,卻沒有想到剛進入江南市,就被人盯上了。」
陳涼生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這時候,他心中產生了一個疑問,「你們和張家是什麼關係?」
謝八斗和徐丘壑各自看了一眼,「我們兩個從小是孤兒,參軍之前要不是張經邦救濟,我們恐怕早就餓死街頭了。」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響動,一個小弟打開門,「生哥,人帶到了。」
一個青年,出現在幾人面前。
這名青年大概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個子不高,身材也削瘦,模樣長得倒是不錯,眉清目秀,面容白皙,文質彬彬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子靈性,身上有著一股儒雅氣質。
只不過青年雙手緊握,似乎有些局促,還有些防備之意,眼神之中,布滿了血絲,雖然強撐著,但臉上的疲憊也是一眼可見。
看來青年的境況不是怎麼太好。
青年看向陳涼生,面露驚訝之色,忍不住疑問道:「你就是陳涼生?」
?「沒錯,你又是誰?」
青年愣了片刻,伸出手來,說道:「我叫張經邦。」
兩人說話的時候,張經邦也在暗暗打量陳涼生。
眼前的陳涼生比他想像中要年輕許多,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短短一個月便平了李海潮,扳倒李大疆,統一城南的人物,竟然會是一位年紀比自己還小的少年。
陳涼生怔了怔,目光一轉,「你想加入我們?」
「是的。」
「為什麼?」
「我可以做你們的大管家。」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又憑什麼說可以為社團賺到錢?」
張經邦說話的時候,神采奕奕,自信滿滿,不像是滿嘴扯謊,「我有信心,我也有那個頭腦。」
張經邦十七歲便開始管理家族企業,而且集團蒸蒸日上,可見頭腦之出眾。
這人的自信心簡直爆棚了。
聽到這話,觀其神色,陳涼生倒是來了興趣了,說道:「江南市還有其他的社團,怎麼就偏偏選中了我們?」
?「因為你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於清秋兄弟,而我恰好跟他們有仇。」
?「哦?」陳涼生揚起眉毛,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有些明知故問的地道:「你和他們的仇恨很深嗎?」
?「是的。於家兄弟不但掠奪了張家的產業,而且還殺了我老爸老媽,你說這樣的仇恨深不深?」說到這裡,張經邦握緊了拳頭,清秀的五官也隨之變得咬牙切齒。
?陳涼生揉著下巴,他喃喃說道:「你是個正兒八經的商人,但要做好社團的管家,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把張經邦滿腔的熱情一下子澆滅,這麼說,基本上是在拒絕他了。
他眼中的光彩迅速散去,臉色也瞬間變得土灰,垂下頭,有氣無力地說道:「八斗,丘壑,你們兩個以後就跟著他吧。我要走了,抱歉,打擾了。」
說完話,他頭也沒抬,轉身就往外走。
?「等一下。」陳涼生凝視著他,幽幽說道:「我不信任夸夸其談的人,紙上談兵人人都會,但要把理論轉化為現實,可就沒有幾個人能作到了。」
??「為什麼不試試呢?」
?「哦?」
?「我記得老爹以前說過,做商人,要麼贏盡天下,要麼一無所有。我敢毛遂自薦,我也有贏盡天下的本事。」張經邦斬釘截鐵的說道。
張經邦說話的時候,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子自信,也只有懷抱大才的人才敢有這種口氣和眼光。
他這番話倒是確確實實地打動了陳涼生,年輕人,就該有這樣的霸氣和底氣。
陳涼生仰面而笑。
站起身形,向外走去。???
陳涼生倒是面色坦然,「跟著我們,我會讓你贏盡天下!」
能有這樣的人才輔助他,陳涼生更是開心不已。
徐丘壑握緊了拳頭,走出一步,和謝八斗,張經邦站成一排,「我們三個人是結拜兄弟,和於家是不死不休的關係,現在你知道了,還敢收留我們嗎?」
「有何不敢?!」
陳涼生站起身,「這有什麼不敢的,就算沒有你們,於家那兩人,我是一定要滅的。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發展壯大,才能一統江南市,走出江南省,放眼帝國北方,才能征伐天下。」
謝八斗和徐丘壑兩個人都站起身,神情鄭重的倒滿兩杯酒,「生哥,別的不說,我們三兄弟敬你一杯酒,以後生死都跟著你!」
張經邦也端起酒杯,思潮澎湃,兩眼之間,湧出無限的璀璨,道:「以後,你們能把社團發展的多大,我就能把產業做多大。你要是有能力成為華夏帝國的地下龍頭,那我一定會是華夏帝國唯一的底下龍頭大管家。」
「說的好!」陳涼生也端起酒杯,四人都仰起頭,一飲而盡。
這時,房間的門打開,唐撼山和聞人狗剩走進來。
幾人看見身上纏滿紗布的謝八斗兩人,還有張經邦,唐撼山奇怪問道:「生哥,他們是?」
他指著謝八斗兩人,道:「這兩人今後也是我們的兄弟了,撼山,狗剩,你們以後多照顧照顧。」
唐撼山幾人和謝八斗二人分別找了打招呼。
「另外,以後社團的所有產業,經營以及賬務之類的事情,都交給張經邦打理,只要他提出來的要求不過分,盡量滿足他。」
唐撼山沒有任何遲疑,立刻交出了所有產業的控制權。
一方面是因為他對陳涼生無條件的信任,只要陳涼生瞧上眼的人,一定不會差到哪兒去。再說了,他也有自知之明,要說帶人衝鋒陷陣還可以,要管理一個社團的經濟,實在是有些難為他了。
很快,一伙人便坐下來聊了起來,畢竟都是年輕人,共同話題多,再加上謝八斗有過參加部隊的經歷,娓娓道來,更讓眾人佩服。
很快,大家已經熟識了起來。
不知不覺,一伙人已經聊到了中午,高良謀摸了摸肚皮,「生哥,咱們吃什麼啊?」
陳涼生笑了笑,要不是高良謀提醒,大家都不知道午飯時間到了,於是他笑著道:「大家一起吃個飯,算是為謝八斗徐丘壑張經邦三兄弟接風了。」
吃飯的間隙,聞人狗剩端起酒杯,笑著道:「生哥,既然兩位兄弟都是參加過部隊的,那麼一定精通有關於軍隊訓練的方法。我看這樣,不如讓我們的兄弟在鎮守地盤之餘,再訓練一些部隊作戰的要領。」
陳涼生暗暗稱讚聞人狗剩的心思,其實他早就有這個想法了,此時聞人狗剩提了出來,他自然順水推舟,轉過頭詢問謝八斗,「你們意下如何?」
謝八斗首先點頭,「生哥,我們沒問題,我沒有退役之前是特種兵的隊長,屬於偵查訓練一部的,對於訓練人員,還是有些心得的。」
「嗯嗯。」徐丘壑點了點頭,「我精通偵查,暗殺。」
陳涼生看了一眼高良謀,兩人四目相對,看來以後社團的情報工作,就要交給他們兩人了。
「那好,今後所有的人員在看好場子的同時,還要參與訓練,提升我們社團的戰鬥水平。」陳涼生當即拍板。
徐丘壑沒想到,自己在退役之後,還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立刻答應道:「好!」
陳涼生對謝八斗兩人的態度很滿意,仔細琢磨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們兩人可以在所有人員中挑選一部分人員,重點培養,務必要這些人員精通偵查暗殺。」
謝八斗沒想到陳涼生不僅給他們兩個新人這麼大的許可權,而且還允許自己帶人,重點培養自己的力量。
他兩人心中感激陳涼生的信任和賞識,當即表示一定盡心儘力。
陳涼生這話是什麼意思,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
幾人吃完飯,張經邦站起身,「生哥,我現在就去工作了。」
「這麼快?」陳涼生也感覺到張經邦身上的那一股幹勁,於是道:「先去洗把臉,刮一下鬍子,打理一下皮鞋,換一身衣服,你是商人,體面最重要。」
張經邦聽完陳涼生的話,頓時一愣,心中一暖,隨即老臉一紅,點頭道:「生哥,那我去了。」
張經邦當天下午便開始接手產業經營,一個月之內,便制定了一系列的規劃。
張經邦的第一個規劃,那就是把社團的產業管理走向公司化,用現代企業的管理理念經營社團企業。
當然,社團很多的大筆款項都是見不得光的,而張經邦卻能很好的洗白,形成一套完整健康的流程。
社團的賬務更加透明,而張經邦很聰明的一點,那就是把大筆款項以及產業發展方向的決定權留給了陳涼生。
這樣的話,不僅有利於社團產業的發展,而且還能很好的起到相互制衡的作用,再者,也消除了陳涼生的疑慮。
張經邦的這一步棋,讓陳涼生更加信任他,把財權完全交給他去管理。
?陳涼生吃過飯之後,就要回到龍門鎮,參加接下來的打擂。
傍晚時分,陳涼生走進江南會館。?
觀眾席上早就坐滿了人,擂台上的氣氛熱烈起來。
陳涼生抬起頭掃了一圈,瞧見眼前一個制服美女,笑嘻嘻的走了過去,「美女,請問你有空嗎?」
「不好意思,這裡不允許抽煙。」美女身穿黑色制服,馬尾紮起,乾爽利落,雙手捧著一張表單,面帶嚴肅的說道。
陳涼生嘿嘿一笑,「謹遵美女的吩咐。」說完,掐滅了煙。
制服美女瞧了陳涼生一眼,「你有事?」
「嘿嘿,美女,閑的無聊,是這樣的,我能不能邀請你一起共進晚餐啊,剛好我有一瓶珍藏多年的紅酒,而且我家的床很大很舒服,躺在上面可以直接數星星。」陳涼生笑眯眯的,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透著點猥瑣。
美女盈盈一笑,「大兄弟,你是想泡我還是炮我?」
陳涼生訕訕一笑,「我就想和你做個朋友,談談人生感悟之類的。」
「連泡我的意思都沒有,那約我吃什麼飯?我待會兒還有工作要忙呢。」制服美女白了陳涼生一眼,轉過身。
「美女,我其實有泡你的意思······」陳涼生憨厚的笑了笑。
制服美女又白了陳涼生一眼,「目的不純,不去。」
陳涼生臉上一愣,豎起了大拇指,「姑娘,套路玩的溜啊。」
制服美女甜甜一笑,瞧了陳涼生一眼,「你是來湊熱鬧的還是替人打擂的?」
?「湊個熱鬧。」
「閑的蛋疼。」制服美女說完,一甩頭髮,瀟洒的走開了。
剩下陳涼生一個人,撓頭髮愣。
?就在這時,於清廉的目光也看了下來。
他目光整個會場,最後停留在了陳涼生的身上,臉上顯現出奇怪的表情來,眼神有一絲玩味。
他身邊站著的李蛤蟆明顯感覺到了於清廉的異常,目光立刻看了過來,就發現是陳涼生,雙目圓睜。
李蛤蟆頓時大吃一驚,接下來臉上顯現出來了一種嘲諷和猙獰的笑容:「陳涼生,是你?!」
?「怎麼了,李蛤蟆大少爺?」陳涼生氣概昂然,身材修長,語氣平緩卻不失霸氣,讓所有的人都可以聽見。
他的眼神,看向李蛤蟆,全部都是蔑視。
隨後,淡淡看向了於清廉,神色平靜的說道:「於清廉,你們於家兩兄弟在江南市,真是霸道啊。」
他想起昨晚和於清秋的對峙,以及張經邦三人的描述,可見這兩兄弟跋扈到了什麼程度。
於清廉的臉色恢復了平靜,靜靜的看著陳涼生,誰也不知道他的內心深處在想些什麼,隨後他微微的一笑,只是那笑容中,有一絲的不屑。